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耳边传来男人似无奈的叹息,又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顾秦深现在可以肯定,黎酒酒是真的醉了。
也对,正常情况下的黎酒酒,怎么会说出“你想要我吗”这种话。
此刻的黎酒酒,就像是一只蓄意勾人的小野猫。
她时不时在男人心尖挠一下,直到对方心痒难耐。
顾秦深眼神划过一抹幽暗:“酒酒,你有没有受伤?”
男人的大手覆在她的脚腕,轻轻揉了揉。
黎酒酒的脚腕,很细很白,整个脚小巧玲珑。
这个揉脚踝的画面,透着一股欲。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幽深,极具侵略性。
他的声音,也多了几分低沉和沙哑。
“酒酒,现在好点了吗?”
“嗯~”
女人这个嗯字的语调,像是九转十八弯一样曲折,带着一股撒娇,配上媚眼如丝的模样,简直撩人到了极致。
顾秦深的眼神,再次暗沉了不少。
醉酒了的黎酒酒,简直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顾秦深嘴角微勾,捏了捏她的脚踝,引来对方一声惊叫。
“黎酒酒,还认得我吗?”
黎酒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顾秦深,我的脚踝好像扭了。”
黎酒酒的眼神像一把小钩子,把他勾得痒痒的。
顾秦深压低了声音,嘴角微勾:“疼不疼?”
黎酒酒此刻的表情,有一点单纯:“好像有一点。”
“嗯,我给你上点药。”
他声音染上几分性感的沙哑,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果然,她的脚踝处有一点红。
确实扭到了,不过很轻微。
顾秦深取了跌打损伤的药,在脚踝处抹了一点。
男人锋锐的喉结,滑动了几下,性感十足。
“药可能有点凉,忍着点,嗯?”
“嗯……”
黎酒酒刚喝过酒,身上还是热的,脚踝一遇到冰凉的药酒,像是冰火两重天,刺激得她的脚一下子往回缩。
“顾秦深,这个药酒也太凉了……”
顾秦深站在她面前,眼神有些忌讳莫深。
“活该!”
活该被他说得惩罚性十足,但也让黎酒酒整个人都跟着软了几分。
顾秦深稍微低下身,继续给她擦药。
那个擦药的动作,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被放慢了无数倍。
擦一个药而已,怎么感觉那么折磨人呢?
感觉这个男人,是故意存了一点坏心的。
他明明知道,她现在很难受。
顾秦深声音低哑:“你刚才喝太多酒了,身上很热,当然会觉得药酒很凉。所以,忍耐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黎酒酒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现在给她一种很危险的直觉。
那种直觉,既想让她快点逃跑,又想在危险的边缘,再撒一把野。
不过,脑中仅有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做这种引火上身的事情。
黎酒酒晃了晃脑子,想办法清醒一点,于是说:“要不,我现在先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很快,我就好了。”
顾秦深又看她一眼:“可以,不过得擦完药,再上床休息一会儿。”
好不容易,折磨人的上药过程结束了。
顾秦深低头,又一把将她抱起来,走进了房间。
“好好睡一会儿。”
黎酒酒陷在温软的被子里,很快就因为酒劲儿,睡着了过去。
途中醒过来,似乎看到浴室里的灯,还在亮着。
男人的身形轮廓,隐隐约约,完美又高贵,看得人口干舌燥。
有一瞬间,黎酒酒想起今天在公司,看到的那个男人。
某一瞬间,两个人的身形,在脑海中重叠在了一起。
不一会儿,她听见男人关灯的声音。
顾秦深站在床边,眼神带着几分打量。
“这就醒了?我给你煮了醒酒汤,要不要起来喝?”
严特助也是无奈了,还在被窝里被少爷摇起来,要他指导煮醒酒汤。
要命哦,他家少爷哪里干过这事儿啊!
黎酒酒:“有点睡不着。”
顾秦深:“嗯?”
黎酒酒忽然笑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说:“今天收购我们公司的顾氏太子爷来了,我们好多女员工都跑去看了。”
顾秦深挑了一下眉:“哦?
黎酒酒又说:“你知道吗?那个顾氏太子爷身上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差点就把你们俩认作是同一个人了,你说好不好笑?你怎么可能是那个顾氏太子爷。”
顾秦深也笑了:“那确实还挺好笑的。”
他现在可以肯定,黎酒酒还是处于酒醉不清醒的状态。
所以对她说的胡话,也不会特别放在心上。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
黎酒酒唔了一声,感觉半张床都倾斜过去,下意识往顾秦深那边靠。
顾秦深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搂进了怀里。
黎酒酒的脸贴在顾秦深胸膛上,听他强有力的心脏,一切都那么真实,他们是新婚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十六岁的她,曾经在书本上读到了这句诗,就一直记在了心上。
江衍云从来没有相信过她,黎家人也是,他们成了她心上的一道疤,每一次撕开,都是鲜血淋漓的。
除了这个冬天,好像有他的怀抱,觉得分外温暖。
黎酒酒像只猫蜷缩在顾秦深的身边,努力汲取来自于他身上的温暖。
她又继续说:“我听那些女员工说,那个顾氏太子爷性格阴晴不定,暴戾恣睢,还会打人!虽然长得好看,但骨子里是个变态,还挺吓人的。”
黎酒酒没注意到,顾秦深脸部表情僵硬了一下。
随后,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他怎么就变态了?”
黎酒酒又凑近了一点,说:“好像是因为那底下,跟绣花针一样大小,有男科生理问题,一直不能人道,所以自卑导致的。”
顾秦深额头青筋都凸了凸,他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传这些。
他闭上眼睛:“闭嘴!”
顾秦深突然变得很凶,直接把黎酒酒给吓到了。
刚才的温暖,都让黎酒酒觉得是假的。
她翻个身,心里开始委屈,不再搭理他。
顾秦深见她使小性子,不由分说,直接霸道地将她拖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算了,她年纪比他小,总得让着。
黎酒酒在顾秦深怀里,那是根本连动也动不了,只能待在他怀里,两个眼珠子在黑夜中,时不时转一下。
她也深知男人霸道的属性,因为这个怀抱,心底刚才那一丁点的委屈,也都跟着烟消云散了。
“顾秦深,我们现在有钱了,以后日子可以松快一点了。”
一想到那一百万,黎酒酒做梦都能美得冒泡。
“我相信,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她已经朝着夫妻奔向美好幸福小日子的方向,努力奋进了。
顾秦深嘴角微勾,只觉得她真的好可爱:“好。”
看来,黎酒酒还真把他当个普通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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