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螭笑着给中年美妇倒了杯热茶,反问道:“与其它家族合作,他们就没叶罡的心思了?”
“七妹,凡事不能单看表面。拿陈家那条小水蛇举例,运宗的小子和他联手,双方互利,他做的就比泉儿好。”
“知道为什么吗?”
姬青螭自问自答道:“因为他没有弱点让陈玄君掌控,所以他能光明正大的谈条件,谋取自己最大的利益,且让对方心怀忌惮。”
“泉儿一上去就被人捏住了七寸,在叶家老狐狸面前哪还有公平可谈。”
中年美妇犯愁道:“他做都做了,身在叶家,总不能悄无声息的解决那个女娃吧?”
“你觉得呢?”姬青螭端着刚倒的热茶,轻轻吹荡道:“叶家旁系的女娃,真有那么重要?”
中年美妇眼前一亮,霍然起身道:“那我下山了。”
姬青螭不忘叮嘱道:“这是我给泉儿的考验,你别暗中相助。真要是扶不起的阿斗,早日回山才是正事。”
“知道啦师兄。”柔媚的声音回荡在枫叶林。
……
道门,观星台。
太虚子手拎酒坛,豪饮如牛。
在他的身边,白发老妪神色庄重的说道:“师兄料事如神,苏星阑果然出现了。”
“那几派跟踪唐静月的探子死的死伤的伤,道门此番隔岸观火实为明智之举。”
“昆仑三十六剑,再加上手握太玄剑的苏星阑,这块气运蛋糕根本没人能浑水摸鱼。”
太虚子怡然自得道:“我陪季玄清下了几十年的棋,若看不透这些关键之处,还有什么资格做道门掌教。”
白发老妪嘴角上扬道:“下了几十年的棋,却没有赢过人家一局,师兄,我觉得你可以找他拼酒,他一定喝不过你。”
“噗。”太虚子刚灌进嘴里的烈酒当场喷出,气呼呼道:“你以为我没提过啊?娘的,当年我要拼酒,季玄清不来,让苏星阑陪我喝。”
“你知道那疯子喝了多少吗?”
“三天,三天喝了我二十七坛仙人醉啊,没把我心疼死。”
太虚子擦拭着嘴角的酒水,恨恨道:“什么苏疯子,明明是酒疯子。”
白发老妪使劲憋着笑道:“我听说你被苏星阑灌的不省人事,从那以后再也不敢称自己酒中仙了。”
太虚子眼神喷火道:“他使诈,仗着武力偷偷将体内的酒水逼出体外。”
“可怜我为人老实,呜……”
“该死的苏星阑,千万别活着回来。”
京都,李家。
简陋的佛堂内,李木子罕见的没有诵经念佛,他端坐靠椅,双手按桌,身前摆放着铺展开的华夏地图。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苗疆区域,尤其是墨家寨,被他以红笔涂抹,格外扎眼。
“前有真凰星出现陨落之兆,后有季玄清指使唐静月带着昆仑三十六剑前去支援,不惜自损昆仑两成气运连同太玄剑一起带走。”李木子自言自语道:“身怀真凰命格者难道真的是灵溪?”
“以她二品天灵师的境界,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能让她险些丢掉性命?”
“唐静月用不了太玄剑,所以苏星阑也去了墨家寨。呵,难怪派去的探子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不愧是苏疯子啊。”
李木子兴致勃勃,丝毫没有佛门普度众生的慈悲感去怜悯那些死掉的弟子。
他以中指敲击桌面,节奏轻快道:“按理说昆仑三十六剑和苏星阑一起出现,我委实不该再有贪心的念头。可机会千载难逢,错过这次就没下次了。”
“昆仑若能全身而退,我则按兵不动。昆仑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岂不给了我一网打尽的绝佳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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