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愁容满面,“阿绮、少夫人,二婶真不知道春杏那狼心狗肺的胆敢伙同外人来陷害你啊,你说如果真提前知晓,故意放纵春杏,我总得有所图吧?可陷害你我能得到什么?”
“陷害我自然会让二婶一时登上风口浪尖,但夫君因此被陛下唾弃,摘了世袭罔替的资格,只要二婶忍一忍,那同为嫡出的二房机会不就来了?”
二夫人急了,站起来说:“倘若你私通罪名成立,不说母亲,就是侯爷和大嫂也能倾尽全力保住阿决,毕竟这事阿决才是受害者,他怎么可能被牵连,甚至被陛下削爵?”
还算有点脑子,那下面的话叶妲绮可以继续说了。
叶妲绮微微勾起唇角道:“二婶别这么紧张,我就是说个玩笑,二婶竟这般在意。快喝口茶。”
“阿绮这玩笑可开大了。”
叶妲绮给二夫人倒了杯茶,等二夫人接过后,才慢悠悠道:“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愿看见祖母和二婶闹得太僵,但我最近事务烦身,二婶也知道,之前母亲给了我几间铺子让我打理,今儿祖母又派了很多任务给我。”
叶妲绮幽幽一叹,凡尔赛道:“我何德何能啊。”
二夫人忍不住深吸口气,将茶水一饮而尽才咽下卡在嗓子眼的话,“阿绮聪慧,一学就通。而且比起今儿的这些,之前大嫂给你的铺子实在不能相提并论,要分清伯仲。”
“我知道,可我投了那么多心思在茶楼,还因此被唐姑娘给记恨,我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必须要把那间铺子经营好,不仅好,还必须要超过回春堂。”
二夫人眼神一顿,大脑警铃大作。
缓缓直起身子往后坐了坐,“少夫人是想开医馆?”
听到“唐”字,还要和回春堂一争高下,二夫人想装糊涂也不行了。
叶妲绮生花一笑,“对,我这人就经不起激将法,当日唐姑娘说我就算开了医馆,也比不过回春堂,我偏要撞撞南墙看看,到底能不能成。”
“你太看得起我了,恕我直言,我对医馆一窍不通,手中没有任何一间药铺。而且,回春堂能有今日除了有真本事外,吃的也是唐大学士当年的红利,阿绮,你换个别的二婶一定削头帮你做,但回春堂,二婶真是无能为力。”
两相交易要有筹码,二夫人懂。
叶妲绮摊手,“我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这件事,只要能让医馆顺利开张,不久后的秋猎我或许会说通母亲带着耳房一同前去。若不行——”
叶妲绮给二夫人投去一个“你懂的”的威胁眼神。
二夫人犯了难。
自家不是没有资格前去秋猎,往年也都是和大夫人同行的。
依照眼前来看,今年定是悬了。
如果叶妲绮真能让大夫人同意继续同行,那外人看来她们之间的隔阂也就解开,而大夫人和老夫人也等同于原谅自己。
眯了眯眼,二夫人把心一横,“你既然能找到二婶头上,说明已经有了路子。说吧,到底要二婶做什么?”
见叶妲绮会心一笑,二夫人连忙开口补充,“杀人放火不能做,那门亲事也必须保全。”
这是她最后的体面。
叶妲绮明白的点头,“定亲之事已经传出,我怎会拆散堂弟的亲事?二婶需要做的也不多,我就是听说二房苏姨娘是前苏太医之女,苏太医厉害呀,曾经宫里多少没能怀上皇嗣的贵人只要能被苏太医瞧上一瞧,就会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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