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勉强牵唇一笑,柔声对她道:“妈妈没事。”
但她的回答并没有让瞳瞳满意。
她小嘴瘪了瘪:“妈妈骗人。”
时觅:“……”
好在傅凛鹤及时给她解了围:
“妈妈刚才只是身体不舒服,瞳瞳别担心。”
他的嗓音徐缓温柔,一下就就把瞳瞳的注意力给带离了刚才的关注,当下只记得妈妈身体不舒服了,人于是很乖巧地站了起身,小手掌学着傅凛鹤刚才的样子在时觅头上摸了摸,边担心问她道:
“妈妈现在舒服了吗?”
懂事而关切的语气让时觅鼻头又忍不住一酸。
她点点头:“嗯,妈妈现在好了。”
“真的好了吗?”
瞳瞳白嫩的小脸还是一脸担心,小手还来回轻摸着她的头,边道,“妈妈要去医院吗?”
“妈妈不用去医院。”时觅冲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妈妈真的没事了。”
傅凛鹤已经看向她。
“头还疼吗?”
他问,嗓音轻软了下来。
时觅轻轻摇头:“不疼了。”
但眼睑微垂,有点不自觉地回避他的眼神,双手也有点无措地握着面前的水杯。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瞳瞳。
许是看到了他和时觅的正常交流,瞳瞳脸上的惶恐不安终于卸了下来。
她的鼻头和眼睛因为刚才这一顿哭还很红肿。
傅凛鹤端过她的餐点,人刚拿起她的勺子,她便把手伸向了傅凛鹤的手,着急道:“我自己吃。”
“好,瞳瞳自己吃。”
傅凛鹤拉过她的餐椅,把她放回餐椅上,又把她的餐盘和勺子给她,瞳瞳自己便闷头吃了起来,专注力一下被拉走。
傅凛鹤抬头看向时觅。
时觅也正看着瞳瞳吃饭,看他看过来,她看了他一眼,不大自在地轻咳了医生,微抿着唇稍稍将视线从他脸上偏移了些。
“你想起来了,是吗?”
傅凛鹤看着她,轻声开口。
时觅慢慢抬头看他。
“想起了……一些画面。”她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
“哪些?”
傅凛鹤看着她的眼睛,问,嗓音依然平静,但无形中多多少少带了见点审讯的味道。
时觅一下就想起刚才大脑飞掠而过的画面里,她端着酒杯去向他敬酒,他也是这样冷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问他,“怎么突然想要敬我?”,整个人有种面对罪犯般的冷静和审讯姿态。
这样的他和她这一阵认识的他是有些反差的。
这一阵的他让她在他面前很放松,但碎片记忆里的他和现在的她让她有种不敢造次的压迫感。
“你……别用这种方式和我说话。”时觅看向他,轻声开口,“我会有点怕你。”
傅凛鹤:“……”
“也没有想起多少。”时觅微微抿唇,看着他道,“就是想起敬你酒的事。”
那时的他们看着不像多年的夫妻,也不像离婚的夫妻。
“就感觉那时的我们,又客气,又黏糊,很奇怪。”
时觅看着他,笑笑补充道,人倒是在直接表达自己的感受后放松下来了些,没有刚才那一瞬面对他时的拘谨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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