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花种,菜种,树种都是她没有听过的,反而让她更有兴趣,反正她的空间有很多空地。
“这些种子我都要了,需要多少银子?”
夏青玉扯了一下夏星儿的袖子,在她耳朵低声道:“小妹,你买种子干嘛,我们现在也没地方种,凉州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夏星儿当然知道他考虑的是对的,但是他不知道她有空间啊。
“我知道的,这不碰到了,就先买了。”
小贩怕夏星儿不要了,也没敢报高价,五大包种子只要了十两银子。
他们又来到了另一个摊子。
如果说上一个摊子是人声鼎沸,那么这个摊子就是鸦雀无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一个大叔雕刻的各种小木雕,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会买,看不上:穷人家的孩子就更不会买,原因很简单没钱啊。
摊子上的小木雕还真的很好看,尤其动物,个个活灵活现的。
奔腾的马,吃草的羊,盘踞的蛇,打洞的鼠……
中年汉子没有抬头看人,还在低头雕刻。
夏星儿看见这些就想到了家里三个小侄子:“三哥,我们家三个小家伙会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夏青玉看着这些东西,眼里也闪过惊讶,“别说三个小家伙了,就是你三哥我都喜欢。”
“大叔,你这写成品都怎么卖的啊?”
满脸沟壑的大叔抬头看着眼前一对年轻的男女,看着他们的穿着,虽说不是锦罗绸缎,也是上好的棉布,干净整洁没有一点补丁。
他满眼的惊喜的放下手中的半成品,又忐忑地伸出三个指头。
“三百文一个?不贵,把这些全部都给我包起来吧,我全要了!”
中年大叔急忙摆手:“姑娘错了,不是的三百文,不是三百文!”
夏青玉在一旁若有所思道:“小妹,他这个肯定不止三百文,应该是三两银子一个,他这手艺也值这个价!”
夏星儿看着急得满头大汗,又是摆手,又是伸出三个指头。
“公子,小姐,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三十文一个?”
夏星儿跟夏青玉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这人真是实在人,他原本可以顺着他们的话说,那可是三两银子啊。
夏星儿从袖子实则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五十两银子,塞到中年大叔手中。
夏青玉直接把摊子上所有的木雕成品,大概二十个左右,连着地上的一块布一起卷起来,转身就跑,夏星儿紧随其后。
手里揣着五十两银子的大叔才反应过来,就向着他们跑的方向追去。
“这是哪里来的散财童子,五十两银子说给就给了!”
“那些破木雕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银子了!”
“他们怎么就不看看我这些东西呢,哪一个不比那些木雕好看。”
“今天老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碰上两个傻子。”
木雕摊子周围的几个摊主都羡慕不已,普通人一年也就挣个十两银子。
也就老徐傻,天上掉下来的银子还要还回去。
那老徐又回来了,应该是没有追到人。
“老徐,你不会把银子真给还回去了吗?”旁边摊主着急地询问。
这老徐也不是个傻的,反而心里跟明镜是的,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对着旁边摊主点了点头。
“老徐啊,你说你傻不傻,那可是整整五十两银子啊,你怎么就这样还回去了?”卖头花的摊主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那五十两银子是她的一样。
老徐也没有理她,又坐回自己的摊位,拿起那个半成品继续雕了起来。
夏星儿跟夏青玉也不是真的傻,老徐的雕的那些木雕是真的好看,还有就是那老徐是个实在人,看他手指间的老茧,还有他的气势,应该是战场上下来的残兵。
两个人发了一次善心,他俩不知道后来那一片多了好多卖木雕的摊子,就为了等他们两个散财童子再来。
两人跑到了另外一条街上。
这条街道跟刚才那条明显的不一样,街道两旁的店铺高了好多,也整齐许多,外面也没有摆摊的。
百姓们大多都是长衫罗裙,身上也没有补丁。
这边明显就是富贵人家逛的,他们兄妹身上的衣服,就显得有点……
看到一间当铺,夏星儿想到前面摊位上的琉璃杯,想知道自己空间里的琉璃杯,想进去问问价格。
“三哥,我有个东西想要进去问问价格,你是跟我一起进去,还是在这里等我一会。”
夏青玉想的是小妹肯定想把从府里带来的饰品典当换银子,有些心疼道:“小妹,你身上银子是不是不够了,我这里还有,你的东西都留着,我们还没有到让你典当饰品。”
夏星儿一听知道他这是误会她的意思了,“三哥,你想什么呢,我身上银钱有,就是偶然得到的一个东西,想看看价格。”
夏青玉听她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那我跟你一起进去!”
两人走进当铺,小二看见两人,也没有那种看不起的态度:“公子,小姐两位是要典当什么?”
夏星儿从袖子里实则空间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琉璃碗,递给小二。
“你看看这个值多少银钱?”
小二随手接过,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又赶紧合上,抱着盒子就往后院跑去。
夏青玉刚才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他不记得自己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
谁家要是有两个这样的碗,不得当做传家宝一样供着,哪能像小妹这样淡定地拿出来。
他心里虽有疑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
夏星儿对夏青玉的态度很满意,决定等会给自家三哥多买点好东西。
不到片刻,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抱着盒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就是先前的小二。
中年男子对着兄妹二人作揖行礼:“公子,小姐刚才小二多有怠慢,请多担待!我是这当铺的掌柜!”
