“噫——”
秦紫媗缓缓睁开眼睛,眼里映出淡紫色的床幔。
我没死?
“殿下,你醒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秦紫媗脸上笑容顿时绽放。
她想起来了。
是江南救了她。
她想起身,奈何全身酥软,使不上一丁点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
楚河握了握秦紫媗的小手,小声安慰道:“殿下,不用担心,你受伤太重,全身两百零六块骨骼几乎全粉碎,此刻正在恢复阶段,再等个数日,便又能生龙活虎了。”
“嗯...”秦紫媗眼睛眨了眨。
“长宁郡主也没事了,只是还在昏睡中,我估计很快也会醒了。”
见秦紫媗似乎要询问些什么,楚河连忙补充道。
“不过,娘子军的伤亡有点严重,几乎去掉了三成的战友了。”
楚河摇头叹气。
“唉...”秦紫媗微微长叹,手轻轻发抖,似乎想用力抓住楚河的手。
“不过,殿下,你放下,在你好之前,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有家山庄。”
楚河摸了摸玉手,随后放入棉被里头,“殿下,再好好休息片刻吧。”
“嗯。”
话音落下,秦紫媗眼睫毛瞌动,眼睛闭上。
楚河转身出了房间,外面,小荷正好走过来,“公子,殿下可是苏醒了?”
“嗯,不过她现在又睡了过去。”
“这样啊,那我晚点再过来看望殿下了,公子,医圣老头子说得是真得吗?殿下再也无法练武了?”小荷满脸忧色
“真得。”楚河点点头。
浑身筋骨粉碎成渣,先天之体被破,丹田被破。
除非是仙人出手又或者是天地灵物才行了。
楚河想到医圣老头子说得,凤凰泪,有浴火重生之能。
只可惜,这玩意已经有万年没有出现过了。
按医圣老头子所言。
或许大越遗址里会有收藏着。
还有三个月遗址就开门了,只能先进去看看了。
楚河摇摇头,很快便到大祭酒的立言劫。
要先找个机会,弄死那个秦怀远才行。
此人太过阴险歹毒了。
一日不除,他心底不安。
“桑月,全力追查秦怀远下落,一旦有消息,立马禀报于我。”
“是。”阴影之中,一道女子声音响起。
“咦,是桑月姐姐的声音?”小荷好奇地看过去,暗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刚想问问楚河是什么情况。
一个小侍女小跑进来,道:“公子,小荷姐姐,长宁郡主醒了。”
“哦?去看看。”
话音未落,身形已动。
“哎呀,公子,等等小荷呢...”小荷连忙跟上。
很快,楚河便见到苏醒过来的长宁郡主。
“长宁,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楚河眼中金光暗闪划过。
“江哥哥,是你呀,长宁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头好痛呢?”
小姑娘揪着自己的长辫子,疑惑起来。
“你不记得了?”
楚河眼神微凝。
秦怀远到来的事情全不记得了吗?
“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摔倒的?”
楚河小声问道。
“咦,长宁是摔倒的吗?那长宁怎么没记得了?怪不得头这么疼呢...”
接着,楚河又问了一些。
这小姑娘单纯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什么记忆也没留下。
而楚河的破妄之瞳也没有丝毫进展,长宁体内,只有淡淡的气血。
就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八品武者。
至于女子之前的痕迹,是一丁点都没找着。
“厉害!”
楚河心底暗暗佩服。
随后安慰了小姑娘几句,便与小荷出去了。
“公子,你刚刚问长宁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小荷瞪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你先照顾好殿下他们,我去天工阁请一些工匠过来,把有家山庄重新复建回来。”
“嗯,那公子你小心点。”
楚河点点头。
摸了摸小荷脑袋瓜子,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山庄里头还有一名武圣在镇守,倒也不怕一般的蠢贼过来趁火打劫。
……
去天工阁交涉。
自然是让分身去找那些阁老便可以了。
他自己则是走向文院方向。
很快,便来到了文院门口,无数身穿青衫的男子,甚至女子也有。
在文院进进出出。
“呵呵,这文院就是气派,比上次来好了不少。”
他上次就打算进来里面查探一番。
结果遇上鱼幼娘安排之事。
这次,倒没有了。
“糟糕,忘了问那个老家伙在哪里了。”楚河一拍额头。
文院太大,他的神念没办法一下子全部覆盖住。
这要是搜查起来,得费些功夫。
“这位兄台,想请教下,大祭酒住在什么地方?”
楚河拦下一男子。
“文院的先生,都住在书山呢。”
青衫男子指了指前面隐约可见的一处山脉。
“好,多谢兄台。”
楚河朝山脉走去,这文院里面,有山有水,环境倒是不错。
一路行来,楚河又问了几人,这才打探到那位大祭酒的住所。
朝一旁庭院走去。
“大先生,您请喝茶。”
庭院内,一个中年男子正恭敬的斟了一杯茶水。
大祭酒看着秦怀远折服毕恭毕敬的样子,摇摇头,道:“怀郡王殿下,你有何事,若老夫能帮得上忙,定会帮你。”
大祭酒接过茶。
一股淡淡的茶香四溢而出,很快便弥漫满整个庭院。
但越是这样,大祭酒越是谨慎。
他不是那些读书读傻之人,为人处世,他也很在行。
这位数年未见过一面的怀郡王,忽然一上门就是请喝这等上品灵茶。
他文院大祭酒又不傻。
只是他不清楚前几天秦怀远攻击有家山庄之事,以为对方过来找他。
是为了恢复太子一位之事。
“也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要请大先生帮点忙。”
秦怀远假装要靠近前说。
只要让他靠近三寸之内,必定能手掏文心。
“哦,何事?”
果然,大祭酒上当了,任由对方靠近当前。
六寸,五寸,四寸,三寸…
就是现在!
秦怀远眼中狠色顿现,就要下手掏心。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恨声!
“好啊,秦怀远,你个畜生居然在这?”
轰——
一道恐怖的气息轰来。
而这时,大祭酒也察觉到了秦怀远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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