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点头,没有出声,也没有反驳,乖巧地就像一个玩偶一般。
其实他说的没错,昨天之后,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在他面前做出任何想要保持距离的姿态来了。
现在的我就连我自己都不齿,所以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可是此刻即便我逆来顺受却也没能让他脸色好看半分。
他近在咫尺,我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此刻礼服还没穿上,我就穿着内衣,艰难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没有出声之前,我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就这么僵持好一会,最后还是他退开了一步,“把礼服穿上。”
我应声,将礼服套在了身上。
香槟色的礼服很显肤色,衬得我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莹白。
这些年过的不好,我本就纤瘦,晚礼服掐腰的设计更是显得我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正好。”我扫了一眼镜中,低声开口道。
一直到这一刻,我还天真地以为他真的只是让我进来试一下礼服合不合身的。
可是我话音刚落,他的手就突然揽上了腰肢,强迫着我弯下腰去。
他动作粗蛮,我双手本能地往前,撑在了镜子上。
镜中的场景几乎瞬间刺痛了我的双眼。
但是也只是一瞬,很快晚礼服就被他掀了起来,香槟色的丝绸布匹覆压而来,盖在了我的头上,将我视线挡了个严实。
感觉到我的挣扎,他动作越发带起了几分狠意。
这样的姿势让我倍感羞辱,可是我却挣扎不开。
他就好似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我身上一样,除了羞辱与发泄以外再无其他。
等他松开我的那一刻,我膝盖疼得站不住,整个人跪跌在了地上,说不出的狼狈。
可是他却没有片刻停留,松开我的那一刻就转身走了出去。
心底满是悲怆的情绪,但是我却不敢在这里耽搁太久。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努力地不弄脏礼服,将礼服换了下来,重新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后,这才换回了我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从衣帽间出去的时候,傅砚辞已经坐回到了办公桌前,垂眸看着手中的资料,那模样丝毫看不出来他刚刚做过什么。
如若我不是那个亲历者,只怕就连我都不敢去想他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收拾好一切。
但是现在的我过于狼狈,我没敢停留,只快步向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就在我的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开口叫住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适站定了脚步,“傅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该吃的东西别忘了,你该清楚,我是不可能让你生下我的孩子的。”
傅砚辞冷漠的声音传来,我跟着应声,说得从未有过的斩钉截铁,“傅总放心,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生下的你的孩子。”
这一句话出口,心底的情绪跟着翻涌上来,我没敢再停留,打开了门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就径直走向了洗手间,在里面调整了好一会才终于平复了情绪,清理干净了自己,走了出来。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还真是一点不假,这会心情起伏的厉害,胃里就再次翻江倒海了起来。
我洗着手就没忍住撑着洗手池的边缘干呕了起来。
崔茜正好从洗手间的隔间出来,看着我此刻的模样就跟着走上前来,带着几分关心开口道,“小柚,你这是怎么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镜中,脸色惨白的吓人。
毕竟胃病还没有养好,所以整个人看着确实是憔悴的。
身体的难受真的让我不想应付任何人的关心,但是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所以此刻我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看着她开口道,“我没事,大概是这几天贪凉了,胃里有点不舒服。”
但是听着我的话,崔茜却明显不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道,“小柚,你别怪崔姐我话多,你这个样子看着倒是像害喜了,你,有男朋友了吗?要不要去查查?”
崔茜一脸好心的样子,但是我心里却清楚,她应该是在试探我,想窥探我和傅砚辞之间的关系。
所以此刻我还是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淡然,轻声开口道,“这个不会的,但是还是多谢崔姐提醒。”
大概是见我说得肯定,崔茜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敷衍地说着让我多注意,少喝冰的之类的话,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低垂下头,撑着身子在水池边缓了好一会。
一直到胃里那股作呕的感觉压了下去之后,我才走出了洗手间,回到了工位上。
整个人还是难受的厉害,但是我心里清楚我要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请假的话,只怕傅砚辞是不会同意的。
他说过,他就是见不得我还能安生过日子。
所以我不得好过才是他想要的。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即便再难受,我也强忍着没有请假,只是从抽屉里翻出了止痛药吃了下去。
好不容易撑到了下班,却还要跟着他去参加晚宴。
晚宴上,我见到了枫桥筑的实际拥有者宋晗景。
傅砚辞端着酒杯走上前去,宋晗景热络回应,两人边聊边喝,相谈甚欢。
看着他们此刻的模样,我越发笃定蒂菲收购枫桥筑这件事情傅砚辞本就胜券在握,之前让我去陪他赴那个饭局,只是他折辱我的一种手段罢了。
就连他最后的解围我也不觉得是他对我余情未了,而是他见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侵占。
哪怕是他不要的东西。
我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在这个想法的凌迟之下,浑身发冷。
“怎么傻站着,没看到周围那么多人在找傅总敬酒?你还不快点过去帮着挡酒?”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崔茜的声音传入到了耳中。
她这么说着,还带着几分急切轻推了我一把。
很显然这种场合,傅砚辞是绝对不能喝醉的。
但是周围这么多人,不好不顾,自然需要她们这些做助理的周全场面。
我微微张了张唇,想跟她说自己酒精过敏,但是这种场合之下,显然没人会在意这些,所以我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按照崔茜说的,端着酒杯向着傅砚辞身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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