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指枪。”
泽法箭步冲出,也没用武装色霸气,单凭身体力量,一指将沙滩上的一块礁石打穿。
“这是岚脚。”
他右脚拔地而起,如出鞘利刃,自上而下地朝海面方向劈落下去。
锵
伴随剑鸣般的音啸声传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真空斩击波如飞鸟般破空而出,将沙滩与海面一同斩开,留下一条深深地裂缝。
“这是剃。”
泽法看似双右脚踩踏一下,实则瞬间踩踏数十步以上,人如离弦之箭,自原地消失,卷起一阵沙尘,好似瞬移般出现在五十米开外的位置。
“然后是月步。”
他踏步腾空,双脚在半空竟如履平地,好似在走楼梯一样,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登上天顶,然后又重新走下来。
“再是纸绘。”
泽法卸掉力气,身体随风摆动,仿佛穿着滑翔伞一般,在半空中肆意飞舞。
“最后是铁块。”
他心念一动,全身肌肉彷佛被灌入无穷的力量,从皮肤到血肉,每一个地方都坚如钢铁。
就算是炮弹也难伤分毫。
然而。
六式之中的前五式,罗森都专心致志地在看,唯独到铁块的时候,直接把头撇到一边去,懒得多看一眼。
迷之铁块。
除了能带给使用者迷之自信外,就没有别的作用了。
主打的一个谁用谁输。
事实也确实如此。
铁块这体技,也就凯老师和BIG MOM这类身体异于常人的怪物能用用。
其他人,用一个,输一个。
“学会了吗?”
泽法演练了一遍六式后,转头看向罗森。
如果是教其他学生,就算是拥有大将器量的怪物,他也是一式一式地来教,但考虑到罗森拥有逆天悟性,他果断选择填鸭子教法。
从头到尾打一遍六式即可。
无需讲解任何的要求和注意事项。
因为,那是多余的。
“学会了。”
罗森点了点头。
连三色霸气,还有所有技巧,他都听泽法讲一次就学会,且举一反三。
更别说区区六式,而且泽法还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
“不要小看六式。”
“这六种体技,大多是借鉴恶魔果实、剑术,武器的特性,创造出来的。”
“岚脚借鉴的剑士的飞翔斩击,指枪借鉴了武器里的步枪大炮,铁块借鉴了动物系能力者的体魄,纸绘借鉴了自然系能力者流动的身体,月步和剃则是借鉴超人系弹簧果实的能力。”
泽法似乎看出了罗森对六式,或者是对铁块的蔑视:
“六式在单一使用时,威力不是太过强大,但搭配三色霸气呢?”
“体技与霸气,永远是相辅相成的。”
“而且老夫教你六式,是因为六式既是体技,也是绝佳的炼体方法,哪怕你已经学全六式,也能在反复使用六式的过程之中,起到锻体的作用,再加上你的六库仙贼。”
“吃和练,双管齐下,能让你在最短时间内,铸造出一具怪物般的身体。”
泽法煞有介事地说道。
罗森闻言,这才收起了对铁块的轻视,或者说是改变了对铁块的看法。
铁块,不是用来防御的,是用来炼体的。
毕竟顶级强者的攻击,不管是能力者、霸气强者,还是剑士,动则轰碎地表,劈开大海,哪里是铁块这种东西能扛得住。
只有CP9的那群白痴,以及海军里的个别人才,才会把铁块用来防御。
“这也是你在海军学校上的最后一堂课了。”
“从明天开始。”
“你就不用在海军学校上课了。”
见罗森当着自己的面,打了一遍六式后,泽法突然说道。
“泽法老师。”
“你的意思是,我要毕业了?”
罗森闻言,微微一怔。
他入学也就两天,一共也就上了四节课。
这就要毕业了?
罗森转念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三色霸气和所有的霸气技巧,还有体技,他都已经学全了。
可以说海军学校里能教的,他都学会了,海军学校里不能教的,他也会了。
估计就算是前海军大将,也没什么能力可以教给自己了。
“想什么呢?”
“老夫只是说你在海军学校里,已经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已。”
“可没说过你能毕业了。”
泽法瞥了罗森一眼。
“那我不来学校上课,又不能毕业,去哪里?”
罗森一脸不解地看着泽法。
“明天八点,你到海军学校门口等老夫,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泽法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罗森回去休息。
换了其他学生,哪怕是泽法班的学生,那也得按时按点接受各种集体训练,但罗森不用。
不是泽法偏心,而是他很清楚,除了像霸气、体技的教学以外,把其余的时间还给罗森,才是最好的培养方式。
……
下课之后。
泽法没有回泽法班,也没有去看祗园和加计的训练,而是直接来到了元帅办公室,敲开了大门,然后向战国提出了一个让办公室里,所有高层都为之愕然的要求。
“你说什么?”
“让我给你写一张自由出入因佩尔大监狱的通行令?”
“泽法,你没事去那里做什么?”
战国面露不解。
“除了进出因佩尔大监狱的通行证之外,我还要一张你亲自签的免责令。”
泽法没有回答战国的话,反而继续提出第二个要求。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泽法。”
“你不会还放下以前的事情,想要去推进城里杀囚犯吧?”
战国眉头紧锁。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泽法的一生之痛。
那就家人。
曾经的不杀大将,在行动时,从不杀死任何一名海贼,结果换来的就是家人被海贼杀死,而且还是全家那种。
自那一刻起,不杀大将就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憎恨海贼的大将。
哪怕辞去了大将的职位,这股对海贼的憎恨,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随时间的发酵,变得越发浓烈。
“老夫真想这么做,早在退役之前,就已经跑去因佩尔大监狱里大杀一通了。”
“根本不用来你这里,问你战国要什么通行证和免责令。”
见战国提及自己的家人,泽法脸色不由微微一变,但马上就变回原来的淡漠而严肃。
“那你这是?”
战国闻言,虽然放心下来,但不问清楚的话,还是不愿意签。
毕竟因佩尔大监狱,那是封锁着世界之恶的禁地。
哪怕他再怎么相信泽法,在弄清楚原由之前,他也绝对不会轻易给出通行证,更别说是免责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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