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到时觅面前便倾身一把拉过了她手腕,拉着她就要车里走。
严曜下意识想拦傅凛鹤。
傅凛鹤只是冷淡看了他一眼:“人是我送来的,我有责任把人安全送到家。”
严曜被堵住。
傅凛鹤也不等他反应,拽过时觅,直接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座,自己也跟着上了驾驶座,车子疾驰而去。
时觅住的酒店距离这边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傅凛鹤把车在酒店门口停下,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手抓着时觅胳膊,将她拉下了车。
时觅酒劲已经有些上来了,脚步有些不稳。
傅凛鹤在她下车后才看到她脸上的酡红,眉心微微一皱。
“喝酒了?”他问。
“嗯,不小心把酒当饮料喝了。”
时觅轻声回,头有点晕,走路也有点打趔趄,但神智还是清明的。
她微微用力想把手腕抽出来,但没抽动。
“都喝醉了还逞什么能?”傅凛鹤说,并没有放开她,“不会喝酒也不会仔细看着点。”
时觅沉默着没说话。
酒精发酵带来的晕眩让她有点难受,身体也有些发软。
傅凛鹤改环住了她肩。
时觅挣了挣:“我不用……”
傅凛鹤冷冷放开了她。
“谢谢你送我回来。”时觅看着他轻声道谢。
傅凛鹤冷眼看着她不说话。
“我先回去了。”
时觅轻声道了声别,人便转身往电梯口走,脚步虽然不太稳,但还分得清方向。
她没有借助任何东西,也没有求助任何人,手扶着头艰难地往电梯走,人到电梯口时才吃力地按下了电梯按键。
傅凛鹤站在原处冷冷看着她,没有上前帮忙。
他知道如果他不主动,她永远不可能开口让他帮忙。
她不是端着做样子给谁看,也不是矫情,仅仅是,她不需要而已。
她不需要他。
也不需要任何人。
从她被时林捡回家,她就一路靠的是她自己。
她一路长大的环境里,没有过依靠别人的习惯。
也可能是有过,只是没有得到回应而已,所以就干脆不要了。
傅凛鹤看着她吃力地按下电梯按键,无力地扶靠着墙壁休息。
旁边也有人在等电梯,是正你侬我侬亲密笑闹的年轻情侣。
看到她时两人眼神里俱是困惑,男人眼中还隐隐藏着点看不起的轻浮和嫌恶,大概是把她当成了夜场女子。
时觅也看到了他眼神的轻浮和嫌恶,但并没有在意,只是平静地等着电梯下来。
傅凛鹤站的地方,能清楚看到时觅脸上的神色。
从学生时代认识她开始,她就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的眼光。
这一路过来的选择,也只是遵从自己内心而已。
高三毕业的时候,她完成了她的学业,和那个刚转学而来的班集体也没有太大的感情,也就选择了不告而别。
重逢的时候,聚会上有人查户口似的把每个人的感情问题都问了一遍,他没有回避他单身的事实。
她知道他单身,她也单身,所以在他送她回去的时候,他渴望她,她也渴望他,她选择了遵从内心的渴望。
后来发现怀孕,他提议结婚,她在权衡过后,依然是选择了遵从当时的选择。
就像她说的,她喜欢过他,所以那个时候她选择给自己和孩子一个机会。
后来婚姻生活不如意,她依然在权衡过后,选择了把被婚姻耽误的梦想重新捡了起来,然后选择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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