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块在村里可是妥妥的万元户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稀罕文青?
陈红玉母子喜得捉耳挠腮,满口答应下来。
沈知诚看着他们母子忙着数钱,又说了一句,“我不想再听到有人反对我娶文青的声音……”
“当然,你跟文青简直就是天作地设的一对。诚哥放心,我会跟老太爷说,再也不会有人反对你们的婚事。”
拿人手软,沈星云连忙表忠心道。
沈知诚点头。
吃过饭后,沈知诚开车送他们去汽车总站后才离开。
“儿呀,你要去哪里?”
瞅准沈知诚走后,沈星云抢过陈红玉的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千块揣进口袋里,陈红玉急眼了,问道。
“真啰嗦,我找几个朋友说说话。”沈星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耐烦道。
他在牢里憋屈了那么久,现在手握巨款,还不赶紧到朋友面前显摆威风一下,更待何时?
沈星云就是被那些猪朋狗友唆摆斗殴群架,伤人过度,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
陈红玉脸色骤变,下意识就想去夺他手里的钱,不料沈星云早料到她会反对,闪到一边,哀求道,“妈,你放心,我保证给你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媳妇……”
说完,就跑得没影了。
陈红玉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沈知诚回来告诉文青,陈红玉母子已经回村了,文青立即想到他拿钱打发他们了。
“你给了多少钱?”文青叉着腰,一副管家婆的架势,瞪着他道。
沈知诚当然不敢说给了三万块,不然,文青非要扒了他的皮,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他含糊地伸出三个手指。
“三百块!”
文青眉头一扬,不客气道,“给个一百块就不错了,你竟然给三百块,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沈知诚喝水差点呛到了,心想着,她要是知道他给了陈红玉母子三万块,会不会打死他?
“抱歉……”他摸摸鼻子,感到一阵心虚。
婚礼在即,只要陈红玉母子不要再来骚扰他们的生活,沈星云那混蛋不要出现在文青面前,沈知诚倒是觉得花三万块,挺值的。
“我竟不知道你还藏有私房钱?”文青掐着他的腰间,一副小女人的得理不饶人。
“老婆大人,我错了。”沈知诚把头埋在她的颈项处,趁机亲了亲她的唇角,可怜兮兮道。
不知为什么,他挺享受夫妻之间零碎的拌嘴生活,充满烟火气息,与昔日枪林弹雨的生活相比,更加真实……
文青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知道他夹在中间为难,才急于打发掉那母子。
“还有零花钱吗?”她瞥他一眼,口硬心软道,“三百块不是大数目,但你现在也不宽绰,明明失业了,还充阔佬。我气的是这个……”
说完,她又从口袋里摸出两百块,塞到他手里,没好气道,“平时又要加油,还要抽烟,省着点花。”
沈知诚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要老婆包养,那个感觉很微妙,也很暖心。
媳妇,我有钱,你怎么不信呢?
“我跟管志铭开工厂,每个月有分红,不缺钱。”他将钱推回到文青手里,一脸宠溺道,“银行卡里的钱,你不必省着花钱,偶尔买几件漂亮的衣服,别把重心都放在孩子身上……”
他还有一个大大的惊喜要给她。
可惜,文青根本不相信他有钱,只当他是维护男人的自尊而已,随口道,“好好,我的丈夫心疼我,回头我就去买买买,听说买包治百病……”
当时沈知诚被货运公司解雇,可是夏池雨搞的鬼呢。
似是想起什么,文青又道:“我明天晚上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一定要去吗?”沈知诚摸摸她的头,顾虑道。
陆二桥告诉过他,文青的高中同桌来找过她,那是一个长年混迹于女人圈子的男人,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那个男人还满怀深情地看着文青,看着就恶心!”
陆二桥打抱不平的话,还历历在耳,沈知诚生怕小娇妻被人掳走了,从背后环抱着她,笑道,“我明天晚上送你过去。”
文青一脸甜蜜,嗯了一声。
“那些人要是不好相处,你就走,咱们不伺候了,不必受委屈。”沈知诚细心叮嘱道。
文青从未见过他如此啰的一面,嗔道,“知道了,我去参加同学聚会而已,这么多人,夏池雨总不能吃了我吧?”
海滨酒店。
夏池雨此时此刻,真的想杀了文青的心都有了。
肖淑芳坐牢的事情,还是被夏家人知道了。
这个女人恶毒至极,不仅偷偷调换两家的孩子,如今还想毁掉文青!
她一个乡下婆子,哪有这种见识,说不定是夏池雨在背后策划一切。
夏陈生明显对夏池雨态度疏远了,稍有不逊,就暴跳如雷,怀疑她心怀不轨。
罗敏还好一些,但也会从旁侧敲提醒夏池雨不要再犯傻了,否则,她也保不住她。
天知道夏池雨这两天过得有多煎熬,简直如同人间地狱。
江海燕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无一不是哀求她去探望一下肖淑芳。
“那个是你的亲妈,你真的狠心看她死在监狱里吗?”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但凡有一点良知,也该去安慰她,给她一点希望……”
经过江海燕的苦苦哀求,夏池雨乔装打扮了一番,终于来到A市郊外的监狱里,见到了形如枯槁,瘦得脱骨的肖淑芳。
她的头发全白了,眼眶深陷,只有看到夏池雨的那一刻,才焕发出一股希冀,“阿雨,你总算来了……”
她伸出如铁爪一般的手,死死地钳住夏池雨的手,一遍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夏池雨百感交集。
她既为这样的生母感到丢人。
同时,心里又一阵阵悲凉。
“妈,你受苦了。”夏池雨艰难地挤出两掌上滴鳄鱼的眼泪,哭道,“是我害了你。”
等她回了京城,一切都结束了。
肖淑芳不断地亲吻着她的手,爱怜地看着这个不在自己身边长大,又让她操碎心的女儿。
“阿雨,妈没用,文青走狗屎运了,你也别动她,否则遭罪哩!”
肖淑芳这几日在监狱里反省着一切,思来想去,最终认为文青转大运了,江家的福运耗尽了,才会输得这么惨的。
无稽之谈!
夏池雨作为唯己主义者,只当她是憋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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