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入夜最热闹的时候,广场到处挤满了人。
时觅追到那道熟悉身影的地方时,已经到处不见她的人。
“羡琳!”
时觅不由扯开了嗓子喊,边喊边着急地在人群中找,却怎么也不见,仿似刚才的偶然一瞥只是错觉。
可是她明明有看到了她的侧脸,那张侧脸分明就是林羡琳的脸。
“羡琳!”
她不死心地又喊了声,全然不顾路人投来的诧异眼神。
她甚至掏出了手机,给林羡琳那个已经被提示是空号的号码拨过去,但和之前拨过的无数次一样,电话那头只有冷冰冰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提示声,她试着给她发微信视频,但和之前一样,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自从离开后,林羡琳可能就没再登录过这个微信号。
乍然看到她的惊喜,以及现在遍寻不着人的失落,截然相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时觅被压得胸口沉甸甸的,林羡琳的名字喊着喊着就不自觉地带了丝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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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湛良突然打进来的电话让傅凛鹤注意力有片刻的转移,视线也无意识地从看花的时觅身上转向一旁还在兴奋看表演的瞳瞳身上,确定她没有因为他没抱她而有任何的失落后,才又将视线移向时觅方向,没想到她原本站的地方已经空了下来。
傅凛鹤面色当下一变,疾步朝卖花的老板娘走去。
正在认真汇报工作的柯湛良听到了电话这头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当下打住,担心问道:“傅总,怎么了?”
但电话那头并没有任何回声,只有越来越急切的脚步声,伴着傅凛鹤沉紧的嗓音:“刚在这看花的女孩呢?”
“是这么高,穿着个浅粉毛衣和灰色长裙那个,很漂亮那个女孩吗?”
老板娘的声音也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她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就朝那边跑去了。”
“……”
柯湛良听得心里当下一沉,时觅跑了?
他记得两人昨天都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风云突变了。
“傅总。”柯湛良赶紧出声,想安抚傅凛鹤,但电话那头只有急促的脚步声。
能让他听到摊贩说话的,傅凛鹤的手机显然早已没贴在耳边。
傅凛鹤确实没继续打电话的动作了,转头看不到人的那一瞬他一颗心直往下沉,也顾不上还在汇报工作的柯湛良。
老板娘的话更是让他不停往下沉的一颗心直降到了谷底,他甚至忘记了可以电话联系,转身就朝着老板娘指路的时觅消失的方向跑去,脑子混乱得发胀,满脑子只剩下“时觅又跑了”“她还是跑了”“又是一句话也没留下”的讯息。
广场上的人又多又乱,混乱的大脑支配了傅凛鹤所有的思绪,慌乱凌厉的黑眸从广场每一个女性身上快速扫过,手掌也早忘了分寸,看到相似的身影就在一声急切的“时觅”后,失控地掰过对方的肩膀,急急确认,却又终在对方或诧异或惊恐或看神经病的眼神中凝成越来越深的促急。
时觅在找了一圈都找不到林羡琳后,终是失落走了回来,没想到刚一抬头就看到傅凛鹤仓惶掰过一个个陌生人的肩膀、急切寻她的样子,喉咙当下一哽。
傅凛鹤刚好抬头,两人的目光隔着人群在半空中相碰。
傅凛鹤刚要拨开路人的手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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