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他带着江瑶回来,打破了她预想好的所有美好。
她那么想给他生一个女儿,那是她们爱的结晶。
她还给爷爷打了电话,她说了很多,让爷爷同意她和沈卿尘在一起,还想为她生个孩子。
“爷爷,我有了心爱的人,想和他生个孩子,可以吗?爷爷。”她撒娇,她很少撒娇,面对大哥和爷爷的时候,她才会撒娇。
爷爷声音很慈爱:“楚楚呀,傻丫头,你终于开窍了,忘记了峻熙,他走了,但他活在我们心里。
他很好,我们也都很爱他。
你遇到了挚爱,就好好去爱,峻熙也会祝福你。
你什么时候想把人带回来,你就把他带回来给爷爷看看。”
“爷爷知道你这些年一直都很努力,就是爱,也别忘了肩膀上的责任。”
“爷爷知道,很多事情不能两全,但快乐的时候,千万不要拒绝。”
“然普普通通也乐在其中。楚楚呀,不管在哪里,我和你大哥都支持你的决定。”
姜稚想着想着,眼泪就流出来。
沈卿尘快速挪到她身边,“老婆,你难受吗?”
姜稚摇头,没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空气越来越稀薄。
两人都呼吸困难,而且电梯里很热。
姜稚满头大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沈卿尘已经昏昏欲睡,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抱着姜稚。
姜稚不解,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没有人发现电梯故障。
“老婆,没事,我们会出去的。”沈卿尘额头上的汗水,裹挟着血,滴落在姜稚的脸上。
他呼吸急促,严重缺氧。
姜稚抬眸看着他,他脸上的汗水混合着血水,她看着他精致的轮廓,眼神已经迷离,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姜稚突然觉得好委屈。
有些事情,死之前,应该说出来。
有句话叫做不吐不快。
她苦笑:“你知道吗?沈卿尘,那个时候,为了和你要个孩子,我说服了我哥,还有我爷爷,他们都纵容我,宠爱我,同意我和你生个女儿,可是你不要我了。”
“我拿了合作去找你,其实不是想挽回你的心,而是想跟你做最后的道别。”
“那时候我想,我走了,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你了,最后的道别还是要的,我们认识四年了,我其实舍不得。”
“其实,那天,你和江瑶不用演戏,我也会走的,可是沈卿尘你好狠的心,踢了我一脚,还要在我心脏上插一刀。”
“我中了枪伤,跟着你去领离婚证,每走一步,都疼得撕心裂肺。
我一个人在家里躺了一个月,一个人,三十天,我把你从心里彻底剔除了。”
“沈卿尘,我不爱你了,真的,爱人好痛苦。”
“如果我们有来世,我不想在遇到你,我其实很怕疼的。”
“那天,我真的很疼。”她指的是心疼。
眼泪混合着汗水滴落在沈卿尘的手上。
她正在逐渐失去意识。
在她沉睡之前,她听到了沈卿尘急迫的声音。
“老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你把刚才下辈子的话收回去。”
“生生世世,你都是我沈卿尘的老婆……”
后边的姜稚没有听清楚。
她再次醒过来,是三天后。
“妈妈,你醒了吗?”是小羽带着哭腔的声音。
姜稚看向女儿,她含泪的大眼水汪汪的。
姜稚动了动,全身很疼。
半边身体也很疼,她迷茫了一瞬,想起来她和沈卿尘的电梯事故。
那个时候,她记得她好像要死了,和沈卿尘说了很多话。
“小羽。”姜稚声音沙哑。
小羽转头喊爸爸:“爸爸,妈妈醒了。”
厨房里。
姜稚听到了碗落地破碎的身影。
“砰……”
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沈卿尘惊喜的身影传来:“老婆,你醒了。”
姜稚看着他惊喜的俊颜,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老婆,太好了,你醒了。”沈卿尘激动的拉着她的手手,“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稚这才看出来,这里是她和沈卿尘结婚时候住的别墅。
房间里的一切还是一样的摆设。
就连她盖的被子都是她当初离开之前,她们一起买的。
姜稚不解地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老婆,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我们被救出来了。”
沈卿尘解释说。
小羽很担心,拉着她的手,坐在她身边:“妈妈,你不会在睡了吧,我和爸爸都很担心你。”
姜稚无力的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她很抱歉,让女儿担心了:“抱歉,让我们小羽担心了。 ”
小羽眼泪呼之欲出,她真的很担心妈妈。
“妈妈,你不要再受伤害了,我怕。 ”
小羽小心的趴在姜稚胸口上,金豆豆像不要钱似的滚下来。
姜稚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小羽别怕,妈妈不会有事的。”
小羽“嗯”了一声,趴在姜稚身上不肯离开。
沈卿尘就静静的坐在一旁陪在母女二人。
小羽躺了一会,就自己睡着了。
沈卿尘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放在姜稚身边暗睡着。
这小丫头,一刻都不离的守在妈妈身边,看到妈妈醒过来,她才放心的睡觉。
姜稚看向沈卿尘问:“那晚,发生了事情?”
沈卿尘解释说:“那家餐厅出现了枪杀事件。国博里的千里江山图也被偷了。”
“整栋楼里,死了32个人。”
“是江林川。 ”姜稚惊讶问。
“不错,那天晚上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为了给江瑶报仇,将我们两个困在电梯里。”
“是陆湛和城洲带人冲进去,和他们纠缠了四个多小时,才把我们救出来,他们来了一百多个人。”
姜稚眸底凝着浓浓的杀意,真是防不胜防。
江林川会以那样的方式出现。
“城洲和陆湛有没有受伤?”她问。
沈卿尘解释说:“他们几个都受伤了,不严重,一点皮外伤,伤的最重的是你,你大病初愈,身体虚弱,一睡就是三天,他们都好。”
姜稚突然想起了那晚林书砚也出现在餐厅里,她问道:“书砚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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