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烟这样咄咄逼人,让屋子里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周修媛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她唇瓣哆嗦着看向空烟,支支吾吾半天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以前空烟软弱,她便可以欺负到空烟头上去。
说白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而如今空烟没有再忍让,于是周修媛竟然也开始害怕起来。
像空烟这样温柔的人发起火来,还真是让人害怕。
“你……”
周修媛说不出来话了,她根本无从反驳。
空烟说道:“我?二妹妹,你现在要想的是怎么保住整个恭定侯府的名声。”
“夏空烟!”
“母亲。”
沈氏几乎是暴怒,她没有了平时那副温柔贤良的假象,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泼妇那般歇斯底里。
空烟却是格外平静地回头看着她,眼里没有了感情,看着像是一个陌生人。
她说:“母亲,今日您叫我来应该是问我知不知晓这件事的吧,女儿不知道。”
她先一步把话撂下,竟是不给沈氏一点说话的机会。
沈氏的脸都涨红了。
她又气又急,几乎是急火攻心,整个人都在颤抖。
空烟全都看在眼里,心中却畅快无比。
沈氏怎么能不气呢,她心心念念要去害空烟,可是最后让她丢脸的人却变成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这也就罢了,这件事如今还在外面传扬起来了,到了明儿,怕是满汴京都要知道这件事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氏没有气死都是她冷静。
只见她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愤恨地说:“今日明明该是你遭遇这些才对!”
空烟闻言不惊讶,反倒是莞尔一笑。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应该是我?”
她走到一旁自顾自地坐下,无视了那些人看着她的目光有多么憎恨,她是这个屋子里最神态自若的那一个。
空烟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很直,她微笑着说。
“母亲这么一说我也是觉得很好奇,怎么在你那里吃了点东西我就晕了,好在手下丫鬟多了个心眼把我带回去了,不然说不定还真是我受了这份侮辱。”
“如今又听到母亲这般说,我也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母亲安排的吧。”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装下去便没有必要了。
可是沈氏没有把事情摊开说,哪怕到了现在,她心里还是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的。
可是偏偏周修媛是个蠢货。
她许是气得过了头,脑子都不清醒了,她听到空烟这般挑衅的话,她竟然想也不想就说道:“是!今日明明该你受这份屈辱!明明该是你成为那不清白的人!那些谣言的主角应该是你才对!”
周修媛又疯了,她扑过去撕扯空烟,却被拦住,她歇斯底里地喊着:“都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为什么你不在那个屋子里!为什么!”
周渊的脸色变了。
“来人,把她给我按住!”
两个老嬷嬷便急急忙忙上前拉着周修媛把她强行拉到一旁椅子上坐着。
周修媛仍是尖叫着,她又哭又喊,整个人癫狂至极。
周渊脸色阴沉,他看着空烟,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怀疑。
他语气沉沉地质问道:“空烟,你都知道什么了。”
空烟却不答反问:“您想让我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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