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了结这桩阴债。”
铁山附和道:“是这个道理,我听灵溪大师说过,与鬼做交易,答应它的就一定得完成。否则它会永远纠缠着你,直到把你弄死,全当你食言的代价。”
我看着孙悠好奇道:“阴阳师都这么说了,你婆婆按他说的去做不就完了吗?”
“做了,怎么没做。”孙悠畏惧的同时满脸苦涩道:“为了趁早解决这件事,我老公工作都放下了,专门守在裁缝店里陪着我婆婆,帮她打下手,让她尽快将那些衣服做好。”
“我婆婆心急如焚,原本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将这些衣服做好。她连夜加班,愣是二十天就把衣服做完了。”
“烧衣服的那天,我又把阴阳师请了过来。”
“就在我婆婆的裁缝店门口,夜里十二点整。由我婆婆将那些衣服叠好放在地上,点火烧毁。”
“与此同时,还要我婆婆拿着本子根据那些东西留下的姓名一个一个的喊。”
孙悠语气急促道:“可谁也想不到啊,那个点,那一刻,我婆婆名字都念完了,就等着衣服全部烧成灰就大功告成了。”
“就在那个时候,楼上一盆洗脚水倒了下来。”
“一下子把火熄灭了,彻彻底底的熄灭了。”
“我去……”我忍不住长吸一口气,久久无言。
铁山不断拨动着打火机道:“怎么这么倒霉,楼上住着谁啊?半夜十二点往下面倒水,脑子有坑吗?”
孙悠点了根女士香烟,让秘书给铁山拿了包软中华道:“我婆婆开店的门面房是自己买的,但楼上的住房不是我们的。上面住了对上夜班的小夫妻,天天夜里十一点半才下班。”
“我们在下面烧衣服的时候,小夫妻俩刚好洗完脚。”
“往下倒洗脚水是因为楼上的下水道堵住了,物业还没来得及找人修。”
铁山拆开软中华叹气道:“那你们还真是倒霉透顶,这样一来,名字喊全了,衣服却没送过去,那些东西不找着你婆婆才怪。”
“是啊,人又岂能与那些东西斗呢?”孙悠熟稔的吐着烟雾道:“当天夜里,我婆婆就说起了胡话,高烧不退。”
“一会儿唱戏,一会儿跳舞,一会儿朝天大笑。”
“我老公吓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而我,也差不多。”
“好在阴阳师一路跟随,利用手段帮我婆婆暂时压制了。”
“阴阳师告诉我们,这件事他管不了了。”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和鬼做生意,就当履行约定。”
“他若是帮着我们除掉这些鬼物,就会和我婆婆一样坏了规矩。”
“会受到来自阴间高层的询问,到时候他没法解释。”
铁山赞同道:“阴阳师没有撒谎,这些鬼不是恶鬼,并没有从一开始就害你婆婆性命。”
“要怪只能怪你婆婆人鬼不分,惹祸上身。”
“再则,那对小夫妻害人不浅。要没有她们倒洗脚水,你婆婆的事就解决了。”
孙悠苦笑不已道:“都是命呗,半点不由人。”
“人家无意间的一盆水,我总不能因为这个找上门兴师问罪吧?”
“和他们谈迷信?谈这些东西?闹大了站不住脚的还是我们。”
铁山弹着烟灰道:“就不能再做一次衣服烧过去吗?”
“不能。”孙悠目光涣散道:“阴阳师和其中的鬼物沟通过了,那些鬼物觉得我婆婆言而无信,他们不愿再相信我们了。”
我开口打断道:“那您婆婆现在怎么样了?”
孙悠面露哀色道:“疯疯癫癫,夜不能寐。每天胡言乱语,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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