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集,陈洛家。
陈洛从床上起来后就听到西屋内有一个哀怨的声音。
“哎呦,我的脑袋啊,怎么感觉被人揍了似的啊!”
陈沐瑶站在床头,用她那小手晴晴的给陈文揉着。
“五叔,瑶瑶给你吹吹,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林汐端着一碗蜂蜜水走进房间。
“来,把这蜂蜜水喝了,头会好一些。”
陈文接了过去,抱着咕咚咕咚就往肚子里灌。
陈洛站在屋门口看着羡慕不已。
就在陈洛羡慕的时候,王三站在门外喊道。
“洛哥,洛哥,洛哥起来了吗?”
陈洛打开院门,看着站在门口的王三。
陈洛笑道。
“来这么早?”
“在家没什么事儿,就早点儿过来了。”
“张婶子身体怎么样了?”
王三开心的说道。
“好多了。”
陈洛从厨房拿了两个大白馒头,加了一个荷包蛋,自己拿一个,给王三拿了一个。
王三连忙摇头。
“洛哥,我在家吃过了,不饿,你吃吧。”
陈洛显然不相信王三说的,这年头谁家正点吃饭?都是一天两顿。
“你要是不拿着吃,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王三听陈洛这样说有些焦急。
“洛哥,我吃我吃,你别不让我跟着你。”
王三这些天跟着陈洛他也发现,陈洛不是那些普通人能比的,有头脑,有想法,也有胆魄,跟着他不说能吃饱饭。
但不跟着他一定吃不饱饭,所以王三听到陈洛这样说才连忙做出表态。
王三接过陈洛递过来的馒头,张开大嘴吃了下去。
“怎么样。香不香?”
王三含糊不清的说道。
“香,香,真的太香了。”
陈洛笑了笑,不再去看王三,拿着馒头来到西屋,看着躺在床上正在享受自己妻女照顾的陈文,就有些牙根痒痒。
“别管他了,你们去吃饭吧。”
陈文听到开口说道。
“四哥,别啊,我难受。”
陈洛没好气的说道。
“难受?喝咱爸酒那会儿你怎么不想想难受不难受?我告诉你,你小子完了,最好祈祷最近别让爸看到你,否则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陈洛话音刚落,就听到王三说道。
“陈伯,早,吃了没。”
陈红旗黑着脸没有搭理王三。
在房间里的陈文听到这句话一个晴天霹雳令他有些发懵。
陈洛看着怒气腾腾的陈红旗走了过来,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媳妇,瑶瑶,快出来。”
林汐看到杀气腾腾的陈红旗,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提醒陈文,可看到能刀人的陈红旗,默默的抱起陈沐瑶走出了房间。
陈文见状。
“四哥,四嫂,瑶瑶,你们别走啊,别走啊。”
陈红旗声音冰冷的说道。
“四儿,关房门,爹有事儿要处理。”
陈洛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沫,轻声说道。
“爸,轻点儿,毕竟是亲生的。”
陈红旗冷笑一声。
“今天过后,就没有这个亲生的了。”
说着看着陈洛一点一点的关上房门,吓得陈文在在床上跳了跳去,看着房间里最后一道光亮也彻底合上,陈文绝望了,杀猪般的声音从西屋内传出。
听着陈洛林汐王三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王三忍不住问道。
“洛…洛哥,陈文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啊,让陈伯这般生气。”
陈洛摇了摇头说道。
“他把我爸的烧刀子喝了一罐,砸了两罐。”
王三听了都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
“老五真强。”
听了一会儿老五的鬼哭狼嚎,陈洛与王三就出去了,至于陈文的结果,陈洛不用去看,也知道这下子没有十天半个月这小子别想下床。
“洛哥,咱们还去国营皮鞋厂吗?前天他都已经那样说了,明显就是不打算卖给你,今天过去不还是一样的结果吗?”
陈洛笑着摇了摇头。
“不一样,今天再去结果一定不一样。”
这让王三好奇不已,陈洛怎么会这般自信。
殊不知就在陈洛与王三离开的当天晚上,何兴才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信,去了去仓库查看,发现里面十万双的库存剩下不到五万双,更别说那几条用外汇买过来的皮鞋生产线,和服装生产线了。
看到这个结果的何兴才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昏死过去,好在旁边的年轻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要不然何兴才还真有可能昏倒。
何兴才打算等左建鹰昨天上班时给他来了一个瓮中捉鳖,却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何兴才不但没来上班,家里更是不见踪迹,这让何兴才肺都快气炸了。
所以今天早晨何兴才就将前天晚上一起去突击检查的那些人叫到了他办公室,挨个询问,最后发现竟然是采购部的张天耀通知了左建鹰,这让何兴才气的直拍桌子。
“老张,你糊涂啊老张。”
张天耀站在何兴才面前,一言不发。
“说话,你为什么要通知左建鹰,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张天耀依旧不说话,何兴才一咬牙。
“让保卫科的人上来,把张天耀送往守卫局,就说他串通仓库主任倒卖国家资产。”
听到这句话的张天耀表情变了,这个大帽子扣下来足够他判个无期了,要是再狠些,枪毙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一切可都是从严处理。
“别,厂长,我说我都说。”
何兴才这才制止住了要出去的肖静宜。
“左建鹰在我最难的时候给了我帮助,我们一家人欠何兴才一条命。”
接着张天耀就将他与左建鹰的事情说了遍,大概就是当时张天耀的儿子出了事儿,家里没有钱,是左建鹰在畏难的时刻给他了一笔钱,让他给他儿子治好了病。
以至于后来左建鹰联合他在厂子里面做了不少的违规操作,多买东西踹进自己怀里都是找事儿。
在他们两个操作下,厂子里的积压库存让他们直接卖出了六万双,这钱自然而然都踹进了自己的口袋中,甚至用外汇购买来的那两条生产线也是两人倒腾出去的。
何兴才越听越生气,越听越生气,中间几次都差点儿没忍住动手。
张天耀说完看向何兴才说道。
“厂长,我知道我做的这事儿肯定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但请你不要牵连我媳妇,他对此毫不知情。”
何兴才牙齿咬的咔咔响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左建鹰现在在哪儿?”
张天耀摇了摇头。
何兴才一拍桌子,吓得肖静宜一哆嗦。
“老张,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想一个人抗下所有事儿,我告诉你你扛不住。”
张天耀表情十分难看的说道。
“我真不知道。”
何兴才一把拿起桌上的文件向着张天耀砸了过去,文件奔着张天耀的脑门砸去,其中夹杂着一个铁器,给张天耀砸的脑门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张天耀也不躲,何兴才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合作那么多次,倒腾出去那么多东西,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在哪儿?真觉得我是傻批吗?”
张天耀都快哭了,解释道。
“厂长,我是真不知道,之前的事儿都是左建鹰自己一手操作的,前天晚上通知完他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何兴才气的胸口起伏。
“你去跟守卫局的人解释吧。”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何厂长,别那么暴躁吗?我知道左建鹰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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