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走远,没有回酒楼。
外面这么大动静,这次估计要把酒楼的门砸开她才能进去,没必要。
在路边找了个没人的茶棚,把桌子一拼,弄了张床出来,陆朝躺了下去。
累了。
水蓝色身影从旁边走出来,在旁边的长椅坐下。
“你真不是仙门中人?”南熠问。
陆朝闭着眼睛,“听到了多少?”
南熠出现,她没有惊讶。
“要不是你开口叫风宗师,我估计还要先出来。”他当时都没发现风林海在附近。
“你这段时间躲哪了?”这又是妖又是修仙者,他还能不被发现。
南熠摇头晃脑,故作神秘道:“山人自有妙计。”
陆朝没应话。
南熠悄悄凑近,小声询问,“你真不是?”
他猜错了?
陆朝懒得理他。
他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认为她是仙族?
仙门有她这种正儿八经的凡人?
“你师父没跟你说过什么吗?”南熠更好奇。
陆朝睁眼,“你还知道我师父的事?”
南熠笑了笑。
既然没告诉她,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陆朝闭眼。
不想说就别多嘴。
“你当时真不怀疑我啊?”南熠凑近。
陆朝冷呵,“当时,我谁都怀疑。”
没找到那人之前,谁都有可能和那妖勾结。
南熠笑了笑。
明白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城门开。”
“好。”跟他想的差不多。
“到时候麻烦阁下。”陆朝突然客气。
南熠想到她让他哭的那天,也是这么客气,噌的一下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丈。
“你要干嘛?”那些珍珠她还没卖出去吧!
他不想再被迫哭一天。
说什么鲛人无泪,那天他哗哗流是水?
陆朝笑着说道,“你要靠我出城,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南熠:……
感觉上了贼船!
一人一妖在路边待了三天,所幸他们都不需要吃东西,要不然还得饿死在这街上。
这三天他们哪也没去,陆朝在茶棚调息修炼。
这点时间,对修仙者而言不算久。
南熠整日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没别的事可做。
司天监在城中巡视,随意走动也不好。
巡视的人见到陆朝不久,秦闻来了一趟,说是请她去司天监管辖的小楼,在那可以好好休息。
陆朝拒绝了。
比起司天监,她在这更自在。
第四天,城内司天监的人撤走。
城中马上就有士兵骑马敲响铜锣,告知城中的人,妖完全清除,已经安全。
即便如此,还是过了半天,街上才有人试着露头,确定没有危险,才完全放心下来。
“清除干净,他们也不怕闪了舌头。”南熠目送传通知的士兵走远,讽刺笑道。
陆朝睁眼,“说妖跑了,他们还要不要过日子。”
妖是清除还是跑了,没人会追究。
那妖如今确实不在城里。
人们只想求一个安稳,而民心稳定,对上位者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京都结界撤走,城里虽有人敢露头,但城门还没开。
陆朝和南熠回了酒楼。
酒楼也打开了。
街上有人开始出行,酒楼虽然不着急做生意,但住在里面的人需要进出。
回到房间,南熠打开窗户看向外面,京都城什么时候这样寂寥过。
有种物是人非感。
南熠叹了口气。
陆朝往床上一躺,“后悔自己没现身,让那妖带你走?”
“我又不找死。”南熠说。
那妖多变态啊,他可受不住。
陆朝打趣,“你不也是妖,这么怕她?”
“还说我,你不是说不在乎被人叫做‘邪魔’?我以为你那天转身就走了呢。”保护城中的人,那是正经修仙者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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