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背着气息微弱的苏梅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宅子时,已经是她从苏瓷手里逃掉一个多时辰以后了。
当时,她发现半月没有再追上来时,就寻了一处密林悄悄地躲了起来。
躲了一刻钟后,发现没有半分动静,就存了侥幸的心里想回去看看,或许可以趁苏瓷不备,暗算她一下。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苏雪自言自语地道。
她又运起轻功往来时的方向飞掠,离那里越近,听到动物发出的声响也越发清楚起来,隐隐似乎听到了狼嚎的声音。
禁不住在心里一阵雀跃,如果苏瓷和半月遭到狼群的袭击,那就更好了,她还可以趁乱偷袭,狠狠报复一番。
“哼哼!苏瓷,你也逃不掉被野兽捕杀的噩运,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脱?”
正想得开心,已经飞掠到了近处。
此时,林子里已经不见了苏瓷和半月的身影。
只有虚弱的苏梅面对四头野狼,正在展开殊死搏斗。
她的双腿无法站起来,幸亏她功夫不错,刚才趁苏瓷走后,又吃了好几颗补充体力的药丸,也简单地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止了血,不至于立刻流血过多死去。
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会招惹来凶兽,这一点她也很清楚。
她折了两根坚固的木棍,握在手里,以防遇到不测。
果然,老天就是不长眼,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刚缓过劲,就听到丛林中有动静,她定睛一看。
几乎吓得魂魄不全,面前四头凶恶的野狼,张着嘴,嘴里流着哈喇子,目露凶光,看到她,眼睛就露出贪婪的光,一步步正小心地靠近,把她当成了猎物,随时准备出击。
苏梅怒骂道,“小畜生!你们敢过来,我就弄死你们!”
她艰难地直起上半身,一脸警惕,从怀中又掏出迷药,随时准备迎敌。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妙,以她的身手,没有受伤时,对付这四只狼,自是没什么可怕的,可现在她身受重伤,根本不是这几头狼的对手。
但她又不愿意成为狼的盘中餐,就只能殊死一搏,顽强抵抗了。
“小畜生,都去死吧!”
苏梅运气内力,率先向一头距离最近的狼拍去,希望能吓退这些凶猛的畜生,让它们能主动退去,她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几只狼非但不退,眼睛里冒出凶恶的光,同时向她发起了猛攻,从几个方向同时向她扑来。
在生死面前,她异常地冷静,双眼露出残忍的光,快速撒出一包药粉,然后,挥起手中的棍子,和那几头狼激战在一起。
十几息的功夫,她的身上,就多了好几道深深的抓痕和咬痕,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脸上也有一条长长的抓痕,顺着脸颊流着血,火辣辣的痛。
“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些畜生,竟然伤了我的脸。”苏梅怒声吼叫。
她完全顾不上流血和伤痛,把全部的内力施展开来,继续战斗。
在药物的作用下,狼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她连续得手,也重伤了两头狼,其中一头狼伤了眼睛,眼珠都迸射了出来。
狼被激怒后,凶性毕露,更是凶猛异常,上前狠狠撕咬着苏梅的肩膀,死命咬紧,不肯松口,摆出一副势要咬下一块肉,才肯罢休的架势。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狼被苏梅拍了两掌,苏梅的肩膀上也被咬下一大块肉。
狼挨了两掌,奄奄一息,苏梅也受了更重的伤。
“畜生,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
又打了半刻钟,苏梅已经浑身是伤,到处流着血,而四头狼也是精疲力尽,药物使它们浑身没有更多的力气可以施展。
眼看着面前的食物,却吃不到嘴,又不肯退去,绕着苏梅转来转去。
它们嘴里发出凄厉的”嗷嗷“声,像是在呼叫同伴,又好似在挑衅,让人心惊肉跳。
苏梅开始感觉到了绝望,她的血越流越多,浑身发冷,大脑也没有原来清醒了,她感觉再这样下去,那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葬身狼腹。
她有点后悔了,她还这么年轻,她很不甘心。
就是在这时候,苏雪赶到了,她快速出手,解决了四只狼。
当她杀完狼,转过身看到苏梅时,简直惨不忍睹,不堪入目。
苏梅的全身都是血,浑身上下多处抓伤,咬伤,皮肉外翻,不断地流着血。
苏雪冲上前,声音里带着哭腔,无比悲伤地说:“苏瓷怎么把你一个人扔下了,她们人呢?她们怎么能这么过分,已经打伤了你,却还把你扔下来一个人面对恶狼,实在是太恶毒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雪儿,苏瓷远比我们想象的可怕,也比我们以为的厉害得多,你以后对付她一定要小心。对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担心你,回来找你。”
苏梅又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两颗药丸放进嘴里。
苏雪赶紧上前,先给她简单地包扎了伤口,止了血。
然后背起苏梅,把轻功运到极致,背着她往兽园外飞掠而去。
在宅子里的床上,苏梅早已昏迷不醒,身上的伤口太多,被包扎得跟个粽子一样。
陈冰清听苏雪讲完事情的经过,看着床上的苏梅,心疼得几乎难以呼吸。
她哭得无法自已。
哭了好一阵后,才冷静下来,叹了口气说:“没想到这次事情办成这样。苏瓷毫发无伤,而苏梅却重伤昏迷。她的双腿怕是完全废了,身上的伤还算是好,好好治疗,总能治好,只是左脸颊上那深可见骨的抓痕,足以让她留下无比丑陋的伤疤。”
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十分遗憾。
“以后想再找门如意的亲事,是绝对不可能了,恐怕在主子面前,也再难有重用的机会了,唉......”
“娘亲,苏瓷太狠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她居然这样狠心对我们,太可恶了!”
“我们四房已经搬了出来,如今撕破了脸,肯定不能再住在他们家里了。以后,再见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再接近苏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我们暂时先不要再有近一步的行动,再等机会吧!我先回去了,还要去见一下主人,把今天的事汇报清楚,你就先留在这里照顾苏梅吧!”
说完,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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