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叶妲绮眼底的深邃时,老夫人紧绷的面容一松,垂眼坐下,“也好,有陛下和皇后主持公道,老身也要看看奸人的下场。”
叶妲绮缓缓走到叶笙烟面前,“王妃说的好,出嫁从夫,我想先问一句,是不是我嫁入侯府,我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侯府?若今日尘埃落定,我的罪过是否不会牵连叶家?”
“这——”叶笙烟摸不准叶妲绮在搞什么鬼,一时语塞。
淑妃主意正,目标明确,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毕竟事情发生在你嫁入侯府后。”
这是要保住叶家。
叶妲绮心中有数了,转身正色询问淑妃,“那敢问娘娘,是否王妃的错,也不会牵连叶家?”
淑妃默了一瞬,她想要的是让叶家放弃叶妲绮,视叶笙烟为唯一。
若应了叶妲绮的话,万一出现纰漏,岂不功亏一篑?
就几息沉默的时间,皇后见缝插针,“理应一视同仁,本宫相信淑妃教导王妃的本事,定不会输给蜀安侯府。”
赶鸭子上架,淑妃骑虎难下,只能黑着脸默认。
叶妲绮浅笑一声,“臣妇明白了。”
说完笑容收敛,越过周身仿佛萦绕黑气的燕决,走到陈管家面前,“你说与我有交集,但只是你一面之词,我且问你,我何时与你相识的?我为何会与你欢好?可有人证?物证?”
陈管家在整理时间线,脑海回忆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的场景——
与此同时,殿外有宫女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倒没多引起众人注意,只是殿中太过安静,多少会吸引一点目光。
那名宫女直奔叶笙烟,叶笙烟紧皱眉头,附耳倾听了几句后,面色剧变,“姐姐——你还是认了吧,事情闹大了损失的终归是姐姐。”
“可笑,我没做过我为何要认?何况事情闹大还不够大?我正在和他对峙,你以什么资格来做判官?”叶妲绮认真起来,气势不输一旁燕决,有人竟不自知的打了个寒颤。
心生偏颇,竟有些相信叶妲绮定是清白的。
叶笙烟暗暗磨牙,“姐姐——”
“王妃还是叫我少夫人吧?不是说出嫁从夫,各论各的,不牵扯叶家半分?”叶妲绮声音沉稳,截住叶笙烟的话。
叶笙烟咬牙切齿,“好,少夫人。既是少夫人先不顾念姐妹情,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但少夫人切记,我的本意始终是想让少夫人悬崖勒马,再冥顽不灵下去,少夫人或将连最后的体面都没有了。”
“我的体面用不着你来给。”
“好!”
叶笙烟被激的眼冒金星,直带着怒气应了一声,旋即面向高台,“蜀安侯府婢女想要觐见,她是少夫人的丫鬟,她有话想要禀明陛下。”
“宣!”
虽涉及不到秽乱宫闱,但此时已经无法轻易收场了,皇帝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脑海里已经开始想办法,若真是叶氏咎由自取,该下何等责罚才能不触及叶尚书和蜀安侯的底线。
春杏颤抖着脚步,如龟爬般走进大殿。
看着她头顶那支翡翠簪,叶妲绮心底冷笑,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机打扮一番。
二夫人的位置靠近门口,当看清春杏面容时,头皮发麻,再也没了看好戏的心思,声音尖锐透着不敢相信,“春杏?怎么是你?”
春杏瑟缩了一下,不敢回应,继续往前走着,走到最前方,冲皇帝摆出自认为最美的角度,盈盈一拜,“奴婢春杏,参见陛下。”
叶笙烟已经等不及了,看不透春杏那点小心思,直接开口问:“春杏,你刚刚说的可属实?可敢在陛下面前重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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