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临时军营
吕布躺在木制担架上,抬了抬右手,呢喃的说道:
“水……水……我要喝水。”
听到吕布的呼唤,亲兵连忙拿来一个碗,并在里面盛了半碗水。
“主公,你可终于醒了!”
陈宫快步从营帐外面走来。
见到吕布苏醒,眉宇间闪过一抹欣喜。
不得不说,吕布的体魄简直是怪胎。
原先,随军医师预估,吕布最起码要十天才能醒。
但现在,仅仅过去了五天罢了。
“公台,我现在在哪?”
“我军……败了吗?”
吕布把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抬头向陈宫问道。
陈宫心有不忍,但还是选择面对现实,将发生的诸多事情告知吕布。
当吕布得知高顺被俘、陷阵营被俘、并州狼骑全灭的消息时,险些又晕了过去。
听到吕玲绮被俘的消息时,却是无动于衷。
反正是个女儿,他吕布本来就不太看得上。
等有了根据地之后,和王若华再生个儿子就好了!
他老吕家的香火,也不至于在这一代断绝。
说到王若华,吕布疑惑道:
“对了,若华呢?”
“她去哪儿了?”
吕布看了看四周,除了被俘的高顺和吕玲绮以外。
张辽和陈宫都在,唯独不见了王若华。
陈宫和张辽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由陈宫说道:
“主公,在你昏迷后,夫人离开了我军,带着十多名王家的家丁去了并州,说是要投奔堂兄王凌去了。”
“什么!?”
“她怎么敢?”
吕布青筋暴起,气血冲头,再一次昏了过去。
王若华是王允的小女儿,王允背后是晋阳王家。(又名,太原王家)
很多人认为,以西凉军对王允的仇恨,攻破长安之后,肯定会对王允的家族展开屠杀。
可惜。
王家大部分成员根本就不在洛阳,而是在并州治所晋阳。
王允死了之后,王家的家主也变成了王允的大侄子王凌。
王若华作为王允之女,吕布的续弦夫人,现在却离开了吕布,回了王家。
虽然嘴上,王若华没说要和吕布解除婚姻关系。
但实质上,二人此生却是再难相见。
王若华再嫁给其他人,也是有足够资本的。
王允的小女儿,太原王家的嫡女,吕布曾经的续弦夫人。
这三层身份加在一起,对于某些人七之友而言,emmm,吸引力还是挺大的。
陈宫幽幽叹了口气。
墙倒众人推。
果然,妻子还是原配好。
这二婚夫人,稍有风吹草动,直接要散伙。
当然,即便是原配,也分人的,不是所有原配都能共患难。
张辽眼中浮现丝丝暗淡。
连王若华都抛弃了吕布。
他张辽,真的要跟随吕布一条道走到黑吗?
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在吕布军的头顶。
又过了几天,军队终于逃离了兖州这伤心地。
但此时,袁术已经跑到颖川去和曹操对线。
吕布军面临一个新的难题。
去颖川和袁术会合,还是直接去汝南?
陈宫的意思,是让吕布去和袁术汇合。
即便吕布偷袭兖州失败了。
用人之际,拥有吕布这种级别的猛将相助,想必袁术也不至于对吕布当场摆脸色。
毕竟。
大家都在成长。
现在的袁术,也不是联军时那嚣张跋扈的袁术了。
该有的情商,肯定是有的。
但……
陈宫没料到,还没等他和吕布去颖川投奔袁术,军队内部,自个儿就出了问题!
……
夜幕降临
用完晚膳之后
张辽走到营帐边缘,悄悄打开一封书信,双手随之滞在半空。
“这……这份字迹,是伯平的?”(高顺字伯平;另一说法是字孝父,但孝父这个说法没任何史料可以佐证。)
如果写信给张辽的人,是其他人,张辽肯定不会这般震惊。
但高顺是谁?
是吕布真正意义上的唯一死忠!
现如今,高顺却以曹军的身份给张辽写信,劝他一起投降。
这对于张辽而言,可想而知是何种打击!
“不对,这书信,会不会是伪造的?”
虽然这字迹确实就是高顺的字迹,但张辽心里仍旧抱着侥幸。
可是……
想着想着,张辽忽然合上了书信,双眼也随之微闭。
他的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争吵。
左边的那个小人说:
“张辽啊张辽,高顺都降了,你还愣着干啥?真要为吕布流干最后一滴血?”
右边的那个小人说:
“别听他的!那份书信肯定就是仿造高顺的字迹写的。”
“高顺怎么可能投降?还有你张辽,你要是降了,你可就要背负骂名了!”
左边那个小人给了右边小人一巴掌,冷笑道:
“你在放什么屁?跟着吕布,名声就能好了?”
“那吕布是谁?是三姓家奴,是弑父之人!”
右边那个小人鸦雀无声,最后挣扎道:
“反正要当忠臣,不能背叛。”
左边那个小人给予最后一记暴击:
“背叛?这明明是弃暗投明!”
“再说了,要是真想论一论背叛不背叛的问题,你张辽跟着吕布反了丁原,就不算背叛了吗?”
张辽双眼随之睁开,并把心里那个代表愚忠的右边小人一巴掌捏死。
“抱歉了奉先,我也不想这样,但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张辽取出他的武器,獒龙刀,带着亲兵,朝着吕布所在的营地杀去!
营地之中
吕布正在敷药。
得益于他那强度爆炸的躯体,短短十来天时间,武艺已经恢复了六成。
只要坚持敷药,不饮酒,再有个十几二十天应该就能痊愈。
忽然,吕布心中升起一抹警惕。
听觉极好的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似乎有喊杀声传来!
“难不成,是曹营追兵?”
吕布不敢大意,连忙提起方天画戟。
没了赤兔,吕布只能从一堆战马里,挑了一匹还过得去的枣红马。
但这枣红马,又哪能和赤兔相提并论?
感受着吕布和方天画戟传来的压迫,枣红马苦不堪言。
“这是……?”
当那所谓的“曹军”杀到吕布面前时,吕布直接傻眼了。
不知为何,吕布忽然想起了他袭击丁原的那个夜,脱口而出道:
“文远这是做甚?”
“何故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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