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斤的木头,三伯愣是抬了个把小时才回来。
就这,还特么累的晕倒,吓的家里人鸡飞狗跳。
打那以后,家里再忙再乱,都没人敢喊三伯帮忙。
我也一直以为三伯是真的精神有问题,根本没怀疑过他是伪装的。
偏偏他的演技无可挑剔,整个桃山村那么多人,就愣是没人发现他的破绽。
爷爷是唯一的知情者,可他帮着三伯隐瞒,连奶奶都瞒着,我还能说什么呢。
瀑布前,面对三伯的率先出手,屈长安冷冽的双眸微微一凝。
他两腿绷直,气沉丹田,右臂猛的抬起,似龙探水朝前举起。
“砰。”
拳掌相迎,屈长安眼角抽动。
三伯屹立如松,腰背笔直。
“不错,比起十五年前,你的身手确实长进不少。”三伯坦然开口。
下一刻,拳心张开,悄然翻转,以刁钻姿态拖住屈长安的右臂。
“终究差你一截,不然我不会躲到今天。”屈长安纹丝不动,被三伯握住的右臂随意落下,借力反力,强行挣脱。
三伯欺身而上,左腿横扫,垂空的右手再次出击。
屈长安不慌不忙,见招拆招。
两人的争斗越打越凶,速度之快让躺在地上的我眼花缭乱。
“此招撞天钟,是我从道门老酒鬼那偷学的。”三伯双手上摆,腰身半躬,左腿向后半捋,强势撞出。
屈长安奋力抗衡,脚尖落地滑动数十米远方才停止。
“不愧是苏疯子,道门的不传之术你都能偷学成才。”屈长安脸色潮红,体内气血翻滚。
他嘴唇干白,大口呼气。
刚才的十招交锋,他使出了全力。
苏星阑用了几成力气他不清楚。
但他验证了一点,正如玄门掌教姬庆螭说的那样,华夏大地除了那几个隐身不出的老怪物外,苏星阑可问鼎武道第一人。
“是我送你上路还是你自己动手?”三伯气势高涨,战意狂涌。
屈长安吐了口痰,看着地上的血丝盘膝而坐。
他甩袖合拢于胸前,大声道:“武斗了,文斗你又如何?”
随着屈长安话音即落,三伯周围突然升起九枚金黄铜钱。
这些铜钱悬浮半空,散发着黯淡光芒。
好似乌云遮挡的星辰,闪闪烁烁,忽明忽暗。
明明相隔一两米远,却又首尾呼应串联成线。
“玄门八卦,结阵。”屈长安曲指轻弹。
“嗡。”
第十枚铜钱从他袖中飞出,冲入铜钱阵中。
九枚铜钱应声落地,耀眼的光芒刺的我们无法睁眼。
驼峰山顶亮如白昼,妖异的让人心惊肉跳。
而三伯,他平静的站在空地上,不曾逃跑,不曾慌张。
有的只是嘴角的玩味与不屑。
“此阵乃玄门祖师所创,本有死路八条,生路一条。经我这些年的研究摩挲,我将那唯一的生路结合在死路里。”屈长安尽显自负之色道:“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看似有生路可寻,实则仅剩死路。苏星阑,你怎么破?”
“你若强行破阵,起码要半柱香的时间。这半柱香我可以做很多事,比如……”
屈长安瞥了眼我的位置,狰狞道:“你这宝贝侄儿的体内有噬心蛊虫,原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解蛊。我瞧着有趣,又给他送了条血蟥蛊。”
“噬心蛊依附心脏,食心血而活。”
“血蟥蛊不挑食,只要有血它就能吸。”
屈长安哈哈笑道:“二十年的血蟥蛊,唯一的雌蛊被我弄死了。”
“苏星阑,你该怎么救你侄儿?”
“哦,对了,我手里还有条春秋蛊,喜食人蛊,要不一起丢给你侄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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