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解释:“没事!这是体内积攒的污血,相当于毒液,吐出来病就好了!”
果然,吐了两口黑血后,王玉珏可以颤抖着说话了。
“妈,别……别让那女人再靠近我了!我……我……”
大脑刚清醒,整个人就满脸恐惧地四处张望。
霍老太太和姚立国哪知道咋回事,都一脸茫然地看向我。
“噩梦!是噩梦!现在已经梦醒时分!”
意识恢复了,身体还得慢慢恢复,估计再有个几天就能基本自理。
我和姚立国来到卧室。
“刚才那个叫张勇山的你是朋友?”
“也算是吧!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其实接触并不多,更没有恩怨,如果让我琢磨凶手,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东西!”
姚立国点点头,轻轻指了指依旧放在角落的玉西瓜。
“马先生,你是高人,救了我弟弟,就等于救了我全家,大恩不言谢。”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这是五百万!我知道你既然和杨女士一块的,也不差钱,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马先生一定要收下!”
见他诚意拳拳,我笑了笑,伸手接过支票。
“马先生,能不能再帮个忙?”
“什么忙?”
他再一次指了指玉西瓜:“把这玩意请走!我怕自己处理不当,再惹麻烦!”
说完,苦笑一声。
“其实你不用再担心了,现在这只是一块普通玉石,没准还很值钱呢!”
“算啦!别的不说,看到这玩意儿我都有心理阴影了,比起生命和健康,钱又算啥呢!”
这是大实话!况且作为燕京龙家的代理人,姚立国也不怎么差钱。
“那行!我临走时就带着吧!”
加上姚立国这层关系,杨家和龙氏集团的合作已经板上钉钉,至于具体的一些细节可以网上详谈,等一切谈妥了再签合同。
这次燕京之行圆满完成任务,姚立国母子非要送我们上车。
看到我的车,姚立国惊呆了!
“马先生,恕我眼拙,我也算爱车之人,可你这款车我怎么没见过啊!这车牌也很特别!”
我笑了笑:“嗨!我定制的,世上仅此一辆!”
“有意思!”
“我就想着和人家富海集团的千金在一块,什么奥迪、宝马、雷克萨斯,都不匹配,再贵的我也买不起,所以就想了这法子,正好我认识油城的一个汽车美容厂的老板……”
有点编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姚立国信不信。
回去的路上俩人聊了一会儿天,虽然车速达到了每小时350km,可坐在车内感受不到丝毫晃动。
昨晚杨玉静没休息好,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刚闭上眼,车座竟自动后折,还响起了轻旋律的音乐,车内的光线也稍暗了点。
见她睡熟,我抱出玉西瓜。
寻思着既然姜太公把苏妲己的魂魄禁锢在里面,而且苏妲己都说在里面很特别,还能修炼,说明这是块好玉。
我何不让古曼童进去试试呢?
如果它觉得不错,就当给他搬家吧!
把古曼童唤出来,看到玉西瓜,他秒懂我的意思,直接钻了进去。
几分钟后,才钻出来。
“怎么样?”
在现实生活中它无法开口说话,可肢体语言丰富,朝我这手舞足蹈,意思很明了。
我先把杨玉静送回家,她得向杨国山汇报与龙氏集团接洽事宜,送下她,我回了杂货铺,一进屋竟然看到了吴敬可。
“咦?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傍晚啊!佳琪说老板陪女朋友去燕京了,就没敢给你打电话呢!”
说罢,还朝我吐了吐舌头。
看她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质疑滨州地区忽然冒出的猎鬼人到底是不是她。
“那个——这几天去哪了?”
“老板!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是个人秘密嘛!”
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意思再多问。
白天杂货铺清闲,我俩聊着天彻底打扫了一遍卫生,傍晚让她回去,也没让胡小雅来。
今晚他们三人都休息,我值班!
等吴敬可离开,我把玉西瓜从车里搬出来,放到了杂货铺休息室的床底下,叮嘱古曼童,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
古曼童已经把我当成了主人,对我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对它,我也放心!
吃完外卖,我打开地府微信群,聊天记录又更新了不少。
白无常:“第十区的猎鬼人忽然消失了!”
转轮王先是发了噤声的手势:“这种话题别在群里说,小心下头办你!”
果然后面再没出现相关聊天记录。
我又多疑起来。
吴敬可请假,第十区的猎鬼人出现。
吴敬可回来,第十区的猎鬼人也消失。
猎鬼人真是她?
今晚不知道什么日子,过了22点,阴间的客人便明显增多。
而且红衣服顾客和绿衣服客人都出现了,我谨记张大海的叮嘱,该杀的绝不含糊,该高接远送的绝不失礼。
凌晨左右,刚走了一批客人,我正准备倒杯水喝,门外有来一个很邋遢的中年人。
这人高高瘦瘦的,穿了一身脏得不能再脏的黑衣服,头发遮挡住了耳朵和眉毛,胡子拉渣的。
这人我肯定第一次见,不过打了照面后,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怪,说不上来的怪。
他气喘吁吁地走到柜台前,慌里慌张地向两侧望了望,然后很警惕地瞟了一眼门口。
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追他,而且还可能随时从四周跳出个对他不利的人。
更让我觉得不寻常的是,随着他急促地呼吸,胸口起起伏伏,我能听到他心跳声。
有心跳,说明是活人呐!
可是阴阳杂货铺又和一般的商店不同,白天为活人服务,晚上主要是服务死人的。
我来杂货铺的这段时间,倒是也有活人三更半夜进入过杂货铺,例如吴敬可和她妈,还有当初买止疼药的李佳琦,可是她们三人离开杂货铺不久就死了。
我也总结出规律:天黑后进入杂货铺的活人命不久矣!
现在又有个“有心跳”的来到了杂货铺,难道这人也要死了?
这些杂念在脑中一闪而过,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请问需要点什么?”我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他。
“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他们在追我,追了我好多年了,我太累……太累人!”
邋遢男人瞪着眼朝我吼道,声音嘶哑得让人耳屎都出来了。
“谁追你啊!大哥?”
“它们啊!是它们!它们不肯放过我,一直追我,让我去直播,我没办法才躲到你店里的。”
难不成是个精神病?还是个即将死亡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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