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当真能治好何老?”
戴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绝无戏言!”
陈江河重重吐出四个字。
“那可太好了!”
本以为戴维应该会找借口推脱,不曾想,他竟表现得十分高兴。
“你稍等,我这就给和老儿子打电话。”
说着,便真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何先生,我这边有位……神医,说能治好您父亲的病。”
“好,那我这就带他过去为何老治疗。”
挂断电话,望向陈江河。
“阁下,我已经联系好了,咱们这就动身出发吧?”
联系好了?
陈江河有些意外。
心想,这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难道,有什么隐情?
还是说,这家伙也不知道这些古董是假的,只是他也被人给骗了呢?
“好。”
陈江河一时想不明白,也懒得去多想。
反正,等自己把何青峰治好后,一切应该都有答案了。
戴维也不磨蹭,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转身走出展厅。
吴中天、刘贺等人想一同前往,却被他拒绝。
“何老的儿子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带着陈神医一个人过去。”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只能打消念头。
戴维倒也不是在糊弄他们,最后还真是自己一个人开车带着陈江河,前往何青峰在中州的住所。
约莫半个小时的样子,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中式别墅。
戴维走在前面,按下门铃,等了片刻,房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的男人。
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应该已经超过五十岁。
此人名叫何同勋,正是华国顶级鉴宝大师何青峰的儿子。
“何先生,好久不见。”
戴维微微躬身,毕恭毕敬的问候了一声。
对方却只是象征的点头作为回应。
看这架势就知道,何同勋本人的身份地位,定然也不一般。
“你不是说,带了为能治好我父亲的明医过来吗?”
何同勋瞥了一眼现在后面的陈江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显然,没有将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什么名医神医这种词汇联系在一起。
不过,这也是正常人思维,无可厚非。
“对对对。”
戴维连连点头,而后转身指着陈江河还算恭敬的介绍道:
“这位便是我刚才提起的,陈江河陈神医。”
他?
何同勋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泛起一丝疑惑,但并未说话。
“陈神医,这位乃是何老的长子,何同勋何先生。”
“见过何先生。”陈江河主动开口,打了声招呼。
何同勋也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道:“陈神医,真有把握能治好我父亲?”
没有预想中质疑或嘲讽,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这样的态度,也令陈江河感到舒服。
旋即便点了点头,信誓旦旦道:
“我我自然是有绝对的把握才敢前来,若是治不好,若是治不好,任凭处置。”
“当然,让我让我治,还是得看何先生的意思。若是信不过,我可以马上离开。”
何同勋静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随我进来吧!”
说罢,转过身,象征性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江河也不客气,直接大步走进别墅。
最后跟着何同勋,来到一楼一间病房门前。
“咚咚咚……”
先敲了敲门。
“进来!”
片刻后,屋内传来一到沙哑的声音。
何同勋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将二人带进房间。
特制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气色不是很好。
“见过何老。”
戴维主动上前,毕恭毕敬的打了声招呼。
“小戴来了啊。”
何青峰挤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跟着将目光投到陈江河身上。
“这位小友是?”
跟他儿子一样,态度也十分谦和。
果然,真正的大人物,一般都不会随随便便摆架子,或是看不起别人。
反倒是那些那些上不上,下不下的半吊子,才更喜欢搞这些。
“爸,这位是戴维请来的大夫,说能治好您。”
“能治好我?”
何青峰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陈江河一番,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何同勋知道他在想什么,马上凑到耳边,将陈江河刚才在门外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闻此言,何青峰再次望向陈江河,眼神中多出了几分审视。
好半天,才开口道:
“既然这位小友如此自信,那便试试看吧!”
听闻此言,何同勋马上转身,客客气气道:
“请陈神医为我父亲治疗。”
“好!”
陈江河也不磨蹭,说着便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
刚做好准备工作,走到床边准备出手,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怒斥。
“住手,你在做什么?”
众人全都一愣,齐齐刷刷朝门那边望去。
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大踏步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不满的表情。
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跟何青峰年龄相仿的老头。
老头手里提着个药箱,应该是一名大夫。
“他是谁,想对我爷爷做什么?”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何青峰的孙子,何同勋的儿子,何必。
得知自己爷爷中风,他专程从华京城赶到中州,还带来了一位有名的中医。
我也就是他身后的老头。
华京城保生堂的首席医师,刘保生。
“不得无礼,这位是戴维请来为你爷爷治病的陈神医。”
何同勋板着脸说到,显然对自己儿子刚才的行为不太满意。
神医?
这么年轻,而且还是戴维请来的?
何必盯着陈江河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怀疑。
但却没有对他说什么,而是转头望向了戴维。
“戴总,你消息够灵通的嘛,我爷爷昨天才出事,你今天就来了?”
“还有,这位如此年轻的神医你又是从哪儿请来的呀?”
听他阴阳怪气,话中带刺的感觉,似乎不是不是很喜欢戴维这个人。
准确说,应该是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了。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存在什么间隙,亦或者,有什么恩怨。
陈江河对这些并不关心,只是有些扫兴。
本以为赶紧把人治好,再回去把那批古董鉴定一下就完事了。
谁曾想,居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肯定又得纠缠好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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