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直播是不是可以由他来干?
感觉这小伙子人不错,为了满足观众需求,他敢三更半夜来卫校实验楼直播。
自己魂魄刚从符箓逃出来,就想着救雀斑男的魂魄,或许可以和张大海沟通一下,让他跟着我干。
不过这事应该没我想象的这么简单,不知道阴间直播属于什么样的组织,以张大海的权限,未必能插手。
悦耳的唢呐铃声响起,拿起手机一看。
“恭喜你获得258阴德。”
如今,获得几百阴德已经无法刺激我的兴奋神经。
我刚从窗户爬出来,就听到校园内有人窃窃私语,听声音,似乎是朝着这边走来的。
嗯?
不是禁止任何人进入校园么?刚来来的时候我也注意过,所有建筑内都漆黑一片。
我赶紧躲到路边的花池子后面。
果然,两个黑影蹑手蹑脚朝着实验楼走来。
我第一反应是小偷!
随着俩人距离越来越近,这种想法随之打消了。
先是听着俩人声音很熟,听了几句,也就听出来了,来人竟然是卫校的校长孙桂平和徐半仙。
真想不到他俩怎么凑到一块了!
孙桂平一口一个“徐大师”,恭敬至极,徐半仙一身玄黑色道袍,左手罗盘,右手桃木剑。
“徐大师,出事的就是这栋楼。”孙桂平指着实验楼。
“无碍!无碍!我来了,事情定然能摆平。”
明白了怎么回事后,我忍不了笑了。
此刻,俩人的魂魄都离开了实验楼,看来这次徐半仙又装逼成功了。
油城卫校实验楼的事算是解决了,我沿着原路离了开卫校。
天有点阴,没有月亮,光线有些暗,亏得现在的我视力超常,能看清身前百米内的景物。
我没有立刻上车,而是沿着公路漫无目的溜达。
刚走了几百米,就听到一声奇怪的叫声。
像是鸟叫,又像是婴儿哭。
我抬起头就看到距离我五六十米的路灯下站着个人形怪鸟。
看腿和脸是个女人,但浑身又长着羽毛,还有一双大号的翅膀。
最邪门的是她怀里抱着个婴儿,看她抱婴儿的姿势还很娴熟,是抱着,不是抓着。
鸟人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什么人,或者暂时休息。
又是几声乌鸦叫,我视线随之上移,就看到路边的梧桐树上停满了鸟。
看大小,树上的都是平常所见的乌鸦。
三棵树,黑压压的满是乌鸦,估计至少有几千上万只。
鸟人扭头看到了我,朝我尖叫一声,然后扑扇开巨大的翅膀,猛地飞了起来。
怪鸟的羽毛色彩斑斓,飞起来犹如一把绚丽无比的大伞。
我一下子看呆了!
三棵树上的上万只鸟像是收到了命令,全都扑扇开翅膀,紧紧跟随着鸟人朝着西北方飞去。
上万只乌鸦齐飞,场面十分壮观,也真诡异。
很快便消失在了我视线中。
我赶紧跑到刚才怪鸟所站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看到地上有一片五彩斑斓的羽毛。
应该就是怪鸟留下的。
难道连续的婴儿失踪,就是刚才这怪鸟干的?
这到底什么东西?
显然不属于人类,身上并无阴气,似乎也不是鬼。
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婴儿偷走,这种能力不亚于一般的鬼。
她刚才抱着个婴儿,难道就是今晚刚刚偷走的?
这么一想,我赶紧给冯红林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先是听到一阵嘈杂声。
“是不是又有婴儿失踪了?”我直接问。
“是啊!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冯红林喘着粗气,听他惊讶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冯哥,你在哪?”
“河聚路的康惠小区!我也是刚到,正在了解具体情况。”
“是不是距离油城卫校不远?”
“对!卫校东侧,距离有3公里吧!”
听他这么说,我确定刚才大鸟抱着的就是今晚失踪的婴儿。
“冯哥,别费劲了!刚才我见过凶手!”
“啊!在哪?没……没抓住他?”
“没!”
“那看清凶手是什么人了?”
“冯哥,实话告诉你吧,凶手不是人。”
“不是人?什么……什么意思?”
冯红林显然有些懵圈。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这样吧冯哥,我马上去找你。”
“那行!我就在小区门口等你!”
我收好羽毛,然后开车直奔康惠小区。
“兄弟,你怎么会在附近?”见到我,冯红林脸上写满了问号。
两个小时前,我们还都在潘仁雄家。
我摆摆手:“冯哥,这个不重要!刚才我看到一只怪鸟,怀里抱着个婴儿,可能就是康惠小区刚刚失踪的婴儿。”
“什么怪鸟啊?”
我简单描述了一下,然后掏出那根羽毛,
“这羽毛就是从那怪鸟身上掉下的。”
接过羽毛,冯红林连连称奇:“这么漂亮的羽毛,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说是鸟把孩子抱走的?”冯红林带着疑惑语气反问我。
“对!我亲眼看到的。”
冯红林挠挠头:“兄弟,不是……不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可是如果照你这么说,那鸟和正常成年人体型差不多,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婴儿偷走的呢?”
我苦笑一声:“冯哥,我也这么想过,可是你换个思路想啊,正常情况,世上可能存在人头人腿的鸟?”
冯红林摇摇头。
“那就是了!这件事本身就不能从常理角度思考。”
“是这道理!那咋办?如果凶手不是人,那这案子我们就破不了啦!”
“那也未必!”
“兄弟的意思是……”
“这事我会帮忙——咱们一起想办法吧!”
“我觉得先得弄清楚这是什么鸟!”
“对!冯哥能不能找个鸟类专家问问?”
“行!这事我想办法!”
“还有件事啊,冯哥!我知道实验楼另外一具尸体身份了!”
“奥?”
“是个云川省丁庄镇的逃犯,叫杨建强,在那边害了个十几岁的女孩,来咱们油城后也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
“太好啦!这些信息很重要,我马上落实。”
“嗯!联系到鸟类专家,喊我一声,我陪你一起去。”
“没问题啊!”冯红林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我,“兄弟,你能不能透个底,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
“明白了!”
冯红林呵呵一笑。
回到租房时,已是凌晨三点半。
我洗了个澡,也没睡,而是盘膝修习。
没几分钟,身心便进去到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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