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徐半仙!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应该是做梦,或者因为神志不清而出现的幻觉。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可松开手后,徐半仙还在,而且开始朝我走来。
我还能听到他走路的脚步声。
“老徐!”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喊。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受伤太重,还是这一声喊的用力太猛。
喊完后便觉得以前的徐半仙开始模糊起来。
所有的画面慢慢地被黑暗代替了,就如同有人拉上了一块遮天蔽日的黑幕。
所有的意识在渐渐消失。
正当我完全失去意识前,感觉有个手摸到了我的脸上。
这手很粗糙,虽然我无法睁开眼,但大脑还能思维,判断这是徐半仙的手。
这感觉是如此真实。
难道这不是梦?
“小子,快醒醒!”
徐半仙略带嘶哑的声音传入我双耳。
所有的意识又都逐渐回来了,我的知觉越来越清晰。
虽然我感觉眼皮很沉,就好像各挂着两个秤砣,可我还是使劲地睁开了眼。
再次看到了徐半仙。
感觉是如此亲切!
他不伦不类的打扮,肥大的道袍,稀疏的山羊胡,甚至包括他满脸的皱纹,这一刻都让我感觉十分亲切。
“你到底是不是人?”
再次开口,望着就蹲在我面前的徐半仙,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稀里糊涂的就冒出这么句话。
或许这是我的心声吧!
他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一段时间,然后又消失了,他消失得很彻底,除了我之外,甚至都从其他人的记忆中消失了。
徐半仙朝我嘿嘿一笑,也不解释,而是将手伸到了我的上衣口袋里。
“你干嘛?”
我第一反应是他要脱我衣服。
他竟然在我乾坤袋里掏出了一枚丹药,然后很粗鲁地塞到了我的嘴里。
“赶快好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
丹药入我口,迅速融化,我只感到一股暖流顺着我的喉咙,到达了我小腹,然后通往浑身每一个细胞。
说不出的舒服感取代了疼痛,我神志也随之清晰起来。
“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说罢,徐半仙握住我手腕猛的一拉。
我随之坐了起来。
“老徐,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甚至都以为你根本没有存在过!”
徐半仙依旧只是嘿嘿笑,并不解释。
我就简单检查一下,并未发现自己有受伤的痕迹。
巨大的黑色骷髅也不见了。
“老大,能给个解释吗?”
徐半仙捋着胡须,微微摇头:“暂时还不能!等时间到了,你自然能明白这一切的真相。”
我差点忍不住开骂,这话的意思竟然和刚才黑色骷髅说的一样。
我赶紧转移话题:“是你救了我?刚才那东西呢?”
“跑了!”
“跑了?”
“你的意思是它害怕你,是你吓跑了它?”
徐半仙再一次嘿嘿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我看着他,忽然感觉他深不可测。
甚至我怀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徐半仙,而是刚才的黑影幻化而成的。
“我能救你一次,未必还能再救你第二次,所以你必须自己强大起来!”
琢磨了一下他这话的意思,我回了两个字:废话!
“你跟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
“一个可以让你脱胎换骨的地方!”
“说话能不能痛快点,干脆点!”
徐半仙嘿嘿一笑:“我想带你去哀牢山一趟!”
“云南的哀牢山?”
“对!”
“为什么要让我去那里?”
“我带你去学一套高深的剑术!”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感觉不到丝毫不舒服,所以和他开了句玩笑。
“不会是想让我学辟邪剑吧!”
徐半仙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并未接我话茬。
“这套剑法叫诛仙九剑!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你能熟练掌握了诛仙九剑,便可以人挡杀人,鬼挡杀鬼,佛挡杀佛!”
“这么厉害?”
没想到徐半仙话锋一转:“只是很可惜,这套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法只剩了五剑,另外四剑早在百年前便已经失传。”
“靠!你玩我呢!既然都失传一百多年了,我还练个头啊!”
没想到徐半仙很严肃地摇摇头。
“虽然只剩五剑,但也足够惊天动地了!”
“非得去哀牢山?这地方在云西,够远的!”
“对!诛仙剑是白族一个道门宗派的独门剑术,想学这套剑术,就必须去他们的宗派圣地,这地方就在哀牢山。”
他的话我听明白了,不过对于他所表达的意思却有些糊涂。
“老徐,据我所知,道教自古至今都盛行于中原地区,也就是河南、陕西一带,之前的云南可是蛮夷之地。”
徐半仙点点头:“这话只对了一半!大部分的道门都在中原地区,不过也不是说其它地方就没有。”
寻思了一下,我又接着问:“你刚才说白族!白族中也有人信奉道教的?”
“怎么说呢!可能和你理解的传统道门不同,你可以理解为是传统道门的分支。”顿了顿,徐半仙又接着说,“四百年前,也就是万历年间,当时偏僻落后的白族中,冒出了一个神奇的少年,他带领白族人奋起反抗,推翻了当时残暴的统治者。”
“难道诛仙九剑也和这位少年有关?”我忍不住插嘴问。
徐半仙点点头。
“准确说诛仙剑法就是这位神奇的少年和另一位神奇的女子所创!”
我脑中立刻想到了王重阳和林朝英。
没想到武侠小说中的情节还有几乎一模一样的现实版。
“难不成俩人没有走到最后?那神奇少年一怒之下出家当了道士,创立了你所说的道派?”
没想到徐半仙摇了摇头。
“我所说的道派是那女子所创,当然也是在一怒之下。”
对啊!男的可以当道士,女的也能当道姑,就像当年的林朝英,也是在哀怨中创立了古墓派。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问:“那神奇少年呢?是不是也创立了一个什么门派?”
“并没有!他离开了哀牢山,而且从那以后再也会出现过。”
听徐半仙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就好像这一切是他亲身经历过一般,我忍不住问他:“老徐,你说的这些说是秘闻也不夸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徐半仙并没回答,只是摇着头口笑了几声。
他让我先回家交代一下,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面对徐半仙,我有十万个为什么想让他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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