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伯跪在地上,对着她磕头!
“小小姐,是老奴不好,答应小姐要照顾您,看到您被送去西漠却无能为力,老奴对不起鄢家的列祖列宗啊!”
宗伯正是当初鄢家的人,鄢家没落后,变卖了不少人,宗伯却一直留在京城里,先前住在鄢氏自己的京郊小院。
后来江佑欢去了西漠,她怕宗伯年迈,一个人住出事了也不知道,便把人托付给了先生。
“快起来宗伯,我这不是没事吗?”
宗伯老泪纵横:“小小姐,难道之前送给先生的信,是您派人送回来的?”
江佑欢点头。
当初在西漠救走祝嵘后,她让祝嵘帮自己找个人,这个人便是先生。
先生是母亲生前认的义弟,姓于,名子墨。他和母亲关系极好,因为先前是私塾先生,后来又成了国公府公子小姐们的教书先生,江佑欢一直称呼他为先生。
于子墨对他们姐弟更是视如己出,虽然只比江佑欢大十岁,但对于江佑欢来说,先生更像一个父亲般的挚友。
先生不喜欢拘束,一向闲云野鹤,母亲去世后,他便更加厌透了这个肮脏的权贵之地。
给他们姐弟留下了一些傍身的银钱后,便离开了京城。
江佑欢若非迫不得已,也不想去叨扰他。
当时送回来的信里,她特意在角落里标注了‘江晚’二字。是的,从那时候起,江佑欢就开始计划起了回京的每一步。
她一开始不想这么早暴露身份的,只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说,可弟弟的失踪,却是超乎了她的预料之外。
江佑欢想,若是有人带走了弟弟,那很有可能是先生。所以她便来了。
起初她也是试一试,不知道先生回京没有。
毕竟之前问祝嵘的时候,祝嵘只说是一个老者拿过了信。
方才看到这里熟悉的炊烟,她便知道,先生一定是回来了。
那南风很可能是被他带走的!
听江佑欢问起南风的事,宗伯再次跪在了地上。
他这才说起,南风的确被先生私下带出了国公府,一直养在这郊外篱笆园。
不过南风身子不好,时不时就要去京城里看大夫,每次都要仔细乔装。
原本一开始都没事的,可就在前几日,于子墨去抓药,让南风在马车里等着,没想到回来后南方却不见了踪迹。
起初他们都以为是国公府发现了南风被掉包,把人带了回去。
可国公府安静一片,不像是发现了的样子,后来于子墨也偷偷混进国公府看过,南风的院子里依旧如常。
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于子墨在一个乞丐那发现了南风的玉佩。
其实不是南风的,而是江佑欢的。
他们姐弟两人一人有一块,各自刻下自己的名字,江佑欢带走的南风的,南风手里便是她的那块儿。
这玉佩是当初于子墨送给他们姐弟,他自然可以肯定!
顺着玉佩,于子墨摸索到了线索,今日一大早就出门了。
江佑欢听完了宗伯的话,没有迟疑,问他于子墨的确切去向。
宗伯说,似是在南街那边。具体的行踪可以问问京城的上襦书斋,那是于子墨的地盘。
江佑欢一听心便沉了下来,难怪于子墨那么着急去找人!
南街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烟花柳巷。
那里不仅仅有女人生意,有些楼子里,为了满足客人的古怪需求,还会不定时找一个小男孩去接客!
她一想着就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去深思了,和宗伯匆匆一别,赶紧回到马车上。
“走,回京!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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