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菜和酒都给我来一份！”
云霁甚至都不问问有什么，反正就是要最贵的。
周泠随他，对着那老鸨点了点头，对方喜笑颜开地走了。
媚姬去换衣服，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云霁气冲冲地坐在一边，看上去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泠托着下巴，他说道：“我还没怪你看上了我妻子，你倒是先我一步生起气来了。”
云霁不吭声，周泠又说：“差不多得了，这件事也不是故意要耍你的。”
“那是为什么？”
周泠沉默，好吧，他就是恶趣味，他就是故意的。
于是云霁在看到周泠脸上那笑呵呵的表情时，他更为恼怒了。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了，空烟及时出声制止。
“差不多就行了。”
周泠便扭开了头，没有当着云霁继续嘲笑对方。
云霁缓了半天，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冷哼了一声。
空烟解释道：“当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和阿澈之间还有这种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就没有直说，但是那个时候我也是和你说得很清楚的。”
云霁不吭声，因为这一点他的确没有办法反驳什么。
可是云霁还是嘴硬地说：“但是他明明知道还不告诉我，就是故意耍我的。”
“我就是，怎么了？”
周泠也不惯着他，语气一横，看那样子比云霁还像个霸王。
空烟轻叹一口气，她说：“你又何必还要去逗他？明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周泠被空烟用眼神制止，他这才作罢。
云霁知道自己不是周泠的对手，索性也不说了，可是那口气实在是噎得慌，于是又要了一壶楼里最贵的酒。
周泠说道：“喝了这酒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云霁很想说这件事过不去，可是思虑再三他还是点了点头。
菜很快就上满了一桌，云霁捏着筷子，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他一边吃一边说：“你们要去青州做什么？”
空烟说道：“有事。”
云霁闻言看了空烟一眼，他说：“青州可不比漠河。”
这句话空烟已经听到好几个人都对她说过了。
她说：“我知道。”
云霁看了眼那二人，他又说：“其实我的建议是，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去青州为好，那地方若是没有一个有足够势力的人护着你们，你们去了还不是要被欺负。”
“谁说我们没有的。”
周泠笑着喝了一口酒，眉眼间都是捉弄。
云霁说道：“你在青州还能有人脉呢？你可真厉害。”
话语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着很是窝火。
可是周泠一点也不生气，他说：“我那个人脉关系硬着呢。”
云霁好奇：“谁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霁愣了一下，然后侧头看向空烟。
“你？”
空烟闻言莞尔一笑，却没有回答。
于是云霁又愣住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近在眼前的人还有谁。
就在桌上都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云霁忽然间指着自己说：“你们说的那个人脉不可能是我吧？”
“为什么不可能呢？”空烟笑着说。
周泠也跟着点头，他说：“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我说的那个人脉就是你。”
云霁的筷子都要掉到桌子上了。
他怀疑对方这口子又在捉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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