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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为何如此憎恨我?


很快我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他丢到了一旁。

他随便擦拭了一下自己身下的狼狈,满脸鄙夷的看着我。

“现在,可乖巧了?”

沈兰璋居高临下,就好像是刚刚给了我一场赏赐一般。

我瘫坐在地上,只觉得好笑,随意拢起了身上破碎的衣服,堪堪遮住那些难堪,淡淡的说道:“沈公子,你还真是,道貌岸然啊。”

“嘴上说着不要,可是你的身体,很诚实啊。”

他刚才在我身上有多么放肆,我们都心知肚明,如今我说了这样的话,他自然是有些受不住的。

我轻轻地笑了笑,随后故意做出勾引媚态:“沈公子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时过来,我随时恭候,毕竟这天上地下,就只有我跟我姐姐的脸,一模一样。”

“住口,闭嘴!”

“你这个腌臜东西,有什么资格攀扯曦儿!”

“曦儿是那样美好,高不可攀,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连妾室都不如的贱奴罢了!”

他狠狠一脚踢在了我的胸口。

我趴在地上,就这么吐出一口鲜血来。

身上死气环绕,我感受不到什么疼痛,可是却还是趴在地上起不来。

就算是我不疼,那些伤痕给我带来的伤害,也是存在的。

看我如此,沈兰璋的眸子里,多了一分迟疑,很快他就因为自己升起了怜惜之心,鄙夷自己。

拂袖冷眼看我,冷冷地说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告诉你,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一眼,下贱腌臜的狗东西!”

说完,他转身就走,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对于这样的恶言恶语,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因为他刚才那一脚实在是太重了,所以我实在是起不来,干脆就这么趴在地上,安安静静。

自从重生归来之后我就一直都在被折腾,事到如今,竟然也觉得十分疲惫,现在借着这个机会,我只想好好休息休息,哪怕我现在伤痕累累,可是我也很珍惜现在这难得的安静一刻。

“小姐……小姐!”

喜鹊端着肉包子回来,见我就这么趴在地上,嘴角还溢出鲜血,急忙忙的过来,拉着我,艰难的把我扶起来,眼泪刷刷刷的往下落。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咄咄逼人,我们小姐不过就是想要好好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

“小姐,你没事吧,奴婢给你请大夫。”

喜鹊哭的都要断气了。

可是我却摇摇头。

我现在虽然有一口气,但事实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我要是真的看大夫的话,也看不出什么。

我拉着喜鹊的手,一起坐在了一旁的床榻上。

“小姐,奴婢不敢!”喜鹊急忙就要站起身来。

我们两个从小到大,相依为命,可是她却也没有忘了本分。

我看着她这个慌乱的样子,心中一阵的感慨,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太子殿下已经要跟我退婚了,母亲也答应我,只要姐姐痊愈,我就可以离家,到时候我就能够独立女户,你跟我一起走,我们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我本以为,喜鹊听见这话,会很高兴,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不,不可以,小姐,你千万不要犯糊涂啊,跟太子殿下的婚事,来之不易,若是真的被退婚了,那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独立女户,那可是十分艰难的,你是相府千金,他们怎么可能平安放你出去,只怕是你根本走不出相府啊!”喜鹊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虽然只是一个小丫头,但是这些年,在相府浸染所以自然是什么都看得明白的,她看的很清楚,整个相府根本没有任何人是真心疼爱她家小姐的,他们的眼里只有大小姐。

要不是因为这婚约,只怕二小姐早就被他们给磋磨死了。

想到这些,喜鹊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二小姐,你千万不要乱来,要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啊。”

我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后温柔的笑了笑:“我不怕,不管多难,我都要离开相府,这劳什子的千金,我根本就不稀罕。”

“吃饭吧。”我拿过来一个大包子,直接塞进了喜鹊的嘴巴里。

她的话,全都被我的肉包子,堵了回去。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喜鹊却忽然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包子有毒,小姐,有人要害你!”

喜鹊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护在我身前。

只可惜,毒发的很快,她直挺挺的躺在我面前,一瞬间,气息全无,甚至都没有给我一个找大夫的机会。

“喜鹊?喜鹊!”

“你醒醒啊,喜鹊!喜鹊!”

我抱着喜鹊逐渐冰冷的身体,疯狂摇晃,可是不管我怎么叫,她都没有理会我,已经彻底离开了人世。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已经重活一世了,为什么我还是保不住她,为什么?

我只是想要好好过我的日子,为什么只是这样,也这么难。

“妹妹,一个婢女而已,何必如此伤心呢?”

“你若是喜欢,我再给你多找几个就是了,哭的这么大声,大白天的,多丧气啊。”

谢玉曦冷笑着走了进来。

她迎着阳光走进来,身上似乎是聚集了这天下所有一切的美好。

我逆着光看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可是却清晰地看见了她眼底藏着的恶毒。

我们的脸,一模一样,可是她的凶狠和恶毒,我远远比不上。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看着我?万一要是把我吓病了,那你不是又要受罪了?”谢玉曦居高临下,看着我,就像是看着街边乞讨的乞丐一般,带着鄙夷和怜悯,当然了,更多的还是嘲讽。

我收回目光,眼神冷淡的盯着自己的面前,淡淡的说道:“谢玉曦,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我一母同胞,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之人,你为何如此憎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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