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无月与安成月好像有些不一样。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杀气。
傅柔儿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拉安成月的胳膊:“我们,我们走吧。”
但无月坚决地摇了摇头,脸色一寒:“太后只许你一个人进去。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我这样的小丫头。”
她斩钉截铁的语气在警告傅柔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就算是安成月再不服气,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皇宫之中,傅柔儿就是天下之母,而傅柔儿则是被太后压着打。
“孝道”二字,让人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那我就不进来了,我就在外面看看,行不行?”看到傅柔儿这副样子,安成月心里一软,只得妥协。
但饶是如此,无月也不肯答应:“安贵人最好在这里等着,或者先用晚膳。难不成,你以为你会对皇后不利?”
她目光锐利,带着一抹探究之色望着安成月。
同为武,从对方的表现来看,安成月就知道对方的厉害。
这一刻,安成月心头警兆大起,他隐隐感觉到,今天的事情,恐怕不会这么容易。
但是以安成月的地位,想要带着傅柔儿离开,却是不可能的。
因为,宫里的太妃,一直都在看着他们。
而且,这个叫无月的家伙,也在盯着他。
若是安成月在这个时候动手,那就会露出许多破绽。
只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
她可是向那位大师姐保证,会守护好傅柔儿的。
“那个,我,我来吧。”傅柔儿看着吴玥,开口道。
安成月瞪大眼睛:“就凭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太妃殿最是安全,难道你以为当日在凤鸾殿刺杀之人,就在太妃殿中?”无月恬不知耻的道。
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王妃的样子,反而更有几分主子的味道。
“好吧,无月小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不过我宫里有些事情需要人帮忙,所以我想请无月小姐明天过去帮忙。”安成月平静道。
她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杀意。
无月,此女必有古怪。
安成月见傅柔儿带着无月离开,心中始终有些不安,这会连宴会都顾不上了,便直奔养心殿找到了江煜。
而傅柔儿则是一脸紧张的跟在无月身后,沿途还碰到了几个侍女。
傅柔儿望着那道熟悉的墙壁,心中渐渐平静了。
也许,她就是想看看自己。
太妃今天似乎不怎么开心。
傅柔儿一步踏入了慈宁王妃的寝宫。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慈宁宫,地上特别的湿,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太妃,臣妾给您带来了。”
傅柔儿向太妃福了福,然后就傻愣愣的立在一边。
面对傅柔儿的时候,他从来没有露出过笑容,这一次,他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
太妃上前一步,挽着傅柔儿的手臂,满脸笑容,说不出的亲切。
“娘娘,我之前误会了您,今天,日本宫给您赔罪了。今晚的宴会就是为你而设,如果两人在宫里闹得不可开交,那可就成了笑柄了。所以,我才把你带到这里来,我们一起出去,也是为了让那些不知情的人死心。”太妃和颜悦色的道。
原来如此。
让她赶紧去了慈宁宫,然后一起走了。
傅柔儿虽然觉得有些吃力,但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傅柔儿踏着皇宫地砖,紧随其后,走向了宴会大厅。
或许是因为下了一场大雨的缘故,地上很是光滑,傅柔儿走在路上都要小心翼翼,时不时还会往旁边挪一挪。
好在辛六一直跟在她身边,帮了她不少忙,否则这会还真要在太妃跟前摔一跤,让她看了笑话。
“王妃到!皇上来了!”
外面的老妇人大声的喊道。
太后娘娘牵着傅柔儿的手,两人走近了,这才松开了她。
“王妃娘娘!宫女们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免礼。”太妃伸手示意众人起身,“今天已经为大家备好了午饭,请慢用。”
随着太后的命令,所有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吃起了山珍海味。
这里虽然都是大家闺秀,但也没人说只能男人喝。
几杯下肚,很多人都有些醉意了,趁着时间还早,几个人聚在一起,聊着天。
傅柔儿很专注,并没有和别人一起喝,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饭菜。
傅柔儿用过午餐后,目光一扫,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当即提着裙角,往那边赶去。
她刚要上前跟一个人打个招呼,脚下一绊,整个人就摔进了旁边的花圃里。
下一刻,她的脑袋就像是被一颗石子砸中了一样,嗡嗡作响。
“不好,她摔下来了!”
现场顿时一片慌乱,很多人都冲到了傅柔儿身边,围在最中央的几个人,还试图去搀扶傅柔儿。
傅柔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根本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剧烈地摇晃着。
周围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如此循环了好几遍之后,傅柔儿干脆一闭眼,昏厥了过去。
这一次,他真的很懵!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想要谋害皇后?”
听到这个消息,姜煜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一脸的怒容。
朝中的贵妇们纷纷跪倒在地,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
因为事发突然,在场的人很多,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推倒的。
就算是他,这种情况下也没人会蠢到去说。
江煜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傅柔儿,连忙冲进了内室。
傅柔儿已经被安顿好了,一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张太医在她身边,正在给傅柔儿施针。
“她如何了?”江煜脸色一寒,沉声询问。
此时的他,全身都笼罩在一层冰霜之中,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丧命。
张太医将银针全部施下后,便用旁边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脑门。
“幸好,这一次,她并没有伤到头部。可诡异的是,她的脑袋上,却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而且,这道伤痕,已经存在了很多年,已经肿成了一团。刚才我摔下来的时候,那个凸起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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