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外卖箱在车子上捆好,确定不会被淋湿,才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骑上车子给客户送去。
蒋琛一直看着窗外,昏黄的路灯下,大雨将地上的灯影打的破碎支离。少女狼狈的站在风雨里,雨水劈头盖脸的浇在她头上,她骑上车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倒下去。
可是她还是稳住了车把,骑着走了。
马路上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行人急匆匆的归家,谁也不曾注意这个冒着风雨送外卖的小姑娘。
蒋琛收回目光,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外卖员送一次外卖能赚多少钱?
对面坐的两人都是西装革履、处在社会上层的人,其中一人想了想,笑道,“大概有四五吧。”
四五块?
那她送多少次外卖才能挣五千块?
蒋琛低头再次看向手机,手机仍旧留在魏清宁给他转账的界面,他看着上面的数字,第一次觉得五千块,原来是这么多钱!
……
苏熙和清宁结束通话,只是喝水的功夫,就见外面下起了雨。
她知道,这个时候清宁还在送外卖的路上。
她突然很心疼这个小姑娘。
蒋琛的这十万块钱欠账,会把她压垮的。
也许,晚上她该和蒋琛聊聊。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半个小时候,雨渐渐停了,只剩淅淅沥沥的碎雨,一点一滴的落下来。
梧桐里的包房内,坐了七八个人,蒋琛、凌久泽、乔柏霖等相熟的人都在,但比平时又多了一个人。
男子二十四岁,长了一张娃娃脸,五官俊俏,只剩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看上去健康开朗。
他主动给凌久泽倒酒,嬉笑道,“久哥,这杯酒是我向您请罪的,您别生气!”
蒋琛打趣道,“我才是你亲哥,怎么不见你向我请罪?”
蒋铭阳是蒋琛二叔家的独子,两人是堂兄弟,但自小一起长大,说亲哥也不过!
蒋铭阳嬉皮笑脸的道,“你让久哥喝了这杯酒,让我怎么认罪都行!”
蒋琛嗤笑,“还是久泽重要!”
蒋铭阳对蒋琛是亲哥一样的亲近,但对凌久泽是崇拜,是敬重!
凌久泽扫了蒋铭阳一眼,淡笑道,“这两年去哪儿了,说了我就原谅你!”
蒋铭阳憨笑,“不是我不想说,是去的地方太多了,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蒋琛道,“那你这两年做了什么总能说吧!”
蒋铭阳道,“做的事儿也很多,但是绝对没给你们丢人、尤其是久哥!”
他着重的强调道。
乔柏霖在旁边笑道,“别为难铭阳了,估计他就是满世界的走了一圈,不会做出格的事儿!”
凌久泽端起酒来,一口喝了,淡笑道,“我不怪你,但是以后不管去哪儿,不管干什么,都要和你家里人说一声,不许骗他们!”
蒋铭阳自小什么都跟着凌久泽学,凌久泽去当兵,他也去,凌久泽后来去做雇佣兵,他也参加了维和组织。
两年前蒋铭阳离开江城,说是去M国找凌久泽,后来蒋家人联系不上他,给凌久泽打了电话才知道,蒋铭阳根本没去见他。
这两年,蒋铭阳杳无音信,凌久泽动用了自己在三角洲那边的势力,查到他一些消息,但很快又被人抹掉了他的行踪。
他猜到蒋铭阳背后还有人,在确定他安全的情况下,便也没再管他。
凌久泽身上担着一份责任,教训他几句也是应该的。
蒋铭阳笑道,“久哥,我有分寸,不会有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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