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摸金校尉来过这里...”
看着挖掘考究的盗洞,濮阳兰祁沉吟道。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摸金校尉来过这里,而不是其他盗墓者?”
张九生很奇怪。
虽然他不太了解盗墓行规里的事。
但对于盗墓者的派系,还是有所了解的。
在盗墓派系中,除了摸金校尉外,还有发丘派、搬山派、卸岭派,以及诸多衍生派系。
所以张九生很奇怪,为什么濮阳兰祁能一眼料定这个盗洞是摸金校尉所为,而不是其他派系?
“因为这个盗洞很精细,周围其他地方也没有使用洛阳铲痕迹,此两点就足以说明盗墓者是摸金派、发丘派等注重倒斗技术的门派,而不是像北派那般,简单粗暴,注重外力破坏。”
濮阳兰祁说罢,回顾了一下四周地形,接着道,“你再看这里的地形,哪里有大墓的样子?我敢确保,大部分倒斗者都会忽视这个地方,让这里保持原有,继续安然无恙。可现在的问题是,这块墓最终还是被开了,也就是说该盗墓者一定凭借了‘天星风水秘术’与‘分金定穴’,不然绝不会发现这块墓,因此开墓者就只剩下摸金校尉跟发丘中郎将这两个选项。”
“那为什么不能是发丘中郎将?”
张九生饶有趣味地看向濮阳兰祁,发现在她身上还能学习到不少相关知识,倒也是有趣的很。
“发丘派,又称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齐名,最早由三国时期的曹操所设立,发丘中郎将是摸金校尉的领袖,拥有发丘印,并有许多特殊工具,如金钢伞等。他们讲究规矩,例如“鸡鸣灯灭不摸金”的原则,这个你知道吗?”
濮阳兰祁问道。
“这个我知道。”张九生点头,随后面露困惑道,“主要我不太懂如何区分他们,特别是在这会,感到特别费解,明明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并无太大区别,毕竟是系出同源,可你怎么就能一下子分辨出他们的风格?”
“简单,发丘已经转行了,跟官方合作成了公家的人了,不干那下三滥的事了。”濮阳兰祁从容回道。
“难道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张九生皱眉问。
“基本没有这样的可能性,因为发丘中郎将们不是成了公家的人,就是成了古董商或者当铺老板,另外他们轻易不会出手的,只对大型陵墓才有兴趣。”濮阳兰祁轻松答道,很明显之前常年混迹在其中。
“在这个方面上,你倒是懂的多。”张九生哂然。
“...毕竟之前一直在干这种事嘛...”濮阳兰祁强颜欢笑道,艰涩地掩饰着自己的不堪。
“行了,不要再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过去都过去了,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下这档子事。”
张九生也不想揭开濮阳兰祁的旧伤,主要是巧合了,正好赶上这档子事。
“那现在,咱们是要下墓吗?”
“肯定得下,不下如何去找那些人的行踪?别耽误了,既然你是内行,那你先下。”
张九生自觉地让开了位置。
“呃...总感觉这里面很危险。”
“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让你先下。”
“...张九生,你是混蛋吗?”
张九生不说这话还好。
一说这话,濮阳兰祁就起情绪了,总感觉被当成了工具人,不受重视...
“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毫无安全措施就入墓?我是那种冷血的人吗?”
张九生立马从怀中抽出一张护身符,贴到了濮阳兰祁的颈口。
玄奥的护身符在接触人体的一瞬间,立化做一层金色的光华附着人体,隐隐闪出绚烂莹光。
“算你还有良心。”
濮阳兰祁偷偷一笑,随后便一脚踏入了盗洞。
“你等等。”
张九生却在这会叫停。
“你干嘛?”
“我也要准备准备。”
言罢,张九生立刻从怀中抽出所有的护身符,加起来共计三十七张,然后全部贴到了自己的身上。
哗——!
金光大炽!
道光盛耀!
张九生整个人直接被金光包裹,像个浑身挂满霓虹灯的光人!
“好了,我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入墓了。”
张九生稍稍安心了。
“张九生,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啊!”
濮阳兰祁忍不住了。
眼下入这么危险的墓。
让自己走在前头也就算了。
护身符上还特么抠搜?
给别人一张,自己留三十七张???
什么东西啊!
这都给自己贴成光人,也不想着多留几张护身符给冲锋陷阵的人?
你...混蛋!!
“兰祁,你突然骂我做什么?”
“你说呢!”
“护身符没有了,有的话,我指定就给你了。”
“还不是因为你全都贴完了!”
“哎呀,你就放心吧,一旦你遇到危险,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入墓,早些干,早点散。”
张九生和声说道。
“唉...你寻常时候要是能正经点就好了。”
濮阳兰祁叹了一口气,很是想念在危机关头坚毅无比,能够率众生前行的张九生。
不得已,她也只能率先进入盗洞。
盗洞内很窄小,很漆黑,呼吸困难不说,更有种幽闭的恐怖。
因此,能够独自执行倒斗的盗墓者,基本都是大心脏,难以置信的亡命徒。
顺着窄道蠕动,濮阳兰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幸好,她能够依稀感受到张九生一直在后方,让她倍感安心,可以从一定程度上感受到身边有男人真好。
“这里有拖拽的痕迹,想来一定是这里了。”
濮阳兰祁从护身符所散发出的淡光中,看到了盗洞壁上有狭长的五指抓痕,想来那是受害者挣扎时所留。
“张九生?你人呢?”
见身后久久没有回应,濮阳兰祁不由有些慌了,这厮总不能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张九生,这种时候,你千万别跟我开玩笑,否则我一定会生气的!你快回话。”
“九生,你在吗?”
“九生,你别吓我!”
“张九生!你到底死哪去了!!”
濮阳兰祁稳不住了,心理防线大破。
说到底,她的本质仍是柔弱女性,并没有外表上那么坚强。
“别喊了!麻烦你的美脚慢点蹬,我搁后面吃土呢!”
张九生满脸狼狈的回道,一嘴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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