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平静的眼底有一丝阴暗,“都是哀家的皇孙,哀家不愿多参和。可哀家总也不出声,这宫里是不是都忘了哀家的存在了?去,她不是要绣娘吗?传哀家懿旨,所有绣娘不管在给谁做工,都把手上活计放一放,去玉淑宫听从淑妃命令。”
宫宴在即,绣娘自然忙的热火朝天。
宫里不光有妃嫔的衣裳要绣制,连皇上的也出自绣娘之手。
太后如此安排,事情会闹大很大,凭借皇后的慧眼自然明白侯夫人是出于身不由己,更是想让淑妃在宫中树敌。
常嬷嬷明白,但不解的问:“既然太后肯为侯夫人出头,为何不在侯夫人面前下旨?”
太后轻笑一声:“人若感受到纵容,日后就会放松警惕,淑妃就是个例子。哀家帮的是蒋国公府,并非蜀安侯府。清儿有难哀家可以帮一次,若下次是那叶家姑娘惹事,哀家还要给她做主不成?”
常嬷嬷懂了,“太后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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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叶妲绮都在为宫宴做准备。
她知道接连的失败会刺激叶笙烟,叶笙烟绝不会放过宫宴这次机会。
另外还让铃兰时不时回府去询问父亲那边查的如何,叶父没传回什么清清楚楚的回答,却病倒在床,宫宴能否参加都是两说,正四处求医诊治,甚至提前向陛下请奏,或许秋闱都不能参与。
陛下关心了下叶父,派了一位太医给叶父看诊。
没见多少效果后,璟王竟彰显一副贤婿的模样,急得四处寻医。
殊不知,他越是着急,就越会让叶尚书起疑和警惕。
叶妲绮把写着“稍安勿躁”的信纸烧成灰烬,看来父亲已经开始着手抽身了。
说起来,这事确实要感激燕决。
叶妲绮:!
好不容易想起燕决,忽然意识到,她自从提出和离后,竟至今没见她的夫君了。
罪过罪过。
别说没见,连想都没想起一次。
眼见明日就是中秋宫宴,叶妲绮找了个由头,提着一盘果子,忐忐忑忑地走向听云阁方向……
叶妲绮好不容易主动一次,燕决竟不在府中。
站在院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听云阁,叶妲绮犹豫瞬间,转头去了晚香院。
“你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我也要差人去叫你。”
之前淑妃的事给大夫人提了个醒,就怕明日进宫,皇后会借用淑妃挑拨而对叶妲绮做出刁难,把原来准备的礼物推翻,重新备选了一副千弘大师的真迹,和一对西域的琉璃镶金茶盏。
两个都极其珍贵,就是想不出哪个该给叶妲绮,便让叶妲绮自己做个选择。
叶妲绮惊叹大夫人肯下血本,不过她有自知之明,以她现在和大夫人的关系还不至于让大夫人对她如此关照,不过是看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份上而已。
“这镶金琉璃盏太过硬气,不适合皇后娘娘,母亲就拿那万花之王的画送给皇后娘娘吧。”
“是硬气了些,不过库房中只有这两个可以媲美淑妃的苏绣,若不想落得口舌——”
大夫人头疼的道。
叶妲绮浅笑,“有劳母亲连我的那份都备上了,不过我另有安排,母亲放心,绝不会丢了侯府脸面就是。”
大夫人想看看叶妲绮准备了什么东西,却见叶妲绮信心满满的笑着,咽下心底犹豫,“也好,你既然有了准备,肯定是用了心思的,总比我强加给你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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