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被怼了个面红耳赤,只得尴尬赔笑应允,随后点起大军准备出发。
刘毅则是把太史慈拉到一边,意味深长的道:“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汉室危难,百姓水深火热之中,子义一身武艺,我想征辟你为我军偏将,等徐州事情结束之后,想请子义为将,管亥为副将,率领他那数千军兵,以及十万百姓,就在徐州地界安个家,不知子义愿否?”
太史慈猛地瞪大眼睛:“明公的意思是说,让我统领管亥所部,然后养活那十万人?我……我没那个本事啊……”
刘毅笑道:“你只需要统军,把他们给我训练出来,十万流民,五万青壮,你给我练两万精兵,至于怎么养活他们,这事我来操心。子义啊,这可关系到十万百姓的性命,事情做好了,大功大德,天下苍生都感谢你!”
原本太史慈还没多想跟着刘毅干,但刘毅这一顶十万百姓的性命未来,大功大德的大帽子一下甩在头顶,太史慈怦然心动。
少年学武艺,卖与帝王家,那是普通人的想法,太史慈自幼习武,只想护得一方安宁,保护百姓,刘毅给出的这顶帽子,他很喜欢。
“护佑十万百姓之性命,太史慈敢不从命?主公在上,请受太史慈一拜!”当即太史慈便跪在刘毅脚下,磕头三拜。
刘毅将之扶起,太史慈又说:“家母年迈,容太史慈回家告别。”
刘毅便领一千陷阵营随太史慈回乡,见到太史慈母亲,把事情说了一遍,太史慈之母大喜,只说儿子为国为民,理当冲锋在前,刘毅又留下不少钱财供养太史慈之母,然后才带太史慈离开。
在北海城外与孔融汇合,大军浩浩荡荡往徐州进发。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大军才进入徐州地界,就有斥候来报,曹军连日攻打彭城,彭城损失严重,城破危在旦夕。
孔融心惊胆战,不敢往前,倒是被刘毅催着,好说歹说,在彭城以北一百里,靠着一座大山安营扎寨。
而就在孔融安营之处往西百里,高顺与陈登去请的青州田楷也惧怕曹操威势,不敢往前,和孔融不谋而合,也在彭城外百里一座山下安营扎寨。
刘毅得知消息,被逗乐了。
忍不住在孔融面前念叨:“知道的倒是知道这是请了两路救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了两路战场观摩团,来摇旗呐喊来了。”
孔融面红耳赤,却又不好反驳,只能自己忍着生闷气。
同时曹操听闻孔融领军前来,便让将彭城围而不攻,自己带着夏侯渊、典韦、曹仁等一众将领领兵来挡。
趁着这时间,刘毅干脆把糜竺拉到自己帐篷里面喝茶,他愁眉苦脸,也不说话,就一口接着一口茶水喝。
糜竺苦笑摇头,只得自己先开口说话:“刘将军如此愁眉不展,可是在为十万流民的安顿问题烦恼?”
“是啊,十万流民,每天一睁眼,吃喝拉撒穿,都是不小的开支。一旦钱粮不济,十万流民再乱起来,我如何面对孔融,如何面对刘玄德?”刘毅一声感叹。
糜竺也跟着叹息:“十万流民,想要养活他们,哪里有可能?刘将军真以为孔融不爱民,不愿意放粮赈灾?只因为这就是个无底洞,就算放粮,也只能救一时,救不了这十万流民,话说出来不好听,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让这十万流民死到一定的数量,能够养活之后,才能出手帮忙,否则用有限的粮食去救必死的人,最后可能就是大家都吃不饱饭,原本不用挨饿的人也一起挨饿,最后变成流民的就不止是那十万,北海百姓也得跟着变成流民。刘将军乃是大英雄,应该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为何还是一时之仁,搞得自己现在进退两难呢?”
刘毅微微点头,不过却不在意,反倒是盯着糜竺笑道:“我进退两难,倒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要养活这十万人,实际上我已经有了办法,但目前还缺一点要紧的东西,还需要糜先生帮忙,又怕糜先生不舍得,所以在这里发愁。”
“刘将军说的什么话?”糜竺大惊,满脸的不信,十万人,你想养活就养活?他也不明说,反倒是自夸起来:“谁不知道我糜家乐善好施,济贫拨苦?想当年,我从洛阳做生意回来的时候……”
糜竺长篇大论,侃侃而谈,给刘毅讲了一个他当年的故事。
就是说糜竺当年从洛阳做生意回家,半路遇到一个长得漂亮的妇人请求要搭他一个顺风车,糜竺便让妇人坐车,他下车走路,妇人过意不去,让糜竺也上车一起坐,他在车上不为美色所动,目不斜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那妇人说糜竺是个好人,她本来是火德星君,奉玉皇大帝的命令去烧糜竺家,但见糜竺为人正直,于心不忍,就让糜竺回家之后把家财搬出来,她去烧空房子。
糜竺自然照办,回家后就把家里面的东西全部搬出,果然,才搬出家财,厨房就起火,大火汹汹,将他家房子烧了个干净。
从那以后,糜竺就乐善好施,接济贫苦百姓。
“我糜竺感念上天恩德,救人的事情从不落后,只是这十万人,我糜家也没有那个本事啊……”糜竺说完自己的往事,忍不住唏嘘。
刘毅则是听得直翻白眼。
这鬼话,不得去骗三岁小孩?
你糜家何德何能,要玉皇大帝亲自下令,让火德星君去烧你家?
无非是老糜家做生意赚了钱,发家致富,不甘心只做商人,准备从政,编个故事拉着玉皇大帝和火德星君坐台,给糜家背书罢了。
那厨房里面的火,搞不好就是你糜竺亲自点燃的。
刘毅笑了笑,很想问问,玉帝让火德星君烧你家,这事儿玉帝和火德星君知道吗?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笑道:“糜家没有那个本事,我也没有那个本事,不过,糜家和我合作,就有这个本事。”
说着,刘毅取来纸笔,一边画,一边讲解。
只见他在纸上先写下两个字“海盐”,然后又写下两个字“渔业”。
糜竺一看,好奇的问道:“海盐我懂,这渔业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捕鱼。”
刘毅停笔,问出了一个他一直以来都很想知道的问题:“天灾之年,陆上粮食欠收,为什么不捕海鱼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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