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埙向来对同是武道大陆的自己很友好,可从来没用过如此严肃的语气与自己说话。
这黄鹤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他?
朱震心头也是有着与其他人同样的疑惑。
“你逃不掉。”
聂埙手掌合拢,金色手掌将掌下空间封锁,那万丈黄鹤在他手中犹如一只飞蛾一般渺小,即便速度再快,也终究飞不出金色手掌覆盖的距离,被直接抓了起来。
血气一震,直接轰击在黄鹤身上。
黄鹤一声惨叫,嘴里喷血,这一下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被直接抓了回来。
黄鹤消失,大头童子的身影出现聂埙面前。
聂埙的手扣住他的天灵盖,轻轻一按,黄鹤再次发出一声闷哼,直接被按住跪倒在地,他身躯颤抖,脸色煞白无血,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你不能杀我!我是主神!诸王决斗场有明确规定不可杀死主神,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黄鹤此时也顾不得面子,他的性命现在被聂埙掌握,死亡恐惧占据了他的心头,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聂兄,他说的没有错,请三思啊。”
布飞等人的飞了过来,劝说道。
“聂兄,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怒,甚至不惜要杀了他?”朱震扫了一眼黄鹤,皱眉道。
“他在我府中杀人,此为大不敬,不知这个理由可够?”聂埙淡淡道。
“杀人?杀了谁?”朱震一怔。
黄鹤道人哭丧着脸喊道:“朱监察使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只是一怒之下杀了我派去伺候聂监察使的侍女,我也是因为那侍女没有完成好任务才杀她的,我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聂监察使能够在这里住的舒心啊!”
“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聂埙漠然看着黄鹤道人。
“一个原住民侍女?”朱震一愣。
一个普通的侍女罢了,死了就死了,这聂埙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朱震想了想,对聂埙说道:“聂兄,这黄鹤在你府中杀人固然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也是为了你着想,何况死的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原住民罢了,犯不上为了她让一名主神偿命,这代价太大了。”
布飞叹息一声,道:“如果杀死主神,行凶者将会被给予重创,不值得。”
彩凤和谢承恩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凄惨的黄鹤道人,心中不禁摇头。
他们便是猜也猜得到黄鹤为什么会杀那个侍女。
一定是黄鹤上门拜访聂监察使,想要得到名额的事情并不顺利,以黄鹤的性子一怒之下,杀了侍女解个气那是十分正常的,估计也是故意做给聂监察使看的,表示自己的不满,有下马威的意思。
只是这下马威的效果可以说十分差劲。
这家伙估计从未想过,聂监察使为了一个相识没有两天的侍女,竟然真的要动手杀他,这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不远处的天空。
还有不少主神的身影存在,此时都远远看着这边。
他们也同样好奇,黄鹤做了什么怨天尤人的事情让聂监察使如此愤怒。
聂埙平静道:“重创罢了,休养一段时间便会恢复,本座不是付不起这个代价。”
黄鹤道人此时瑟瑟发抖,真正害怕了。
他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对聂监察使的性情还没摸清楚就该如此越界,眼下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中。
话已至此。
聂埙显然杀心已决。
朱震轻叹一口气,不再多劝,而是看了一眼黄鹤道人:“下辈子眼睛擦亮点,有些人不是你能够冲撞得起的。”
“施主走好,贫僧将会替你超度。”布飞摆出悲天悯人的模样。
聂埙低头,俯视着黄鹤,目光的寒意越来越浓。
黄鹤道人彻底崩溃了。
他还不想死,他还有着大好的未来,他还要进军龙顶决斗场,成为这片星空下最强大的一批王者,怎么能就在这里止步?
“大人饶命!晚辈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我不该杀梁栗。”
黄鹤道人满脸泪痕,眼中写满了祈求之色。
为了活下来,他丢掉了所有颜面,低声求饶。
聂埙嘴角一勾:“这一幕是不是与方才那一幕很像?”
“方才梁栗也像这样求你饶她一命,你为何不能高抬贵手?你的仁慈之心呢?”
黄鹤道人一呆。
聂埙微微低头,直视着他:“我与你不一样,只有在对待敌人之时,我才不会有多余的仁慈之心,就像现在。”
“蓬!”
黄鹤道人的大头犹如被摔碎的西瓜般轰然炸裂,无头尸体软倒在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一代九段主神,陨落了。
其死亡的意义,只是为了一只从未看得起的蝼蚁陪葬。
何其可笑。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充满了无数未知的变化。
黄鹤到死都没明白,一只蝼蚁罢了,命有那么重要么?
聂埙甩了甩手中的血液,看都没看尸体一眼,走进了烈火楼。
“戏也看完了,各位请回吧。”
淡淡的声音传来,那背影已然消失。
朱震和布飞摇摇头,各自离开。
他们该说的都说了,最后反噬的结果也将由聂埙自己承担,与他们也没有关系。
彩凤和谢承恩复杂的看了一眼那尸体,叹息一声:“真是蠢死的,怪不得谁。”
“走了。”
二人也先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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