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刚落,就见池深安抚地轻柔地摸了摸沈绒的脑袋,嗓音清越:“不怕,我一定给你们做主。”
池蕴脸色一僵:“堂哥,你疯了吗?”
池母黑着脸适时开口:“池蕴!平日里我们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这是我的儿媳妇,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孙子孙女!”
池父微微点头:“没错。”
池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急得跺脚:“爷爷!他们是疯了吗?一看她就是骗人的啊!就算真的是我们打掉的,哪能这么快就恢复啊!”
“池蕴,你堂哥说得对。”
池老爷子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扫了她一眼,“这次,确实是你们家做的太过分了。”
池蕴绷不住了,尖声开口:“爷爷!”
“来人,把她给我送回去,这个年节,他们一家三口就好好在院里待着,不要再出来了!”
方才就蠢蠢欲动的保镖立马上前,池老爷子看向她,又道,“你父亲想接管池家,你转告他,门都没有,我们走。”
“爷爷!爷爷你不能这样!我才是你亲孙女!”
池蕴挣扎两下,就见跟前池深弯腰,将一脸虚弱的沈绒打横抱起。
再然后,沈大小姐偷偷探头,挑衅地朝她竖了个中指。
池蕴:“!!!”
-
池老爷子几人走在前面,池深抱着她落在最后。
等院门关上,沈绒细微挣扎两下:“要不然还是放我下来吧?”
池深答非所问,似笑非笑垂眸瞧她:“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把你弄怀孕了?”
“......咳咳。”
沈绒默默将头再次埋进他怀里,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她身上馨甜,像掺了蜂蜜的甜酒。
池深唇边笑意愈深,将她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紧一些。
等到了餐厅里坐下,一桌子气氛安静。
沈绒想了下,还是硬着头皮举起酒杯:“其实我没有怀孕,这样,我自罚一杯给大家赔个不是,我刚刚不是故意要乱说的,我就是......”
“哎呀,我们谢谢你还来不及,这说的是什么话?”
池母起身拿走她手中杯子,拉着她坐下来,“是老三那一家对不住你,你有什么好赔不是的?”
池老爷子温温和和地点头:“绒绒,爷爷说了,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不用想太多,他们是活该,你替爷爷给他们点教训,爷爷要好好谢谢你才是。”
沈绒微愣:“你们都看出来我没有怀孕了?”
这话一出,餐厅里再次沉默。
池深率先反应过来,给她夹了块蓝莓山药,平和道:“没有,没看出来。”
“对对,没看出来。”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你要不说,我们都要信了。”
沈绒这才松口气,喝着热茶认真道:“看来我还挺适合当演员的。”
“对对。”
“没错没错。”
“吃饭,先吃饭。”
各种菜被争先夹进沈绒碗里。
池深无奈地瞧着跟前几个池家长辈。
也没见池家哪个小辈被这样宠着。
果真,旁人家的孩子更可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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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池家除了池三爷以外所有人都比较正常。
虽然平日里都比较正经严肃,但到底还是温和的,特别是对她这个客人,见了面也会温声细语地问候两句。
只是没过两天,沈绒就有点受不了跟外界断联的感觉了。
她托池深给自己重新弄了张电话卡,为了避免被沈温煦找到,她干脆用新号码创了个微信,加上宋酥酥和姜早,并托宋酥酥帮自己跟奶奶说一声不回家过年了。
她平日里玩得野,不回家过年顶多也被唠叨几句。
宋酥酥隔天打来电话,手机那头声音后怕:“绒绒,你堂哥疯了吗?他逼我告诉他你在哪里。”
“什么?”
沈绒一骨碌翻身坐起来,“那你没事吧?”
“谢卿淮陪着我一块,他不敢对我做什么,你们俩怎么了呀?”
听到她没事,沈绒紧皱的眉头还是松不开。
以前沈温煦这发疯的一面只在她跟前展现,没曾想都闹到宋酥酥跟前去了。
她扶额,烦躁道:“我跟他有矛盾,不是我死就是他亡的那种矛盾,没事,你不用担心。”
宋酥酥轻轻嗯一声,软声软气道:“你有事就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好。”
她也不是没想过求助其他人,但沈温煦这疯狗,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宋酥酥先前因为沈让差点葬身火海,自然不能再麻烦她。
她轻轻叹口气,正巧池深走过来,手里拿着药:“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他在她跟前站定,微微弯腰,拿着棉签轻柔给她脸上伤口擦药,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温声道:“过两日就过年了,我让人买了新衣服,你来挑一挑,好不好?”
“新衣服?”
“嗯。”
池深收回棉签,眼底多了抹笑,“小姑娘过年,总得穿得漂漂亮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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