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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你不是也有一枚吗


“我的私人保镖,代号E。”周北边解释,边起身进入房间夹层中去。

夏惟夕记得那里,她还记得两年前的某一天大叔就是在这里如狼似虎的同她欢爱来着,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跟进去的冲动,可她不得不深深按捺着自己对大叔的思念,大叔只是进去换了件衣服,片刻后他就走了出来。

“我们该走了,E。”他看一眼夏惟夕。

“嗯。”夏惟夕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忙不迭拎起他脚边的皮箱。

“你这个新保镖似乎有点天然慢半拍啊。”金丝眼镜取笑道。

周北看了夏惟夕一眼,她立刻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然而面上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来,她垂下眼帘,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枪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是,先生!”夏惟夕摸一下腰际的佩枪。不光有枪,她还藏了镖在衣服里,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琴线,那是她最得心应手的独门武器,见血封喉,屡试不爽。

一切准备就绪,周北叮嘱金丝眼镜晚上一定要守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需要他帮忙抢救。

“放心吧,我怎么会让你出事?”他笑笑,抱起慈慈坐去一边的沙发上玩。

周北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他放下心来。他拿起桌上相片轻轻摩挲,夏惟夕就站在他背后,她分明感受到自大叔指尖传来浓浓的爱意,他的大手仿佛就停留在她的肌肤上,让她蓦地涌上一丝难过。

“夕夕,我出门去了,等我回来。”

他轻声道,然后将相框重新摆在原位,大步流星走出房间去。

夏惟夕拎着沉重的皮箱,大步跟在大叔身后进了电梯,狭小空间内独处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她忽然有点喘不上起来,不禁立刻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

“怕?还是箱子太沉?”周北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夏惟夕立刻摇摇头。

大厦门口停着一辆加长林肯,夏惟夕认得那辆车,然而走近时她才发现连车里的人她都认识,竟然是那个老外的酒糟鼻子。

“久等。”周北率先钻进车子里去。

夏惟夕跟着跃了上去,身手快的让酒糟鼻子咋舌:“周先生,这位女士是谁?”

周北看了夏惟夕一眼,闭起眼睛道:“我的保镖。”

“哦?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似的。”酒糟鼻子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夏惟夕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她看一眼酒糟鼻子,心说难道他把自己给认出来了?

再看一眼大叔,他正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一双眸子有意无意打量着她,很显然,这句话他听到了。

大叔是早就开始怀疑了吗?

否则的话,为什么一向不雇佣女人的大叔,忽然间就改变主意让她做最贴身的保镖了呢?

饶是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依旧一副淡定如常的表情,丽莲说过,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对于雇佣兵来说都要记得面不改色去面对,不能让人发现破绽。

“先生在哪里见过我?不妨说来听听。”她巧然一笑,打趣道。

酒糟鼻子犯了难,他只是感觉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然而真正端详起这张脸来却是发现一点都不熟悉。

“在我身边,见过?”周北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一句,夏惟夕就心头一紧。

酒糟鼻子竟然还恍然大悟似的连连点头道:“对,她跟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很像!”

周北眸光中闪过一丝寞落,他将视线收回望向窗外,一时间夏惟夕竟不知道大叔在想什么。

在思念她吗?怎么可能,她都离开两年了……

“周先生,好久不见那个小家伙,她在哪里?”酒糟鼻子不依不饶地问了一句。

周北沉默半晌,忽地闭上眼睛道:“不知道。”

夏惟夕看得出,大叔好像很难过,他们近在咫尺,她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始终记得自己是来帮助大叔的,并非给大叔添麻烦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那种感觉应该找不回来了。

一路无话,车子行驶的过程中她始终戒备地望着四周,然而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的突袭事件,她一时间有点无用武之地,只得靠在那里,偷偷观察着大叔。

似乎是几天都没休息好,大叔面露疲惫,她想起大叔对夏惟雪的态度,总觉得里面似有很多玄机。

她其实很想知道两年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宝宝……到底是谁的,为什么会这么迷糊连一点大叔英明的基因都没遗传上。

可是她没法开口,况且就算她问了,以大叔的脾气也不会跟她这个陌生人说,大叔既然能对外界守口如瓶的话,对她也一定不会交代什么,她现在和别人一样,始终都不是他最亲近的人。

这两年来夏惟夕不是没想过要打莲叔叔的电话问一问究竟,可是每次拿起电话来最后都又会被她给挂掉。

她知道如果一通电话打出去,凭大叔的能力,马上就能找到自己在哪。

这两年大叔似乎一直没放弃对她的寻找,倘若不是宗少在国外有朋友一直护着她又用伤疤遮面,恐怕她现在早就被拎回来了,哪里还会有今天?

她的目光一路游移,视线定格在他指间那枚戒指上,他一直在用手拨这枚戒指,一圈圈转,夏惟夕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你对我的戒指很感兴趣?”

倏然间,周北冷不防开口问道,眸光锐利注视着眼前的女孩。

夏惟夕被吓了一跳,心脏都差一点蹦出来,她立刻平复了下心情,诚实答道:“先生为什么要戴银戒,以先生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这枚戒指并不适合你。”

酒糟鼻子哈哈大笑,这问题他们早就揶揄过好多次了,他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道:“他喜欢,那是情人的礼物。”

夏惟夕心里老大不乐意,她怎么就成了情人了……这么不规矩的称号。

“你是不是也有一枚一样的戒指?”周北无视酒糟鼻子,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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