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六场,魏家弟子节节败退,无一人攻擂成功。
明明是同一境界的交手,福家弟子却做到了全方位的碾压。
无论是身法还是秘术,又或是单纯的力量比拼,魏家弟子几乎被压的没脾气。
快则两招,慢则十招。
拖的最久的,是刚刚败下阵的魏峮,勉强撑住了十三招。
若非规则是点到为止,他恐怕连走下擂台的机会都没有。
差距之大,是在场所有魏家族人始料未及的。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心急如焚的魏芸,清亮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神采,显的有些呆滞。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人群前方,如似木偶雕像,心气全无。
“怎会如此?”
外围空地上,看完风景的苏宁不知何时遇见了酒婆婆。
两人并肩齐站,后者实难相信自己的双眼,百思不得其解道:“易小友,老婆子我看不明白,同为武力十二层,魏峮因何缘故斗不过那福肖荏?”
“为什么从第一招起就落入下风,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是我魏家的基础修行功-法有问题,还是福家的秘术威力更胜一筹?”
嘴里喷着酒气,酒婆婆躬身发问,苦笑不已。
身为魏家内院位高权重的大管家,她本有见族长不拜的特殊待遇。
然而面对武力十八层的苏宁,她从里到外的透着卑微恭敬。
不卑微不行啊,武道一途以实力为尊,不看年纪。
高就是高,低就是低。
哪怕境界上只低一层,那也是修行路上的“晚辈。”
能沾着魏芸的光唤苏宁一声“易小友”,对她来说已是无上殊荣。
“那十六位福家弟子皆以某种古怪术法压了自身境界,别说你察觉不了,就是魏长群来了,大概也瞧不出这细微破绽。”
“或者说,武力十八层之下无人能感受到他们与境界不符的灵力波动。”
心神外放,视线缓缓收回。
苏宁古井无波,面色平静道:“高出一整境的灵力在丹田运转,魏家弟子除狼狈遭打外压根没有反抗的份。”
“怪谁呢?”
扬眉上挑,苏宁捏着酒婆婆带来的名额令牌,语露促狭道:“我只答应帮魏家渡过难关,可没说要在这种小事上亲力亲为。”
“你们不嫌累,不代表我不嫌麻烦。”
酒婆婆转身一礼,赶忙赔不是道:“易小友,还望你看在芸儿救过你性命的份上莫要推辞。此番除了你,魏家弟子中再无人可用。”
“十六战九胜制的赌斗,魏家已输六场。待得第九场时,是真的输不起也不能输了啊。”
苏宁玩味道:“可我并不是魏家弟子,贸然登台,势必会引起福君心的不满,亦不符合双方立下的赌斗规则。 ”
酒婆婆奸诈道:“谁知道?”
“易小友你身在魏家,魏家说你是,你就是。”
苏宁忍俊不禁,索性开门见山道:“相比赢下这场赌斗,我更想借此机会一劳永逸。”
“十八人命丧魏家,死的不明不白,你说福家会不会来人暗中打探?”
“来的会是谁?”
“修为低了,探不到任何线索。”
“修为高者,起码要能瞒过魏族长的心神感知。”
“这样的人,福家顶多只有两个,福家现任族长,以及福家武力十八层的老祖。”
酒婆婆心下一惊,鼻息粗重道:“你的意思,是要引蛇出洞?”
苏宁反问道:“不好吗?”
“逐个击破总比等到福罗两家联手来的省事,实乃上上策。”
话音刚落,擂台上第七场战斗结束,又以魏家弟子落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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