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岳中动了动嘴,没敢出声。
白南弦苦笑道:“有苏星阑守护,我们很难取灵溪性命。”
“如果不惜一切代价去硬撞,躲在后面的势力会舒舒服服的坐收渔翁之利。”
“这对我们而言是难以承受的。”
陈玄君面色铁青道:“所以这一次又是白忙活了?”
“也不尽然,起码我们确定了真凰命格在灵溪身上。”白南弦肯定道:“她的命格彻底暴露,等她回了京都,想要她的人还会少吗?”
“要我说,与其在这件事上纠缠,不如尽早在京都布局,等灵溪回来入套。”
“死在哪不是一样?”
陈玄君似有意动道:“你有想法尽管说出来。”
白南弦神秘一笑:“得问四爷借个人。”
“谁?”陈玄君问道。
“苏童鸢。”白南弦从松树下走出,嗓音压低道:“四爷能借用苏童鸢给苏宁下蛊,我就有办法借苏童鸢要灵溪的命。”
“只是这样一来,苏童鸢或许会死,就看四爷舍不舍得放弃这个貌美如花的继女了。”
白南弦刻意咬着“继女”两字,语气暧昧。
陈玄君不动声色道:“我要听具体计划。”
白南弦俯身,在陈玄君耳边耳语半晌,竟有意的不让蒋岳中听到。
道门的老叛徒摸着鼻子小声叨咕道:“劳资给苏宁下了次蛊,被那疯子打的跌落半境。”
“你小子牛啊,要他侄子的命。”
“牛逼牛逼,牛逼大发了。”
苏老三曾经是个酒鬼,却从来没有当过赌棍。
比起赌博带来的未知悬念,他更喜欢谋而后动的稳妥。
但现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不得不赌。
赌季玄清取出了太玄剑,赌唐静月已在墨家寨三千里之内。
以十年的寿命赌那一线生机,望眼欲穿。
他盘坐在岩石上,头顶紫气消失殆尽。他的头发变得雪白,其模样也更加苍老。
唯一不变的是他的气势,不曾衰落,反而节节攀升。
矮小老者故作惋惜道:“五分钟了,我要不要再等你五分钟呢?”
“十年寿命,这说没就没了还真是可惜啊。”
“呵,不对不对,你反正都要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矮小老者自顾自说,一副猫戏老鼠般的轻松自在。
苏老三双手掐诀,摇摇欲坠。
矮小老者向前走动,身体悬浮半空道:“我对你很失望,所以我没兴趣陪你玩下去了。”
说着,他伸出了右手,在电光火石间化作龟爪抓向苏老三。
屈长安兴奋的面红耳赤,眼含热泪道:“六弟,你看到了没,我为你报仇雪恨了。”
“苏星阑将死,死无全尸。”
“哈哈哈哈,六弟,五哥马上就来陪你,咱兄弟俩好好的喝一壶。”
屈长安又哭又笑,放肆宣泄着心中多年的苦楚煎熬,那大仇得报的痛快。
“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刺耳破空声呼啸而来。
下一刻,滔天剑意笼罩驼峰山顶,漫天剑光如水中游鱼,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苏老三抬腿相迎,借着反弹力道一退无影。
矮小老者停留在原地,细细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目光跳跃。
“太玄剑,是太玄剑的剑意。”阵法内,季青禾踉跄起身,热泪盈眶道:“静月师叔带来了太玄剑,星阑师叔成功了。”
裴川哆嗦着摸出烟盒,自己叼了根,将剩下的丢给铁山,大口大口的抽着,又狠狠点头。
一直心神紧绷的灵溪松开了我的手,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没事啦。”她轻轻的说着。
屈长安笑容凝固,眼角的泪仍在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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