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外面,拉着江辰往外走。
以前江清宁虽然不喜欢顾瑾章,但好歹也会称呼他为七皇子,现在他却什么都没说,显然是被江清宁气坏了。
果然不出玄青所料,当他拉着顾瑾章进入自己的营帐时,江清宁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怎么处理?”
程十鸢看出了江清宁的不满,可她也怕他乱来,于是谨慎询问。
“把他抓起来,让人盯着他。”
江清宁原本是愤怒的,可当程十鸢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绝对不行!”
程十鸢闻言,心中一紧,将手搭在江清宁的手掌上。
“为何?”楚枫问道。
“怎么说,他也是一位王爷,一位皇帝之子,被你这样关起来,万一被皇帝知晓,怕是要大发雷霆,连累到我们这一营。”
程十鸢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她倒不是完全不在意顾瑾章对她的所作所为,而是更关心江清宁,而不是在意。
而要将其处罚提升到牢狱之灾,程十鸢只是在旁敲侧击地警告江清宁,让她不要太过分。
“不行。”陈曌摇了摇头。
江清宁一反常态,坚决地摇了下头。
“嗯?”他微微一愣。
程十鸢瞪了他一眼,还在劝说。
“这次不好好收拾他,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
江清宁目光落在昏迷中的顾瑾章身上,眼中杀机毫不掩饰。
顾瑾章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程十鸢,他早就看出来了,现在顾瑾章居然还敢拦在他的门前,还试图侵犯程十鸢,之前他还能忍一忍,这一次却是忍无可忍。
程十鸢本来还有些异议,不过见江清宁如此坚决,顾瑾章又确实是个会蹬鼻子上脸的主儿,也就不再多言,点头应下。
下方的玄青见两人达成了共识,立刻将顾瑾章安排好,让他休息,并让人守在帐篷外面。
“没事了,不用着急。”
见程十鸢皱眉,江清宁低声安慰了两句,这才将程十鸢领进自己的帐篷。
程十鸢进入自己的帐篷,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瘫倒在床榻上,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程十鸢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本就有些疲惫,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了困意,眼看着就要入睡。
“程十鸢,你给我站住!”在不在?”
就在她即将彻底昏迷过去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程十鸢的耳中,打断了她的思绪。
程十鸢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疼,他缓缓站起身,按着自己的脑袋。
“我到了,请进。”
程十鸢还没打开房门,就已经认出了来人,正是林舒卿。
顾瑾章被江清宁囚禁一事,林舒卿应该也听说了。
“程十鸢!”她喊了一声。
一进来,林舒卿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
程十鸢早就明白了林舒卿这番话的用意,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什么事?”陈曌疑惑的问道。
“程十鸢,还请您跟宸王说一声,把这位王爷给放了!”
程十鸢眉头一跳,见强不成,便改主意了?
如果是一个不明真相的男人,或许会被感动,但程十鸢却只能让自己的眼睛一直亮着。
“凭什么?”那人怒道:
程十鸢冷冷一笑,端起桌子上那杯已经冷却的茶水,抿了一小口。
“因为,因为我是你妹妹!七皇子可是你未来表哥的夫婿啊!你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程十鸢,看在你有伤的份上,就当是我向你求情吧。”
见程十鸢眼中的鄙夷之色,林舒卿心头不悦,却也只得压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自己去见铖王殿下,他以后就是你的表嫂了,求求他,求求他吧!”
程十鸢被林舒卿这没头没脑的借口给逗笑了。
任谁都能看出,林舒卿会亲自找到江清宁,这是一种明显的排斥。
林舒卿也不是傻子,程十鸢的这句话一说,她立刻从一副可怜兮兮巴巴的样子变成了生气。
“我还真是看走眼了!程十鸢,你就是这么心狠手辣,喜欢用阴谋诡计!”
林舒卿忽然提高了声音,她的表情也变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绝情之人,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王爷为你做了什么?”
被训斥了一顿,程十鸢却没有动怒,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林舒卿,似笑非笑道:“哼,就算你再怎么心狠手辣,也好过你自己的丈夫,想要找别的女人玩,却要护着她,要强上许多。”
“你!”雷格纳一愣。
“救命啊!让她滚!”
程十鸢根本不等林舒卿开口,半眼都不扫一眼愤怒盯着她的林男子。
“程十鸢,你给我站住!”走着瞧!”
林舒卿哪里比得上护卫,被拖着往外走,临走时还不忘大叫一声。
送走了一个讨厌鬼,程十鸢长叹一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再也听不到那些嘈杂的声响。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林舒卿去找程十鸢,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没过多久,江清宁就知道了。
所以,林舒卿才被拖出去没多久,便被江清宁的手下给带走关押起来。
她对顾瑾章的感情那么深,还不如跟着她被囚禁起来。
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程十鸢在次日正午时分,终于悠悠醒来。
她打了个呵欠,正准备收拾一下,再来见江清宁。
程十鸢自打顾瑾章、林舒卿入狱之后,便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极佳,做什么事都充满了干劲。
奈何江清宁这段时间很忙碌,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程十鸢闲着也是闲着,便想要过去看看。
走入帐篷,江清宁依旧像往常那样,端坐在书桌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程十鸢叹息一声,看向江清宁。
“你在这儿呆了一天了,这么美的景色,你不想去逛逛吗?”
江清宁抬头看了一眼程十鸢,眼中满是无奈。
“我也想走,可是我们已经坑了南爵一次,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们不小心的话,反而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程十鸢也没有多想,之前南爵吃了这么大的亏,就算要出手,难道不应该先保存实力再出手?
仿佛是看出了程十鸢心中所想,江清宁耐着性子说道:“原因很简单,南爵与我们不同,他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若是在战斗之中,能够一击必杀,那就算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们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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