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宗。
福珈倚在房门边,目中尽是不屑。
她刚到这里就看到林剑星这副狼狈的样子。
甚至都不用问。
任务肯定是没完成。
“你先缓一缓吧”
“灵丹我这儿暂时没有了”
“至于这段时间修炼的事,就随便向宗门编个理由”
“唉,看来还是太期待了”
她语气极快,又显得轻飘飘的。
说是期待落空,其实从未有过期待。
要是潇悸澜的弟子都那么好杀,那就没意思了。
而自己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收到了宗主刚刚的传音。
魔王之子,有下落了。
林见星理所当然的被晾在了这里。
虽然心中愤恨,但也不怎么敢动怒。
这一次,她的整个心脉都有些受损。
何况暂时没有丹药傍身。
恢复的时间估计需要很久了。
“林琮月……已经快要顺利度过结丹期了吧”
无情道。
宗门上空。
福珈飞身而下。
“怎么回事?”
自己先前来了这么多次,都未发现的魔气。
此时竟慢慢向这边聚拢了。
她手中所持的,正是宗主交于自己的探魔镜。
因为魔气不融于天地存在的特殊性,常人无法探知。
唯有用这魔族圣宝才能察觉到一丝踪迹。
她刚落到一处紧闭的房门前,就听到了充满怒气的声响。
“滚出去”
“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要靠近这里”
江亦砸了一下窗户。
“我是来帮你的”
“与其他人自然是不同”
“帮我”
“呵”
“你怎么帮”
“我有办法驱散你身上的魔气”
江亦闻音充满震惊的看向门外。
他确认自己从未透露过自己身怀魔气的事。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是说,有什么目的。
这般思虑了刹那,他站起身。
挥手放开了房门外的禁制。
“你是谁”
“驱散魔气是什么意思”
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暗紫色夜行服的女子。
脸上敷着黑纱,看不清她的面容。
江亦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平淡。
“江公子不必掩饰了”
“我知道,你最近沾染了魔气”
“而在这无情道,你……”
“咳咳——”
福珈瞪大了眼睛。
此刻她正被眼前突然暴起的男子掐住了脖子。
呼吸极度困难。
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蹦。
“我……有办法……帮……你……驱散……”
“魔……气……”
“呼”
感受到脖颈一松,福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实力为尊。
在林见星那里,她可以随意掌控对方的生死。
在楚乔希那里,她需要谨小慎微的说话。
而在江亦这里,她仿佛是一直可以随时被捏死的蚂蚁。
修炼等级的差异在此刻显而易见。
江亦毕竟是元婴期。
在无情道众多修炼弟子中,仅次于潇悸澜和江凛的存在。
所以自己总要换种方法行事。
“江公子,为表诚意”
“我先袒露一下我的身份”
她语气一顿,换上了一副真挚温和的笑意。
“我来自玄月宗门下”
“直属于宗主的管辖”
“此次正是他命我来追查魔王之子的下落”
“魔王之子?”
“魔界不是早就陨灭了吗”
“怎么还会有什么魔气泄露”
江亦惊疑的出声。
那自己……
似乎是看出来他的顾虑。
福珈连忙回答。
“江公子不必担忧”
“此次我正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两日前宗主大人用秘法探查到魔气时便发现了端倪”
“您身为修炼无情道的弟子”
“自然不会是什么魔王之子转世”
“不过……”
江亦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不过您应当是出门时沾染了从玄月宗结界出逃的魔气。”
“又恰逢当时心性不坚,才无法抵御这魔气入体”
他闻言细细的回想起来。
当日自己与哥哥争吵完,便在回程中感受到了那股特意能量。
应该是趁着自己心绪不宁。
才引得潜逃的魔气入体。
江亦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对方的话。
福珈眼里流露出一丝喜色。
接着说到。
“那一缕魔气蕴藏着魔王之子的魔源转世,所以极难消除”
她眉头微皱皱,看似不舍的拿出一瓶丹药。
“这是宗主耗尽许多心力凝练的一瓶驱魔丹”
“可以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魔性”
江亦眉睫一挑,半信半疑的结果药瓶打开。
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与你们家宗主貌似没什么交集吧”
“还是说,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福珈早就想好了措辞。
“江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并无所图”
“几大门派一直以来存在的根本就是为了镇压魔族”
“而如今魔族从我玄月宗看守的地方泄露而出”
“宗主又怎会坐视不管呢”
她媚声引导这这场交易。
“更何况,这本就是我们一方的失职”
“如今所为,只能弥补一二罢了”
福珈叹气道。
“这丹药治标不治本,正如魔族散形难散心”
“每过一个月,我便为公子来送上一次”
“条件呢”
说了这么多,江亦依旧决定对方并非真心相助自己。
“公子不信我,还真是让人伤心”
“这条件”
对面的女子眼波流转,看向自己。
“明年的几大宗门弟子前往秘境的选拔赛中”
“希望公子能助我们玄月宗一臂之力”
“毕竟,向您这般实力强劲的对手若是放水”
“我们宗门的弟子才会有更多进入秘境的机会”
“福珈言尽于此,请林公子做决定吧”
原来是为了秘境试炼的机会。
江亦没说话。
只是整个人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他在思考着,这是否是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决定。
四年一度的秘境试炼机会珍贵异常。
而自己卡在元婴初期已久了。
若是在里面寻到好的机缘。
说不定可以借机突破。
可……身上的魔气。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压制多久。
这种权柄受之于人的感觉真是够讨厌的。
一番思量过后。
他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
既如此,就这样先应下再说。
反正最后的选择权,依旧是在自己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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