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哥,你快说啊!”傅柔儿同样紧张的叫了起来。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这两人就像是一对冤家,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现在说到了正经的事情,两人还在斗嘴。
安成月一听到傅柔儿开口,顿时没了声音。
是的,他只会听从她美丽的小姨子的命令,而不会听从这个看似轻浮的家伙的命令。
“哥哥,你就不能管教一下你的小妾吗?还是嫂子说的好。”江羿哈哈一笑,继续说道。
“我打听了一下,现在京兆司里,就有五个人是通过贩卖官位,被派到这里来的。他们对文牍一无所知,其中还有一个人根本就不识字,原来是屠夫。他现在是京兆司的斋官,也算是个人物了。”江羿说到这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甚至还有几个文吏,根本就不识字,现在却成了京兆司的人。
如果不被人注意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被买走。
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哪怕只是将责任推到每个人的身上,以出卖官位为生的人,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江煜也是深深地皱眉。
这次事件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预料,足足有五个人。
如果不是他找到了线索,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
一个官员要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可他竟然用这种笨办法,江煜甚至怀疑是不是一个圈套。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背后,都必须要调查清楚。
“查出凶手了没有?”江煜又望向江羿。
江羿也不理会,端起桌上的茶盏,给自己斟满茶水。
她将陶杯放在江煜的身前,又将傅柔儿的茶杯端了过来,又为傅柔儿斟满。
“当然知道。你哥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他是京城最抢手的如意郎君,排名第一。”江羿自我吹嘘道。
江羿叹道:“此人乃是户部尚书,三年之前中过秀才,本应归故里,只是因为生的一副好皮囊,才被某官看中,娶了人家做上门女婿,婚后又在吏部谋了个差使,不料不过三年,便做到了吏部尚书。”江羿叹道。
“区区一个吏部尚书,也配管京兆司的事?”江煜有些疑惑。
江羿哈哈一笑:“不过,吏部尚书的岳父,就是柳啊。”
刘?
众人顿时来了兴趣,这两个字跟宫里的两个女人有关,太后和景妃。
江煜顿时想起了什么:“你是说……”
“不错,这位就是赵侍郎,也就是你的妹夫,敬妃姐的夫君。”江羿感叹道。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对外的时候,他会说自己是皇室的人,就算你要做京兆司的官员,他也会答应的。一个小官就能拿到五十两银子,如果你再往上走,那就不止这个数了。”
“啪”的一声,江煜一拳砸在了桌上,原本安静的桌面,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安成月面面色不变,江煜一掌拍在桌子上,将石台拍得粉碎。
震动的桌子顿时恢复了平静,安成月若无其事地将双手放了下来。
抬头一看,却见傅柔儿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刚才还在跟江羿斗嘴的安成月,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唉,这小丫头还真是天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安成月虽然是个美人,但被人这么盯着,还是忍不住了。
傅柔儿和安成月的交流,江煜是看不到的。
他脸色一沉:“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仗着家族的关系,就可以拿着一块破布,去坑蒙拐骗。”
“何止是坑蒙拐骗?”江羿连连点头。
回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赵文杰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怎么又出去了?”江煜怒火中烧。
敬妃家里的情形,他向来不过问,哪知敬妃的大舅子竟是这样一个人。
打着亲戚的旗号,坑蒙拐骗,还能让官府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五十两,就能在京兆司里谋到一份好差事,这要是传出去,那些书生会怎么看自己?
以后还能不能连学都不学,直接花钱去当官?
这是对国家的侮辱!
“你在外面做了些什么?这件事,还是要你自己进城,我好跟皇帝说。”江羿神秘兮兮道。
弄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安成月也来了点兴致:“你就不要吊我胃口了,有话直说,弄的跟个唱红脸似的。”
“没有?生活本就是一场戏,这比演戏有趣的多,不如,嫂子,我们也去见识见识?”江羿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不对。
当着傅柔儿的面,称呼别的女子为嫂子,她怕是会生气。
江羿觉得自己好像得罪了傅柔儿,连忙走到了她的身边。
果不其然,傅柔儿一双漂亮的黛眉拧在一起,不解的望向姜奕,弄得江羿有种犯了什么大罪的感觉。
“这,这是……”江羿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抓自己的耳朵。
“哥,嫂子?”江羿不能叫安成月嫂子。
傅柔儿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安成月明在明面上的地位,那就是江煜的小妾。
安贵人虽然在宫里并不得宠,可到底是一位合格的主人。
江羿不仅要叫她嫂子,还得叫安成月嫂子。
按理说,傅柔儿应该不会在意才对,但她的心却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抽走了一大截。
之前玩秋千时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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