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转身,看向他:“我妈早死了。”
方玉珊面色一僵。
傅凛鹤看向方玉珊和傅武均:“你们那天是不是找时觅了?”
方玉珊当下气弱,她是被傅凛鹤警告过不能找时觅的。
“就在学校碰到了,随便聊了下。”方玉珊连声音都不自觉虚了下来。
“聊一下?”傅凛鹤浅勾了下唇,但很快收起,看向她,很冷静,“方姨,以前我叫您一声妈,是想着您也不容易,叫了也就叫了,但请您摆正自己的位置,不是担着我'妈'这个名号就可以对我的人横加指责和干涉,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
方玉珊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傅武均也是直接黑脸:“傅凛鹤,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和你妈道歉。”
“您也一样,爸。”傅凛鹤说,“我不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爸。”
“你……”傅武均被气着。
方玉珊勉强挤出笑:“都别气,都别气,是我不好,也就那天刚好遇上了,就想着也好一阵没见了,刚好可以一起吃个饭,聚聚,没想着觅觅那么抗拒……”
傅凛鹤瞥她一眼:“你闭嘴!”
方玉珊:“……”
傅武均:“……”
两人认知里的傅凛鹤一直都是克己复礼,接人待物冷静自持,有礼有节,从没见过他这么简单粗暴的用词,一下有些愣住。
沈林海一家就住隔壁,屋里没关门,也隐约听到了动静,于是拉开了房门。
沈林海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看到这架势就约略猜出一家有矛盾了,笑着做和事佬:“怎么了?怎么都一个个拉着个脸?”
说完已看向傅凛鹤,热情招呼:“小鹤子,来,晚上小遥子约了沈妤回来吃饭,你也一起过来吧,你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怕是也生疏了。”
傅凛鹤没应,视线穿过沈林海肩膀,看向他身后的沈清遥。
沈清遥神色平静木然,眼眸却直勾勾看他。
“不用了。”傅凛鹤拒绝了沈林海,“沈妤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众人面色俱是一变。
傅武均直接变脸开骂:“说的什么屁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傅凛鹤没理他,直接进了电梯,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各异的面色。
电梯在地下停车场停下。
傅凛鹤出了电梯,把行李箱搬上车,压下后备箱车门,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手已经娴熟地挂挡,转方向盘,车子路过电梯口时,傅凛鹤扭头朝电梯口看了眼,就在不久前,那个地方,他和时觅遇到吴奇浩和上官圣杰,他不希望让吴奇浩发现他在苏黎世,故意拉着时觅做掩护,她那时虽然困惑,但在两人走来时,还是踮起脚尖抱住他脖子,帮他遮掩。
那个时候的时觅眼神里还都是他,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考虑,要不要留下那个孩子。
不过短短几天,却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傅凛鹤面无表情收回了视线,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利落一转,车子飞快驶离了出去。
他周身的冰冷气场在抵达西城机场,柯湛良去接机时还能明显感觉到。
傅凛鹤机票是他定的,抵达的时间他自然也清楚,特地提前了半个小时过来接机。
航班抵达时,柯湛良看到了随着人流往外走的高大身影,俊脸紧绷,周身萦绕的是比出国前更低冷的气压。
他欢快举起的手在触及傅凛鹤俊脸上的冰冷时硬生生被压成了小心翼翼,连招呼声都变成了傅凛鹤同款克制的客气:“傅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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