掌柜看着眼前的兄妹二人,穿着虽然普通,但周身的气度不是一般人有的,他当下便觉得他们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
“冒昧问一下,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夏星儿故作难过道:“掌柜的好,这一对琉璃碗是握祖上代代相传下来的,一直作为传家宝,时运不济,家遭横祸,只能忍痛拿出来典当以作为东山再起的资金。”
说完还配合的摸了摸那不存在的眼泪。
掌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知道两位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活当是怎么个当法?死当又是怎么个当法?”夏星儿询问道。
“活当就是以后有钱了可以拿着当契可以赎回,死当就是以后就算有了银钱,也不能赎回。”掌柜在心里祈祷希望是死当。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一道天籁之音:“那我死当吧!我们也是外地之人,只是经过此地。”
掌柜心里高兴,面上一本正经道:“不知道想要当多少,我得看看店里的银钱够不够?”
潜台词就是,你千万不要信口开河,漫天要价,不然也没钱给你。
夏星儿想着刚才那个小小的琉璃杯都要三百两银子,自己这一对琉璃碗,还没有一点瑕疵,要个三千两不过分吧。
便伸出了三个个指头,掌柜一看,试探的问道:“三万两?”
夏星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掌柜咬牙道:“最多就三十万两,再多我们店铺也拿不出来了?”
夏星儿心道,我说的是三千两啊,不过你想给三十万两,我也不能嫌银子多啊!
装作一副心疼的样子,勉强道:“好吧,那就听掌柜的,三十万两就三十万两吧,我就当交掌柜这个朋友了。”
夏青玉:我这是在哪里?谁能告诉他,为啥自家小妹随便拿出一个东西就当了三十万两!
掌柜心下大喜,三十万两自己就收了一对材质如此好的琉璃碗,放在拍卖会最少也得值个八十万两,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一言为定,我这就去给你准备银票。”
掌柜抱着盒子又去了后院,片刻拿着一沓面额万两的银票走了出来,塞到夏星儿手里“姑娘,我们银货两讫。”
夏星儿把银票放到袖子里,实则收到了空间,拉着呆愣在原地的夏青玉走出来当铺。
走了一段路夏青玉才回神,刚要询问夏星儿那碗的来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小美人,长得真美!”
轻浮的声音中夹杂着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跟小爷我回家,以后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快先过来让爷亲一个。”
夏星儿跟夏青平两兄妹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圆的跟球一样的男子,把一个小姑娘堵在墙角,欲行不轨之事。
那姑娘一身白衣,头带两朵小白花,长得颇有姿色,哭起来梨花带雨,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这位爷,人家是好人家的姑娘,你得快……快点放开我,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就走。
“公子!”
原本调戏小白花的圆球公子,望着一个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小白花顺着圆球公子的视线望去,就看见一男一女的背影。
不就是一男一女的背影吗,不知道张富贵盯着看什么,难道还能有她好看。
“快,快去把他们给本公子拦下来!”
张富贵一脸激动地对着身后的随从喊道。
小白花眼看着张富贵的注意力被不知名的分走了,顿时着急了,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拉着张富贵的袖子:“公子……”
她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张富贵一袖子给拂开了。
她摔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像那两道背影追去,她不甘啊,为了今天的相遇,她可是准备了整整半年。
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忍着疼痛爬起来,就要像张富贵追去,眼看着一个人形沙包飞一般地从她眼前飞过。
抬眼望去就看见那一男一女转过身来,女子用明眸皓齿,闭月羞花来形容都不为过。
男子的容颜丝毫不输女子,肖媛娘心道不好,大喊道:“公子,姑娘你们快跑,快点跑。”
兄妹俩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按她说的跑,而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不到片刻张富贵就带着随从到了夏星儿跟夏青玉跟前。
张富贵痴迷地一会看看夏星儿,一会儿看夏青玉,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哪里来的美人啊,跟哥哥回府,哥哥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旁边这位俊俏的公子,本公子也喜欢,跟着一起回去吧,本公子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说着还猥琐地望着兄妹二人:“你看看你们,好好的美人儿,穿的这是什么,怎么能配得上你们,走跟本公子回去,让你们穿绫罗绸缎,再配些好看的首饰。”
“到时候呢,本公子亲自为你们服务!”
张富贵说着猪蹄一样的手就要伸手拉夏星儿。
那些被踹飞的随从也来到他们跟前,刚要提醒张富贵小心,就听“咔嚓”一声,一声猪叫声响起。
脸上再也没有刚才轻浮,猥琐,有的只是满脸苍白,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
“就你这副尊容,还敢对我妹妹自称哥哥,我怕我妹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夏青玉笑眯眯地看着脚下的张富贵。
“你……你……你……嘶”
张富贵是真的疼啊,他脸上的肥肉都一颤一颤的。
“你们大胆,你们知不知道小爷是谁,你们胆敢这样对待小爷,你们完了,你们全家都完了,我爹知道了,一定会诛你们九族!”
夏星月饶有兴趣地问道“哎吆,厉害了啊,不知道你爹是谁啊,还能诛我们九族?”
“他爹是清扬县县令张大林,公子脚下的这位是他唯一的儿子张富贵,对其十分宠爱。”
肖媛娘焦急道“公子,姑娘你们快点跑吧,现在还来得及,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夏星儿抬眼望着肖媛娘“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接近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
肖媛娘微愣片刻,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委屈吗?
这是这么久来,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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