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他说疼。
刘瑶脸色变了变。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炸弹把他那对荔枝炸碎了?
不是吧。
毁容了可以整容。
但是那玩意碎了……
“一个还是俩?”
刘瑶问。
炸完一个的话,应该还是能用的。
要是俩。
那就真跟煽了的太监一样了。
江彦:……
你那什么表情。
至于这么嫌弃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彦红着脸,解释。
“没事,嘎了就嘎了吧,反正咱们两个孩子了。”
刘瑶安慰他。
江彦:……
这话听着没毛病,只是怎么她表情这么不对劲。
“不是嘎了,是是……”
那句结扎,江彦怎么都说不出口。
一个大老爷们跑去结扎,这太难以启齿了。
江彦骨子里还是挺爷们,挺大男人主义的,接受不了自己被煽了。
“没事,你先吃饭,我缓缓就行。”
江彦不想继续话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玩意还能不能用。
他现在伤成这样,也试不了,还不敢跟刘瑶说。
等下真不能用了,刘瑶估计扭头跑了找别的男人去了。
还是太冲动了。
他就不该听徐鹤那混蛋忽悠。
前阵子,国内宣布要把计划生育作为基本国策。
他受伤后, 被部队连夜开军用飞机送到美国这边。
徐鹤接待的他们,还帮忙安排vip病房那些。
江淮当时也在国外出差,还特地来医院看了江彦。
常年在国外大使馆生活,徐鹤的思想和生活习惯早已经融入当地了。
欧美这边从60年代开始就兴丁克了。
进入80年代后,国内那些人也开始慢慢跟风了。
正好计划生育颁布了,不能再生了。
徐鹤就想着干脆结扎算了,一次性搞完,省事,还省钱。
正好最近医院在搞一个活动,男性结扎买二送一。
徐鹤就找上江淮,想说服他一块搞。
江淮一开始是不愿意的。
谁家大老爷们好好的想煽了当太监。
但徐鹤是外交官,那张嘴特别能说,不停吹鼓结扎了多好多好,说国内反正不能再生了,怀了也得打,还不如一次性搞完,不用担心媳妇怀孕要打胎,还能省买套的钱,最关键,还能没套内那啥的。
没有男人能拒绝徐鹤最后那句话。
于是乎,江淮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至于他。
徐鹤说了,反正他也要手术,一个手术是做,两个也是做,不如一块做,好恢复。
如果只是这样,江彦还不至于答应。
但是徐鹤说了,他不结扎的话,万一刘瑶后面意外怀孕,按照国内的趋势,后面可能就是刘瑶要被迫抓去打胎,强制结扎。
江彦不傻,也知道一点国内政策走向,知道徐鹤这话不是开玩笑。
想着与其后面让刘瑶遭罪,还不如自己遭这罪。
其实早几年的时候,江彦就有了解过男性结扎这个手术了。
刘瑶对套过敏,每次同房后都痒,还容易得妇科病。
当时他就想过干脆结扎算了。
但是当时国内还没这个手术。
国外的话,这手术也才刚起步,不成熟,他也怕万一搞不好,成太监了,一直没敢去。
这次有伴一块做,江彦突然就有点心动了。
并且,徐鹤也说了,谁做第一台,买二送一那个送的就是谁的。
江淮肯定不敢做第一台。
江彦也不想。
于是乎,第一台手术是徐鹤先上。
这手术确实很小,从手术出来后,徐鹤就活蹦乱跳的了。
第二天就能下地了,早上还能起立画圈圈。
也是看他这样,江淮才放心跟着一块做了。
江彦当时是最后一个做的。
也不知道他的手术失败了还是他受伤了,恢复能力没那么好。
徐鹤和江淮恢复的都很好,就他到现在都没啥感觉。
平时每天早上准时苏醒,现在两三天了都没反应。
以为自己这是废了,江彦emo了很久,一直没怎么说话。
徐鹤昨天还特地请了个亚裔美女护工过来。
说是想刺激刺激他,让他试试,能不能起立。
江彦当时脸就黑了。
徐鹤以为他不喜欢亚裔,今天又特地换了个金发碧眼,大、波、浪的白人护工。
江彦不提,刘瑶当然也不敢提。
毕竟那玩意碎了,确实太伤男人的自尊心了。
听说男人的那玩意和眼睛一样都是属于免疫豁免器官。
一颗坏了,就必须嘎掉,不然免疫细胞就会攻击另外一颗好的,到时候两个都不能用了。
也不知道江彦到底是嘎了一个还是两个。
江彦不主动说,刘瑶也不敢问,怕伤他自尊。
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还剩一个吧,不然徐鹤也不会特地请个金发碧眼的护工来逗他。
一个就一个吧,有总比没有好。
“我喂你喝粥吧。”
刘瑶主动端起白粥喂他,语气也难得温柔了很多。
女人眼里全是怜悯。
江彦嘴角狠狠一抽。
这女人,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最关键,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被绑成木乃伊一样,他还不能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很行。
算了。
误会就误会了。
先把伤养好再说。
江彦原本挺生气的,想不吃刘瑶递过来的粥。
但是想着不吃东西,恢复起来更难。
想了想,还是张嘴吃了。
“那个……”
一碗粥喝完,江彦脸红红的,想说话。
“嗯?”
刘瑶挑眉。
“帮我拿下尿壶……”
这几天,一直是男护工照顾的。
第一次要女性照顾自己尿尿,江彦表情有点不自在。
好在对方是自己媳妇,丢脸就丢脸点了。
“哦。”
“在床底。”
“我帮你吧。”
刘瑶掀开被子,作势要捏起来。
“不用,我自己来……”
江彦脸红红,重新把被子盖上。
“噗~”刘瑶乐了,“难得,你还会害羞啊。”
“废话!”
江彦白了她一眼,“虎娘们。”
“你转过头。”
刘瑶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江彦实在是尿不出来。
“哦。”
刘瑶听话转过头。
江彦还是不行,“算了,你还是出去吧,记得把门关上。”
“噗~”
刘瑶彻底绷不住了,不过还是听话出去,顺手把病房门关上了。
接下来几天,刘瑶直接在医院住下了,全程伺候江彦的吃喝拉撒,帮他倒尿壶,洗尿壶。
江彦这次伤的还挺重的,身上全是碎弹片和硝石炸出来的血窟窿。
不过好在都是皮外伤,没伤到要害。
第四天的时候,江彦终于可以下床了,不用尿壶了,身上的纱布也拆了。
进厕所的那一刻,江彦阴的脸终于难得舒展了一点,阴郁一扫而空,一脸的餍足。
原来,他不是不行,只是在床上躺久了,一直没下地,身上又一直绑着纱布,心里压力太大了。
江彦只是进厕所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没事。
然而,刘瑶误会了,以为他在里面做坏事,打开门后看他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江彦:……
怎么感觉自己这媳妇比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色,脑子里全是废料。
“我其实只是……”
江彦想解释。
“没事,你继续。”
刘瑶默默把病房的厕所门合上。
江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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