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把乐彤吓得打了个激灵,本能的看向门口。
钱浩辰双眸赤红,气喘如牛的瞪着她。
二话不说,卯足力气对着她便是一脚。
乐彤毫无防备,好在是半侧着身子。
本能的歪了下身躯,被一脚踹在了背上。
人也被踢得往前踉跄数步,额头狠狠磕在了阳台上。
钱浩辰还想接着动手,却是被钱景之强行拽开。
钱景之上前拽住乐彤的头发。
左手死死按着他,右手拿着窗台花盆砸下。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乐彤刚被包扎好的额头,再次涌出大片血迹。
额头的纱布都被浸染出血红之色。
乐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更想不通,两人为何冲进来就对她大打出手。
她的感觉就是疼,好疼,疼得她要死了。
但叔侄两压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乐彤被钱景之拽着,头皮被扯的生疼,钱浩辰丝毫不在意她怀着孩子,带着她肚子便是一脚。
乐彤腹部剧痛,颤抖着就要跪倒在地。
偏偏被钱景之拽着头发,即便想弯腰都弯不下去。
好在钱家的保镖们,齐齐迅速冲了进来。
在看清屋内情况后,急忙上前拦下两人,拼命把他们往外推。
“钱总,钱总,冷静点。”
“少爷,您先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别为这种人脏了您的手。”
这是在医院啊!
真要在这把事闹大,叔侄两也讨不得好处。
两个男人双眸赤红,显然早就杀红了眼。
二十多个保镖动手,愣是拦不下二人,反而被三拳两脚打退了不少。
好在医院的保安们及时赶来,四十多人勉强把他们拉了下去。
人挤人组成两族人墙,强行隔离开叔侄两和乐彤。
两人也渐渐恢复了理智,互相望了眼:“就用她来分出胜负吧!”
钱浩辰对此也没意见:“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即便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两人也会保持最低限度的理智。
哪怕是发狂状态下,他们也不会真的杀了乐彤。
起码不能在医院杀了她,否则自己去坐牢,岂不是便宜了另外一人?
李清鸢吃过的苦,这个女人要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乐彤倒在地上,身子蜷缩在墙角,死命捂着肚子,惊恐地望着两人。
刚刚,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
如果不是保镖们来得及时,乐彤毫不怀疑,两人在医院就当场杀了她。
当天,深城的商圈就乱了。
钱浩辰与钱浩辰的报复愈发疯狂,扰的整个商圈人人自危。
特别是与乐家有合作的商人,都在担忧自己是否会被其针对。
但也直到此刻,深城的其他二代们。
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与钱浩辰和钱景之的差距。
钱家居然有两个,足以扰动深城商圈的人物。
钱景之与钱浩辰分庭抗礼。
但对于针对乐家的事,两人的意见异常统一。
偏偏两人手底下,全握有不少私人资产。
尽皆是自主创立的公司,而且形成了相当庞大的规模。
这次事情闹得太大,甚至闹到了乐家老爷子。
面对两人狂轰乱炸般的金钱攻势,乐鹏没了办法,求助到乐家老爷子。
乐老又把求助电话,给打到了钱老这里。
两人算是故交了,乐老也不磨叽,开门见山的道:“老钱,这件事你得给我个交代。当初联姻的事是你同意的,现在又背信弃义,在商场上针对我乐家。”
钱老好言安抚了几句,勉强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承诺会给其个交代。
他是身居钱家久不出世,却是对外界的风向了如指掌。
叔侄俩做的混账事,又哪能瞒不过他。
钱老修身养性多年,也是不禁动了真怒:“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女人。”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闹下去了。
钱老给钱景之拨去了电话。
钱景之接通电话后,根本不给他斥责的机会:“父亲,你老了,有些事我不愿和你计较。你去退居幕后,好好安享晚年吧!这个时代不属于你了。”
钱老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混账东西,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吗?”
钱景之讥讽的笑问道:“我说过,谁都不能动清鸢。看来你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那我就告诉告诉你们,钱家,如今到底谁说了算!”
钱景之没给他质问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钱老没来得及再打回去,就接到了钱浩辰的联络。
钱老心中暗想,只要钱浩辰肯乖乖和他低头。
那他以后就扶持长孙,彻底选择放弃钱景之。
即便小儿子再有经商头脑,如此肆意妄为,还敢明目张胆的和他作对。
钱老不允许,也无法接受有人违抗自己。
但电话那头的钱浩辰,却宛如盆冷水般,一句话让他从头凉到了脚:“爷爷,当初你们给我找联姻对象的事,我可以不和你们计较。
但是我早就说过,你们谁都不能动清鸢,你没能做到答应我的承诺。”
那时他与清鸢情投意合,钱老却是从中阻拦。
清鸢的确很优秀,学习成绩也好,性格也好,处事果断。
又从小是个孤儿,没有被骄纵出来的蛮横之气。
钱老心底是很欣赏李清鸢的。
但有些事,终究是有缘无份!
她没有出众的家世,便是最大的短板。
所以钱老希望钱浩辰和乐彤结婚,婚后两人各玩各的。
然后把李清鸢养在外面,名分给乐彤,再把爱给李清鸢就是了。
反正钱老也是这样做的,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并没认为有什么不妥。
但乐彤暗中害了李清鸢,这是钱老没能料到的事:“浩辰,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爷爷,也不是故意的。”
钱浩辰早就不想听他的解释,把所有的错误,尽数归结到了他身上:“你老了,以后钱家的事。你就不用再管了,好好颐养天年吧!
乐彤死定了,天王老子来救不了她。”
砰的一声,电话被狠狠挂断。
钱老捏着手机,神色陷入了沉思中。
姜还是老的辣。
叔侄两打来的电话,时差不超过三秒。
这必然是两人早就商议好的。
钱老被气得胸口发闷,摆手示意女佣们,快把自己的药拿来。
以往对他毕恭毕敬的女佣和保镖,却是在旁冷眼看着。
钱老的病不会要命,发病过程却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几人尽数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动弹。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般,数息过后,女佣才乖巧地上前为其拿来药物。
钱老服下药后,苦笑出声,长长出了口气:“我,还真是老了呀!”
先前得知钱墨被架空时,他还暗骂儿子,实在是过于谨慎迂腐。
原来,不只是儿子被架空了。
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大孙子和小儿子给架空了呀!
他还以为足够高看两人了,没想到,还是小看了两个小家伙。
钱墨花费了大半个下午,总算找到了满意的人选。
但还没等他给这些人下令,让他们去除掉李清鸢,便接到了钱老的电话。
钱墨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父亲,怎么了?”
他现在被钱浩辰架空。
手底能动用的关系少的可怜,彻底没了反抗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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