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看得出来,这老家伙有点老派官员的清正傲骨。
我不能跟你走太近,不然万一跟你培养出私人感情,那我还查不查案子了?
楚晨微笑道:“王主任您误会了。我接受的是来自组织的教育,作为党工委书记,绝对不会包庇任何害群之马。”
王伦西一点都不买账:
“谁知道呢。你们这些下面的官僚,特别是你这种年纪轻轻就爬起来的官僚,盘外招多的是,有的是不讲纪律,不讲原则的人。好了,你还是不要跟我多说话了,我不想跟你过多亲近。”
楚晨来的目的,就是要和这人搞好关系,等赵瑞把人送到这里的时候,来个釜底抽薪。
可这老家伙好像能看穿人的心思一样,竟然不就范。
这就让楚晨有些头疼了。
“王主任,您可别误会了楚晨。他今天是来接他的女朋友诗韵吃饭的。是我让他过来,我想见见他这位救命恩人。”
沈亚丽急忙忙帮楚晨解释,不想让气氛变得僵硬。
谢诗韵听到‘他的女朋友’五个字后,俏脸稍稍飞上了几许红霞,却没有出言反驳。
“然后呢?”王伦西的语气依然生硬。
“您别看楚晨是位公务员,但他的医学能力确实非常厉害,当时我躺在省医院,都快认命了。是诗韵帮我去楚晨那里,求了药,您猜怎么的,我吃了之后效果真的立竿见影,很快就能起床健步如飞。不然我今天可没精神,跟着您一起来参加专案组的审计。”
沈亚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在得知了楚晨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后,就想要报答他,真是不遗余力推荐给王伦西。
她见王伦西不说话,接着道:“王主任啊,您刚检查出来的问题还不算严重。依我看,不如就让楚晨帮你看看,说不定会迎来转机呢?那样你也能再为省纪委多多的发光发热。”
没人不怕死。
就算是以硬骨头著称,号称视死如归的王伦西,也不能做到从容赴死。
如果能有生存的机会,他当然不可能就此放弃。
“你能治尿毒症?”他凝视楚晨,小心翼翼的问道。
此刻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生硬,带着试探与期待。
楚晨心中暗喜,微笑道:“可以试试,麻烦你把手伸过来。”
王伦西本来三成信任的内心,增加到了一半。
他在省医院接受的就是西医治疗,但是没有任何效果,只能依靠透析或者换肾。
如果是博大精深的传统医学,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里,王伦西伸过手去,任由楚晨给自己号脉。
“脉象初感弦滑而沉,似有重物压于血脉之中,此乃肾脏功能严重受损,水湿、毒素内蓄,气血运行受阻之象。弦滑之脉,提示体内有水湿壅滞,气血运行不畅;而沉脉则显示正气已虚,邪气深伏,难以外达……”
楚晨一边号脉,一边念念有词。
王伦西静静听着,心里忐忑极了:“能治吗?”
楚晨沉吟几秒钟,心中已有了治疗的方法:“难度不大。”
“不换肾不透析?”
“不换肾不透析。”
对于现代医学来说,尿毒症是绝症。
但是对于楚晨,这位博古通今,贯穿中西,融会贯通的医学大成者来说,要治疗这种刚发作的尿毒症,可以用易如反掌来形容。
甚至比起治疗王伦西尿毒症的难度,还不如思考如何拿捏王伦西,让他在后面的核查上为周志开后门,更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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