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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卡宴慢慢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
傅凛鹤坐在车里没动,黑眸已缓缓看向大门口。
穿着学术服的学生进进出出,行色匆匆,依稀还能看到校园里正在拍毕业照的学生,以及会场里传来的音乐声,毕业气息浓郁。
傅凛鹤视线穿过校门口,看向音乐声处,神色有些恍惚。
那边隔着重重园林和建筑,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傅凛鹤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今天是时觅毕业的日子,他就是突然想看看她穿学术服的样子,想看看……她得偿所愿的模样。
傅凛鹤收回了视线,单手解开安全带,转身推开门。
同一时间,还穿着学术服的时觅行色匆匆地从大门口走了出来,在出租车落客区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傅凛鹤关上车门,手中钥匙跟着按下锁车键,径自往大门口走。
与此同时,红色出租车在时觅面前停了下来。
时觅匆匆拉开车门,动作过急,不小心与旁边同在打车的女孩撞到了一块。
“不好意思。”时觅尴尬道歉,拉开车门。
傅凛鹤脚步略略一顿,眉心微拧起时,人已缓缓转过头,只看到不远处被带上的出租车门,以及各种陌生的西方面孔。
人群里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傅凛鹤黑眸中掠过困惑,但只一瞬,面容已恢复清冷,举步朝校门口走了进去。
要找到毕业典礼现场并不难。
傅凛鹤到那里时毕业典礼已开始,学院领导正在台上讲话。
底下是穿着学术服正襟危坐的学生,黑鸦鸦一片。
傅凛鹤任由视线从人群中穿过,并没有刻意去找谁,而后便慢慢落回了主席台。
学院领导致辞简洁利落,在与学生们一起回顾这几年学习生活并对未来生活发出展望后,便是恭喜大家顺利毕业,之后便是颁发毕业证和拨穗流程。
毕业的学生一个个走上主席台,弯身接受学院领导把学位帽上的帽穗从右边拨到左边,再接过领导授予的学位证和毕业证。
傅凛鹤看着一拨拨的学生上台,又一拨拨地下来,但自始至终,他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平整的眉心随着人群的减少慢慢拧起一道浅浅的褶痕,褶痕在最后一拨学生上台又下台后达到了顶峰。
一直到主持人宣布毕业典礼结束,傅凛鹤也没看到时觅。
学生散场时,傅凛鹤拦住了时觅的一个同学:“时觅没来吗?”
同学是依稀记得没看到时觅的,也就点点头:“好像是没来。”
傅凛鹤眉头皱得更深:“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清楚。”同学也不了解,“她论文答辩后就很少来学校了。”
傅凛鹤眉头拢得更深。
“你找她是有什么事吗?”同学困惑问。
傅凛鹤轻摇头:“没有。”
“谢谢。”又轻道了声谢,傅凛鹤掏出手机,看了眼通讯录,翻出了林羡琳电话,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电话那头传来客服客气有礼的提示。
傅凛鹤皱眉,看了眼手机,改拨了柯湛良电话:“帮我联系下林羡琳。”
“联系她做什么?”柯湛良不解,“她人不在西城了,手机也换号了,估计不好联系。”
傅凛鹤眉心一拧:“她不在西城了?”
“对啊。当初和公司签完辉辰酒店入驻合同后,她就从原来供职的公司辞职了,听她同事说是去外地发展了,不过具体去了哪儿没问。”柯湛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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