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警察直接来到邢政屿面前,亮出警察证件,说:“邢政屿先生,我们怀疑你和两个半月前的一起车祸事故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邢政屿紧张不到半秒,恢复冷静,刚招的男助理立马上前道:“什么车祸?我们不清楚,不能因为你们穿着这身衣裳就能随便指认我们邢总,还请你们拿出证据和拘捕令。”
年轻警察亮出拘捕令。
上边盖着局里的章。
男助理脸色煞白,邢政屿眯了眯眼睛,余光不由自主瞟向一旁的邢彦诏,推了下眼镜,遮住眼底的锋芒。
“是不是弄错了?招标会在即,突然有个案子指向我,小兄弟不觉得事情有蹊跷,有人要陷害邢氏吗?”
年轻警察并不畏惧这个宁城第一豪门家的少爷,又抖了抖手里的拘捕令。
邢政屿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小兄弟姓什么?”
“曲。”
宁城没有什么曲家,邢政屿一时拿不准面前的人是什么情况,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意味深长看一眼男助理。
男助理立马表示明白,退了回去。
邢政屿说他可以跟着回警局调查,但还有事交代,转身就去看邢彦诏。
邢彦诏此刻的神情疑惑。
他明明已经叮嘱等到招标会结束,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小陈大气不敢喘,总觉得邢总和邢哥对视的一眼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大哥,我去警局协助这位曲警官调查,招标会的事就辛苦你了。”
邢政屿十分淡定,俨然这件事跟自己一点没有关系。
曲警官说:“麻烦邢彦诏先生也跟我们走一趟,两个半月前的车祸,受害者正是你和旷奶奶。”
小陈:“!!!”
小陈一脸卧了个大槽的表情,竟然和邢哥有关!
他就说邢哥扮猪吃老虎吧!
邢彦诏蹙眉,事已至此,那就了结吧。
参加招标会的事只能落在邢氏其他高层身上,其中就有刘颖,在一众人吃惊抹汗中,她显得尤为冷静。
邢总待人向来亲和,也一直清晰知道自己的定位,对回来认祖归宗的邢大少爷除了不当对手放在心上,从来没做过为难人的事。
抱错的事,邢总也是无辜。
她相信邢总。
刘颖眉宇间还是难掩愁容,就算最后查清和邢总无关,邢总也会因为进过警局而遭人病垢。
又是和邢大少爷有关。
兄弟阎墙,这次的招标项目,邢氏怕是难以拿下。
邢总如今步履艰难,项目拿不下,其他邢氏股东要翻天。
刘颖决心要去争项目,和几位高层一商量,先进去参加招标会,同时通知邢氏公关团队做好准备,网上一有动静就花钱封锁消息,又叫人去通知邢董。
叫的就是邢政屿和邢彦诏的助理。
小陈眼睁睁看着两位少爷上了警车,又听到刘颖的一番话,从震惊变成感叹,难怪颖姐能做邢总的头部秘书啊!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们得去一趟邢家。
刘颖处理及时,网上确实还没什么动静,但整个招标会已经无人不知,碍于邢氏的面子,只能私下议论,不敢拿到明面上来,也不敢透露出去。
……
邢家人得知消息。
邢父手里的刻刀一个没拿稳,划在食指侧面上,不大不小一个口子,鲜血汩汩往外流。
原本差点惊厥的邢母一看丈夫的手流血,瘫软的身子又直起来,跑过去喊着:“老邢你没事吧?叫家庭医生。”
“还叫家庭医生,火都烧到眉毛上了!”邢父甩开她的手,问面前的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骆槐,邢语柔,裴悠悠三人脸上都是紧张。
小陈刚张嘴,男助理抢在前头开口:“邢大少爷报的警,说邢总和两个半月前他们的车祸有关。”
“卧槽?”小陈一个没忍住,直接卧槽出声,反驳道,“邢哥什么时候说了?他什么时候报警了?我们所有人全程在一块,邢哥手机都没碰过一下!”
男助理:“应该是提前报警的,不然警察不会来得这么及时,还在招标会现场被带走。”
他又着重提一遍地点。
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知道。
邢父气得差点老脸铁青,骂道:“逆子!”
邢母紧张道:“他和旷老太太车祸关政屿什么事啊?两个半月前什么事也没有,突然这个时候冒出来,彦诏到底要做什么?一直心里记恨我们所有人,记恨邢家吗?”
邢母痛心疾首。
裴悠悠直接急哭了,“他一定是故意的,要害政屿哥还要害我们邢家!”
小陈大吃一惊,这就给他邢哥定罪了?
什么叫她们邢家?
邢哥才是正儿八经邢家人吧?
骆槐也懵,好大一顶帽子扣在诏哥的头上,明明诏哥和旷奶奶才是受害人。
她看着邢父邢母的嘴脸,心里拔凉。
顿时心疼邢彦诏。
骆槐来到小陈身边,说:“我们去警局。”
同时,邢父也怒火中烧地说:“去警局!”
一家人齐刷刷出去。
上车时,裴悠悠转身推了骆槐一把:“你还有脸跟我们一起去,你老公要害我们一家!”
骆槐一个趔趄,小陈伸手扶一把,稳住后立马收回手。
“大嫂?”邢语柔担心地回头,立马被裴悠悠拽进车里。
“你还大嫂什么大嫂,她和邢彦诏根本没把我们当一家人,现在要陷害从小带大你的哥哥!”
“政屿哥才是你哥!”
车子扬长而去。
骆槐没空在意他们说的那些话,继续掏出车钥匙,开车带着小陈一路奔向警察局,不忘给旷野打个电话。
旷野说:“没事嫂子,我们已经在警局了,我哥没事,只是来配合问话而已。”
骆槐松口气。
她们慢了一步,后脚跟着邢家人进警局。
邢父一巴掌挥在邢彦诏的脸上。
“你个不孝子!”
诏哥!
骆槐跑过去,邢彦诏正好回正脑袋,他用舌头顶了下腮帮子,微张的嘴巴可以看见一口血牙。
骆槐折个身,去饮水机那儿倒杯水过去。
“漱口。”她仰着脑袋。
邢彦诏捏一下她的后颈以示安抚,才接过水杯。
她和邢彦诏都还算冷静。
旷野像头脱缰的野狗,朝着邢家人冲过去:“艹!你他妈有毛病啊!”
“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你回来!”旷老太太两只手拽着孙子的手臂,“这是警局,你要打人也悄悄的,别在警察局啊!”
骆槐:“……”
警察们:“……”
“行了。”邢彦诏已经漱完口,整杯水血红血红的,“没听见老太太说吗?这是警局,收敛点。”
旷野这才消停。
依然瞪着邢家人说:“亏得我哥还说证据等到招标会结束再拿出来,现在看来警局早一步调查到证据,就他妈是你们邢家和邢政屿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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