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妲绮挺直身板,“不如我们先和离?”
“什么?”任燕决料事如神,此刻竟也怀疑自己耳朵。
“夫君放心,祖母和母亲那里我会去说,只要夫君点头,相信她们也别无他法。”
“呵,你倒挺会为侯府着想。”
燕决声音喜怒不辨。
叶妲绮摆手,转身悲伤的踱步,“没办法,都怪侯府对我太好了,我既然无力回天,只能保全侯府了,这是我最后能为侯府做的。”
叶妲绮心中窃喜,既然知道璟王的目标,她日后只要想方设法拦住父亲不要染指国库,或者重用和璟王有关的人就成了。
这事只要知道一半就等同于成功。
剩下的一半,她要充分利用,最好借此和燕决和离,重回单身生活。
如若不能,那燕决就会自己出手,甚至都不用自己开口。
唇角不自觉的勾了一下,叶妲绮整理表情,忧伤的回眸看向燕决,“祖母老了,最大的心愿就是抱上重孙,侯府嫡子就夫君一人,夫君日后不管与谁携手到老,都要先注重子嗣啊——”
“出去。”
燕决敛眸,伸手把刚刚推到一边的茶杯抓了回来。
叶妲绮眉梢一挑,“好,我这就去荣和堂与祖母说——”
“滚出去!”
燕决眸底厉色乍现,低吼出声。
叶妲绮打了个冷颤,玩大了?
燕决冷冷看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想套路我之前先去打听打听侯府的规矩,侯府封爵至今,没有和离,只有丧偶。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可以试着满足你。”
这哪门子规律?
他声音低沉而清冷,叶妲绮抬眸,正对上他寒光烁烁的瞳仁。
仿佛只要她再说一句,他就会立刻杀了她。
这种感觉很令人窒息。
可定睛一看,燕决分明什么动作都没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但却有根无形的绳索狠狠勒在她的脖颈处。
叶妲绮连怎么走出听云阁的都不记得,回到落霞苑时,只觉得浑身冰冷。
铃兰察觉异常,关切询问叶妲绮要不要找府医,恰巧被端来汤药的春杏听见。
叶妲绮没让春杏进屋,让铃兰接过药,在后窗直接扔掉。
她现在满脑袋里都是燕决那不带半点温度的脸。
怎么同样都是37度的体温,他的嘴为何能说出那么冷的话?
第二天起,叶妲绮就病了。
这次几乎生活不能自理,铃兰不得不叫府医。
府医看过后,神色巨变,不等开口,铃兰就将叶妲绮不得已的理由讲述给府医。
“少夫人很看重茶楼,为赶在秋闱左右开张,不得不用药拖延葵水。”
铃兰取出一锭银子塞到府医手里,“还请府医不要声张,不然老夫人和大夫人该责备少夫人不懂事了。”
“这,这——”府医哽了一下。
铃兰:“就这一次,今早凌晨葵水已经来了,不会伤身的。”
府医捏了捏银子,他倒不是贪图这点利益,只是依着大夫人对叶妲绮的看重,说不得用不了多久,侯府后宅就是叶妲绮的天下,他若收了,就是投诚。
“虽不伤身,长期服用也不好。”
见府医松口,叶妲绮虚弱的眨了眨眼,“工程已经步入正轨,以后我再也不用喝了。”
府医叹了口气,“换做平时,或许这点药物伤及不到的少夫人。可少夫人近日过度操劳,那点无伤大雅的药效就成了导火索,促使病情严重啊。”
“有劳府医了,相信以府医的医术,我很快就能从病床上起身。就把能说的讲给祖母和母亲,不能说的府医就咽回肚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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