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镇虎怕赵氏捣乱让人将她送到了庄子上,派几个奴才看压着。
新娘到,棠家忙的不可开交,年过四十,还一身红袍喜服的棠镇虎也算是不要脸面了,美滋滋地骑着高头大马去接新娘子。
没一会便鞭炮锣鼓齐鸣响,热热闹闹的将新娘子接了回来,一众人都等在门口,准备看新娘下轿子。
棠镇虎和朝阳公主的丑闻,谁不知,众人还真没想到二人能不要脸的大操大办,不过人家是公主,是皇帝的妹妹,娇纵任性些也是应该的。
人群里全都是嗤笑声,嘲讽的嘴脸。
新娘子终于来了,棠鸢和棠羡互相对视一眼,全都双手插袖子,笑的一脸奸诈。
新娘刚要下轿,正在燃放的鞭炮忽然窜了出来,直直地奔着新郎的马下而去,马儿受惊,嗖地冲了出去,连累刚下来还未着地的新郎摔了个狗吃屎。
人群中忽然传来哄笑声。
棠镇虎摔的老腰都要断了,在小厮的搀扶下,赶紧爬了起来。
却不料前天刚下过雨,地上有点湿,喜服沾上了泥巴,棠镇雄暗骂一声晦气,但是时辰已经到了,那么多宾客等着呢,他也不能再此刻去处理身上的污渍,只好忍着向朝云公主的花轿走去。
下一步便是踢轿门,棠镇雄连忙整理下衣服,向朝云伸出一只脏兮兮还带点划痕的手,坐在轿子里的朝云公主微微蹙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这样的一只手,嫌弃极了。
棠镇虎见朝云迟迟不下来,压低声音,“公主殿下,时辰要到了!”
朝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拉着他的手下来轿子,此刻的棠镇虎才真正地觉得自己是真的娶了公主,瞬间又觉得自己行了!美滋滋地拉着新娘跨国门槛。
接下来便是扶着新娘迈火盆,便可正式进院。
大家热热闹闹的围着,谁都没想到意外会再次发生,就在新娘即将迈过火盆时,不知从哪里扔过来一个布包,正好落在火盆上,只听撕拉一声,火盆里忽然燃上了蓝色的火焰,直接烧着了朝云公主的裙子。
人群爆出一声惊呼声,棠镇雄下了一跳,连忙护着自己的媳妇。
“哎,公主的裙子着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帮忙灭火,此刻的棠镇虎生怕烧到他的新娘子,吓的抬脚便向火苗上踹,朝云公主被烫的哇哇叫,顾不得那么多,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扔在了地上,只穿一件肚兜和烧的半片胡片的亵裤,站在哪里嗷嗷乱叫。
白花花的大腿,后背就这么露在人前,让所有人看傻眼了。
棠镇雄赶紧别过视线去,生怕非礼勿视,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棠鸢和棠羡强忍着,差点没笑出声。
“公主!”棠镇雄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朝云公主的身上,想抱着她向里面走去,奈何常年酒色掏空了身子,没抱几步又摔了个跟头。
朝云公主本就委屈,结果还被自己的夫君给摔了,气的她嚎啕大哭,“哎呀!你这个废物,抱个女人都抱不动,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此刻的朝云公主想到棠镇雄那魁梧的身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真是呕死,呜呜呜,为什么同样都是亲兄弟,差距就这么大呢!
“对不起,对不起!”棠镇虎赶紧从地上爬起,本来想继续抱起地上的朝云公主,结果闪到老腰了,疼他直咧嘴,只好求助自己的儿子。
棠博远也不能看着自己老爹丢人,只能硬着头皮抱起自己的继母!
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窃窃私语声不断。
“没见过这么搞笑的婚礼!”
“依我看这就是报应不爽!”
“这就是奸夫淫妇的下场。”
“真是搞不明白,这二人是多不要脸,居然还大操大办!”
“怎么没看到赵氏出席?你是欧能不能是赵氏给朝云公主的下马威!”
大家七嘴八舌的可把陆紫晴给气坏了,“我看谁敢胡说八大,信不信我撕烂你们的嘴!”
大家见陆紫晴发飙,瞬间闭上了嘴,但是那鄙夷的眼神可没停止过。
有其母必有其女,朝云公主生性如此浪荡,女儿能好到哪里去,谁好人家儿子会娶这样的女人。
而且,听小道消息说,上次陆紫晴去雪灯节,伤了手,如今已经是个半残废了,啧!残废更没人要了。
不过人家是皇亲国戚,咱们可惹不起!还是别蛐蛐了。
看热闹的散开了。
陆紫晴刚要去看她母亲,一抬眸便看到站在不远处捂嘴偷笑的棠鸢,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棠鸢就过来了。
“你给我站住!”
棠鸢冷冷地看向她,“陆姑娘有事吗?”
“棠鸢你笑什么,今天这事是不是你派人干的?”陆紫晴也没有证据,但是就是直觉这事跟棠鸢脱不了干系,瞧她笑的那么开心,一看就没憋好屁。
“陆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关我什么事啊!”棠鸢笑着说道。
“那你笑什么?”陆紫晴插着腰大声喊道。
“我开心就笑,你管得着吗?”棠鸢冷嗤一声,压低声音,“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么欺负我二叔母,她会善罢甘休才怪,今天这事都是你娘的报应!”
棠鸢话落,用肩膀撞了下她受伤的手,向里面走去!
“你……”陆紫晴气的够呛,本想去找她理论,被棠蜜给拉住了。
棠蜜今天是回门帮忙的,却不料没看到自己母亲,到是看了继母一路的笑话,不过关她什么事,没一个是她亲娘。
巴结公主要紧,她赶紧亲密地挽住陆紫晴的胳膊,“哎呀,陆姑娘,你可别跟这粗鲁的人一般计较了,咱们赶紧去见母亲吧!”
陆紫晴想到棠鸢说的话,仔细分析了下,今天这事,估计也是赵氏做的,这样一想就更不待见她的女儿了,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瞪了她一眼,向里面走去。
来的宾客有些懵,按理来说,接下来是要拜堂成亲的,但是,都这样的,还能拜堂吗?
那他们现在应该干什么?吃酒去?
毕竟份子钱都随了,也不能饿着肚子走吧,岂有此理,这一年内,棠家都办两回喜事了,钱没少收,饭都不供了?真是不要脸!
陈香凝一回头看到偷笑的儿女,微微蹙眉,“今天这事,不会是你们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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