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浑身一哆嗦,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杰士邦”,红着脸跑了。
其她女孩见此情景,也纷纷跑进了这屋里。
冯洪林对比视而不见。
我指了指那晚乘坐的电梯:“那部电梯直通五楼!”
“有!”
这部电梯明显高档不少,一次可乘坐30人。
见二十来个警察冲过来,电梯门外俩守电梯的明显慌了。
“打开电梯!”
俩人互望一眼,但并没行动。
下一秒,电梯门竟然开了,乌泱泱一群人从电梯冲出来,这帮人手中握着的不是橡胶棒,而是大半米长的钢管。
还是尖头钢管!
这样的家伙如果被抡到头上,不死也得头破血流。
最后出来的是光头坤哥,他摸着光头,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扫了几眼,他认出了我,身体一怔。
“又是你!”
“我们接到报案,金灿灿娱乐城发生群殴流血事件,我们来例行公事!”
“那肯定是误会了,或者值班警察弄错了地方,今晚这里天下太平啊!”
“既然有报警的,我们就得查清楚,否则这么多人是出来遛弯?”
冯洪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气场十足。
光头坤哥也被镇住了。
“真没事!有些话当着这么多人,我不便细说,可以单独说两句?”
“没这规矩!”
冯洪林干脆回道。
“那等我打个电话!”
“更没这规矩了!”
说完,冯洪林手一挥儿,几个属下心领神会,冲过去控制住了守着电梯的保安。
跟在光头坤哥身后的十几二十个保安个个握紧拳头,怒目相视,这架势只需老大一声令下,便如狼似虎冲上去。
至于到时候敢不敢真动手另说,至少这一会儿气势上不能打折。
冯洪林属下也立刻端起手中冲锋枪,严阵以待,个个神情严肃,只待队长一声令下。
其实他们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开枪,顶多鸣枪示意,以儆效尤。
电梯被打开了,冯洪林示意我和徐半仙先进去。
直到所有警方的人都进入电梯,光头坤哥和饿狼般属下都没敢动一下。
电梯直通五楼,走出电梯,徐半仙再次扔丢一片烧纸,这次小纸片更是像活了一样,晃晃悠悠直奔赌场大厅。
少说五六十个赌徒个个吓得面如死灰,先是抱头蹲在墙边,使劲遮挡着自己的脸,发觉似乎不是抓“黄赌毒”的,这才纷纷像过街耗子一样跑向了电梯。
我和徐半仙紧随其后,经过赌场金色大门时,我想起贴在门上端的符箓:“你看那是什么?”
徐半仙抬头瞥了一眼,微微一笑:“镇鬼符箓,可以防止一般鬼物进入,看这符纸颜色,还是上乘符箓,也算难得!”
光头坤哥一行人紧随我们也跟了上来。
“现在可以离开了?我再说一遍,今晚金灿灿娱乐城并没发生打架斗殴事件,你们这样听风就是雨,我会投诉你们的,影响我们生意,甚至可能起诉赔偿。”
冯洪林没搭理他,而是走到我身边:“有问题吗?”
“问题不大!”我看着徐半仙脸上表情淡定,硬着头皮回道。
“好!”
徐半仙走到了一堵墙前,再次掏出烧纸,这次不是撕下一块,而是把几张纸叠起来撕成了碎末,嘴里念叨了几句什么,猛地抛向空中。
碎纸纷纷扬扬下落,就在距离地面半米左右时,忽然改变了方向,全都朝着那面墙飞去。
所有碎纸全都粘到了墙上,摆出一个蜷缩着的人形。
见此情景,包括光头坤哥和冯洪林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帮人长这么大哪见过这一幕啊!都比刘谦的魔术还魔术。
徐半仙很是得意,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然后又把剩下的黄纸全都撕碎,奋力抛向空中。
和刚才一样,碎纸屑洒落到距离地面半米作业高度时,墙上像是忽然冒出一股吸力,把所有纸屑吸了过去。
又是一个人形!
只是这人坐着,上半身几乎和下半身重叠,看着像个小孩。
两个人形在一堵墙上,相距不过两米。
“就在里面,错不了!”
徐半仙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冯红林再次问我:“小马,你能确定?”
认识徐半仙这有一段日子了,打过几次交道,这老瘪犊子给人的感觉并不靠谱,基本就是个耍嘴皮子的货儿。
可今晚都折腾到这份上了,开弓哪还有回头箭。
那就赌一把吧!
“确定!”
“好!立刻通知法证,并转告吕科长情况!”
光头坤哥慌了,立刻喊着保安冲过去,横在了这堵墙前。
足有二十几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把手里的橡胶棒和钢管全都横在胸前。
还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估计这二十几个人保安平时也就装装样子,根本没真动手的时候。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道娱乐城背后是什么人?知道……”
不等他说完,冯红林掏出枪,举起来,枪口朝天,做出要开枪的架势:“全都有!执行任务过程中,一旦遭遇抵抗,直接开枪!”
这话说得底气十足,瞬间把光头坤哥镇住了。
一看来硬的不行,光头坤哥便来软的。
“是……是冯队长是吧!其实……其实都是自己人,别误会啊!我先打几个电话。”
此刻光头坤哥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
见他如此紧张,我又多了几分信心。
半小时后,包括李文康在内的法证们赶了过来,他们还带来了头戴安全帽,提着大钻机的装修师父。
冯红林和法证科带队的吕科长一番简单交流,吕科长便开始指挥着几个装修工凿墙。
看样子,几个师傅属于派出所法证科的“御用”装修工。
趁着这点时间我也把事情大概和李文康说了一遍,惊得他直吐舌头。
他也和我说一件,我早就预料到,但是听了后还是挺震惊的事。
之前我和他聊起的4号审讯室的帅哥死了,而且也是自己用手指活生生掐断自己脖子致死的。
眼看着两层墙砖被凿了出来,这时候装修工师父忽然停住了。
“不对劲啊!领导!”
毕竟隔行如隔山,吕科长和冯红林都没明白他啥意思,便走到了装修工师傅身侧。
“怎么了,老刘!”
“这好像不是一堵墙,而是用砖石填满的房间!”
七八年前,我刚辍学那会儿,跟着建筑队在建楼的工地上搬过砖,见过建筑工人怎么砌墙,也就秒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说这面墙后面原本有个房间,现在整个房间都填满了水泥和砖石。
这明显不是正常现象。
冯红林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让属下上去帮忙,争取用最少的时间把添堵房间的砖石清空。
就在大家干得热火朝天时,忽然堵厂门口有人大喝了一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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