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耽误了很久才拿着药下了楼。
此时苏墨菀刚吃完早饭,而商鹤野正蹲在她的面前帮她穿靴子。
时鸢看着他们现在这样突然觉得挺好的,至少苏墨菀现在没有那么抗拒他了。
“家主,药拿来了。”时鸢把药放在了桌子上,另外一只手里捏着那叠设计稿,藏在身后。
苏墨菀盯着桌上的药瓶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商鹤野。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一肚子的疑惑,单说她从小到大养出来的警惕与戒备,就不允许她这么跟一个陌生男人接触的。
可一旦确定了他的身份,那种信任是源自骨子里的。
商鹤野为她系鞋带的动作一顿,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光彩。
“为什么不说话?”苏墨菀又问。
商鹤野抬头对上了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回头,私下跟你说。”
时鸢倒水过来,拧开了瓶盖从里面抖出了药丸。
苏墨菀其实很排斥吃药的,小时候生病吃药都是要人哄的。
而每次陈砚知都很有耐心。
陈砚知……
想起他,苏墨菀冷不防问他,“我二哥呢?他在哪?”
一听到这个称呼,商鹤野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来。
就在时鸢以为他们又要吵架的时候,商鹤野却说,“你想他了?”
靴子穿好了,商鹤野站了起来。
他个头很高,身材又好。
苏墨菀就顺势抬起头看他,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
莫名的,觉得他很哀伤……
但因为男人的回答,苏墨菀很认真地想了想,“我是不是病了?我觉得自己很奇怪,好些事情记不住。我要是给你添麻烦,你跟我说。”
她在陈家二十年,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
即便大姐跟二哥都很宠她,她也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
寄人篱下的日子,造就了她小心翼翼的性子。
“没有,你很好。是我这些天没有照顾好你……你不是想问我你为什么病了吗?你出了车祸,伤了头,医生说会有短暂的记忆缺失。吃了药就好了。”
商鹤野的话让她没法怀疑。
时鸢给她看了她跟商鹤野的结婚证,这个没法骗人的。
“这样啊。那就先吃药吧。”她接过了玻璃杯,吃了药。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没那么想他。离开陈家,我没后悔过。”
商鹤野心口隐隐泛起了酸涩。
“我们出去逛逛吧,时鸢想吃那家甜品,一起去。然后再去买点花,你昨天说想在院子里种上洋桔梗的,你还说你最喜欢的就是洋桔梗。”
“好。”苏墨菀拿点点头,起身适应了一下新鞋。
她应该是真的出车祸了,腿脚跟手臂都不方便。
而且这个男人记得自己喜欢什么花,他应该没必要骗他的。
司机早就把车子停在了外面,苏墨菀被商鹤野抱着上了车,刚坐好,车外就传来了时鸢的声音。
“家主,您过来一下。”
时鸢将商鹤野叫到了一旁,缓缓从身后拿出了那叠设计稿。
商鹤野不明所以接了过去,然而看到设计稿背面的那些话,商鹤野的心口顿时痉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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